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过去
李川柏将繁华的望春楼搞得歇业整顿，到底是有何目的？
没有，他只是单纯地贱得让人咬牙。
夕阳的余晖洒在李川柏的身上，他慵懒地斜靠在已经紧闭大门的望春楼前。
他的目光游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似乎这场游戏终于让他玩够了。
在众多势力的窥探之下，李川柏终于站起身，轻拍了几下屁股上的尘土，转身朝一个方向悠然走去。
川柏城，巨商，赵家。
李川柏其实也没想到这赵家这么能忍。
望春楼作为他们在川柏城的金字招牌，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却始终不见他们露面。
看来这群家伙们是正在憋着什么大招。
武道强者？军队？神明宫？
似乎来回无非也就是这老三样了。
李川柏突然回想起当年，整个风临国最强的高手也不过才破七的境界。
倒并非是破七之上的境界凡人们遥不可及，而是说这破七的境界，正是神明宫给这片人间所设下的桎梏。
敢突破破八境界者，皆遭神明宫诛杀！
因此那些天赋异禀的绝世强者，要么畏缩不前，要么突破后便隐姓埋名，深居简出。
即便是有人侥幸达到了破九的境界，也不敢轻易挑衅神明宫的威严。
毕竟神明宫内强者如云，破九境界的存在可不止一位。
而这，更是让李川柏多了一分要诛灭神明宫的决心！
所以当后来李川柏真的荡平神明宫后，世间竟是瞬间冒出了很多破八、破九境界的老怪物。
那段时间，整个大陆的武道运势都达到了巅峰。
虽然李川柏等人逐渐淡出历史舞台，神明宫又从阴暗角落中崛起，但此时的武道世运已经势不可挡。
因此神明宫最后还是放弃了放弃了继续限制人间境界的想法。
多年过去，即便是边陲之地的巡防营统领，都能达到破四境界。
这在李川柏少年时期的风临国，简直是天方夜谭。
此刻的李川柏，满怀期待地走在川柏城的街道上。
给了整个川柏城这么久的反应时间，他真好奇对方到底能集齐什么阵容的人间强者。
至于风临国的军队，那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力量。
虽然单个兵士的战力与破九境界的强者相差悬殊，但胜在数量众多、训练有素。
用人间兵士围杀破九境界的存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壮举还是李川柏一手开创的。
那时的李川柏已是暮年，自从灭了神明宫后，他便开始在京都过上了悠闲的养老生活。
若无意外，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继续在这个世间晃荡几十年后，也会变为一捧黄土。
可是，风临国的附属国—安葵国突然被灭。
安葵国的女帝，那位风华绝代、一生未嫁的传奇女子，她的棺椁尚未冷却，便惨遭敌国之手，被无情地挖出。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残忍的敌人，竟将她的遗体与一条野狗配成阴婚，仿佛是在对她的一生进行无情的嘲讽。
这消息传出，举世哗然。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女帝一生未嫁，只是为了风临国的大将军李川柏。
但外人所不知的是，女帝有一位亲姐姐。
曾形影不离侍奉在李川柏身边，是他最为亲近、最为忠心、也是最为重要之人。
而对方，也是在当年的凌霄案上，为了能帮自家公子李川柏寻得一线生机，最终选择了万劫不复。
对其姐姐的怀念与愧疚，让李川柏始终没有办法去面对她的妹妹。
所以李川柏在助她登上王位后，他便再也没有与其相见。
在听说对方寿终正寝时，李川柏独自一人呆坐了很久。
不过最后还是为对方感到了庆幸。
在这个痛苦的人间，能够没有任何疾病，没有任何痛苦的躺在床上一觉不醒。
这…是福分。
可是，为什么却让她落了个死不安稳的下场！
李川柏很是愤怒！
在得到消息后，便直接率大军杀了过去。
誓要夺回安葵国女帝的尸首，并为其复仇。
可没想到的是…前方竟凑齐了三位破九境界的武道强者在半路上等着他。
如果再让李川柏年轻十岁！那干掉这三个破九的家伙，也就是手到擒来之事。
可那时年老体衰的他，也只能是勉强同时应付两名破九的存在而不落下风。
对方似乎是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
这！就是针对他的一场杀局！
怪不得一个弹丸小国而已，也敢动他李川柏身边的人！
理论上，三位破九境界的存在，确实可以慢慢围杀掉李川柏。
可是，所有人都未曾考虑那李川柏身旁的二十万精锐大军。
在此之前，军队再强，那也是人间凡俗的战争。
破九境界的存在交手，他们凭什么能插入其中？
可是最终，三位破九境界的武者下场，却是两死一伤。
但对李川柏这边来说，这场战斗的代价同样是极为惨重的。
二十万精锐大军，在这场激战中仅剩下数万人。
这场战斗让世间众人无不惊愕，因为这让人们意识到，这世间真的没有仙！
破九境界的存在，照样也会被大军围杀！
然而，就在人们还在为这一战的结果而惊愕时，李川柏却做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决定。
让世间所有人心中胆寒！
李川柏带着仅剩的数万大军，将那个敢对安葵国出手的国家给屠国了。
虽说李川柏之前曾不止一次干过屠城之事。
可屠国，却是整个人间前所未有之举。
李川柏和他的大军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国家。
无论妇孺老幼，无一幸免，最终在李川柏的铁蹄下化为了一片废墟。
据不完全统计，死亡人数可能超过百万之众。
这不仅是在立威，不仅是在为安葵国复仇，更是为永久沉寂在这片土地上的十余万风临国将士陪葬。
而这时，众人如梦初醒，思绪纷飞。
这位风临国的大将军，从来都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昔日的慈悲与温柔，仿佛只是他少年时在凌霄书院的一段遥远回忆。
那时的他，或许还是怀揣着梦想与正义，眼中闪烁着的是清澈。
可凌霄案后，李川柏被囚禁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数年之久，度过了漫长而黑暗的岁月。
待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憧憬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与仇恨。
那几年，让他在心中深刻地明白了两个道理。
刀，必须得握在自己手中。
没有什么“必须死”或“不能死”之人。
……
也正是李川柏率军队在此进行屠国之战时，风临国新帝赐死了国相林一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