第34章 报警?不好意思!家庭纠纷!
“哟,挺热闹!”
原本热闹和谐的氛围,随着桃二伯的到来被打破。
桃鸣之收起脸上的笑,正眼都懒得给一个。
反正他跟桃二伯的关系已经可以用势如水火来形容了,不是实在抹不开的情况,根本不碰面,完全没必要做这些面和心不和的面子功夫。
要说怎么回事,纯属桃二伯嘴贱,碰了桃鸣之的逆鳞。
桃二伯吧,一向以自家有男丁为荣,在桃鸣之面前那腰板挺得梆直,话里话外嘲笑桃鸣之没儿子将来被人吃绝户,不像他们家有人传宗接代。
他要作死,桃鸣之可不惯着他,不过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压着脾气只讥讽他几句:“草包生出来有什么用,当柴烧?也不怕污染环境。”
说完不看桃二伯气成猪肝的脸,而后志得意满道:“咱桃家一百多年才出这一个女孩儿,多珍贵啊!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桃二伯嗤笑,“我嫉妒你?我”
他瞧见桃鸣之眼神里的蔑视,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颠三倒四的,也因为讲不过对方竟然想动拳头。
桃大伯见势不妙,忙拉住他劝:“老三说的是,闺女多好啊,咱们桃家就是稀罕闺女,咱爸妈在的时候,不就希望生个闺女嘛,偏偏咱们仨全是男的。
我现在啊,就希望我大孙媳能给我生个重孙女,这样我也是咱桃家一百多年来第二个有软乎乎小闺女的了。”
桃二伯甩开大哥的手,很不领情的哼笑。
桃鸣之对他的反应嗤之以鼻,拎了个凳子坐下,脸上云淡风轻,把桃二伯的猪肝脸衬托的格外扎眼。
桃鸣之双手摊开:“事实摆在眼前。大哥家一个儿子,俩孙子,你家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还不能说明问题嘛?你这样的”
他停顿下,上下打量桃二伯,啧啧道:“没闺女命!闺女也看不上你这样的,只有我们这样的好人家,才会有闺女愿意托生来。别说话,说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他那个瞧不起人的劲儿!
桃二伯被噎得翻白眼,气粗如牛,“笑话,你生个赔钱货,我嫉妒你?”
他儿子桃铁柱赞同地点头,煞有其事地教训起桃鸣之:“是啊三叔,闺女有啥用,早晚嫁人,你跟三婶的财产给了闺女就是给了外人,倒不如”
桃鸣之一贯的书卷气变成肃杀,刷的站起来,话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二哥,有些话不能乱说。”
说了,就只能来场兄弟间爱的拳脚比划。
他紧了紧拳头,表情紧绷,桃二伯下意识咽口水,他这个三弟从小就虎,他打心底发怵,“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你哥。”
桃鸣之嗤笑一声,脸上都是讽刺,“你可别玷污这个词了。”
转眼又笑嘻嘻,“二哥,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父债子偿!以怨报怨!”
“什么意思?”桃二叔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儿子就从眼前飞了出去,砸在了麦秸垛上。
桃铁柱连自己怎么飞出去的都不知道,就躺到了麦秸垛上咕蛹哀嚎。
桃二伯半天缓过神,急急忙忙跑了过去,“铁柱,哎怎么样,你没事吧?”
“你桃鸣之,你还有个长辈样吗?怎么能对自己侄子这样?”
桃鸣之耸耸肩,边活动手腕,边甩腿,“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桃二伯心肝莫名打颤,眼见着自己儿子被拉起来又是一通修理。
“铁柱,你刚刚还想说什么?继续说。”桃鸣之温声问,手上不见一丝松懈。
桃铁柱连滚带爬从麦秸垛翻到了地上,“没,没三叔,我,我错了,饶了我吧!”跟桃鸣之岁数相近的男人吓破了胆,哭的稀里哗啦。
桃二伯心疼死了,抡起拳头要对桃鸣之下黑手,桃大伯加入劝架,现场混乱不堪。
桃鸣之趁乱踹了桃二伯几脚,抡了他几拳,才算解气。
桃二伯父子俩一起上都窝囊到打不过一个教书先生,气到半天说出一个挺有文化意味的词:“有辱斯文!”
呵呵,这个时候的桃鸣之才不管斯文不斯文,不爽就干!
报警?
不好意思!家庭纠纷!
外加,认错态度积极,百分百配合,更重要的是,他下的都是黑手,包疼不留痕迹。查呗,查不出来算他输!
桃鸣之可骄傲了!
哼哼,他可是专业的,闺女小时候被绑架过,从那以后他就跟闺女一起学习拳脚功夫,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
对于地上烂泥一样的人,桃鸣之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警告地说:“我话撂下了,谁再说我闺女、我老婆任何不好,我保证,他/她挨的揍,跟今天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桃二伯心爱的儿子被打得到处钻,他自己一把岁数也挨了几下,格外记恨桃鸣之,再加上他本来就嫉妒桃鸣之能做上京大教授这么光鲜亮丽的工作,直接气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他憋了好些天,终于想到了个整桃鸣之的办法——把他名声弄臭,砸了他的饭碗,看他还怎么牛气。
于是,桃二伯叫上儿子一起去京大,但桃铁柱已经怕死了桃鸣之,哪敢再惹他。
桃二伯骂骂咧咧说儿子窝囊,只能自己跑到京大又哭又闹,事与愿违,最后被送进去喝了几天稀饭,刚开始桃二伯不忿,他想破头皮都没想明白,他桃鸣之打人,为什么最后是他进来了?
京大的广大师生是这么说的:“污蔑,纯属是污蔑!我们桃教授光风霁月,对待领导、同事、学生温文儒雅,从教多年,从未发生过任何教学事故,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可是我们国家级重点项目的发起者,你抹黑他是何居心?”
牵扯到国家级重点项目的发起者被抹黑,所有人不免想到间谍,神情都严肃了。
桃二伯反反复复就是告桃鸣之打人,打的还是自己哥哥侄子,这样的人不配教书。
警方让他拿出被打的证据他也拿不出来,让他做个伤情鉴定。
他:别说他打都挨几天了,就是当时都没伤痕。
所以伤情鉴定也做不了。
陪着他的警察眼神都变了,啥证据都没有就跑来大闹,
于是被当成间谍的桃二伯偷鸡不成蚀把米,喝了两天稀饭,声泪涕下喊冤,想到托人找桃鸣之来帮自己作保。
桃鸣之拒绝:如果他那样做了,乐山大佛都得起来,把位置让给他坐。
他义正言辞地跟警察说:“我们兄弟俩不怎么联系,他究竟有没有被不法势力腐蚀,我不能保证,而且,我跟我妻子手里的项目至关重要,关系国家的事情,我不能、也不敢冒险。还是请各位查清楚,用证据说话。”
桃二伯恨死桃鸣之了,好不容易洗清了间谍的罪名才被放出来。
不过,后来还是让他找到了拉踩桃鸣之的机会。
虽说他一家都不是读书的料,偏偏他孙子有些精明在身上,不知道得了什么门路做起了生意,竟然做得有模似样的。
这人嘛,处处被压制,猛地翻身,大多不受控制的飘了。桃二伯一家子就是典型代表。
桃二伯之前唯一能在桃鸣之面前抬得起头的只有有儿子这一项,现在又多了一项:他孙子当了老板,他们变成有钱人了,不像桃鸣之一家的穷酸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呀,那个得瑟样儿,别人差点以为他成世界首富了。
俗话说:癞蛤蟆爬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桃鸣之和关玉槿心知桃二伯嫉妒心强,不稀得为不相干的人浪费脑细胞。
但是,他们的避让反倒助长了桃二伯的气焰,他偏偏上赶着找不痛快,还觉得自己特别占理。
毕竟当初大家都是泥腿子,后来他桃鸣之成了京市人,还娶了个京市姑娘,住着价值不菲的四合院,桃二伯心里怎么平衡的了?
桃鸣之讽刺一笑:嫉妒就嫉妒,不平衡就不平衡,谁搭理这种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