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21)
宋吟哀默大于心死
他前面是男人,后面是桌子,换句话说,哪都逃不了,
而男人和他是合法夫妻,合法这个名头就定死了他,让他即使吓破了胆,也要抿唇站在原地,不能做出过激的举动惹得男人怀疑。宋吟颤睫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他不是瞎子,能看到男人充血昂扬的一双眼,还有衣袖下面紧握的手
虽然看不出究竟是不是身经百战,但宋吟觉得,男人真的能弄死他。
宋吟心跳得厉害,也很难心口不对地说出讨好的话来,“不急的话就迟点再说,我真的要洗碗了,今天很困,很累,想洗完就去休息。说罢,听到抗拒声的男人阖下黑眸,两只手握紧,似乎在压抑什么,良久,他真起了背,
正在忐忑的宋吟看到男人要起身出去冷静,心中一欢喜,忍不住就动了下,而这一动,他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腹刹那间,男人重新扭头看了过来
腹部,人体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不管什么东西碰上去感知都能扩大几百倍,更别说小妻子柔软如水的一只手。宋吟呼吸骤停,当男人把手放到他嘴唇上厮磨了一下的时候,他一口气险些没呼吸上来,他没想到即将要脱险的下一秒,他会载到自己手里面,而褚亦州,刚刚还能把宋吟可怜劲儿的表情看进眼里,现在通通忽视了
他抬起宋吟白皙的下巴,低头,微薄的唇凑过去,将妻子唇缝弄开把舌头送入到妻子口中后,所有事便一发不可收拾,宋吟还在愣神间就含进了男人的舌头
他嘴唇微陷,眼睛愣愣地睁大
宋吟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他只感觉嘴巴酸胀,想把褚亦州抵出去,但这简单的一抵,让男人后背瞬间发麻宋吟为这个举动付出了代价,他舌尖被吮着,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他被迫和男人唇舌交缠,甚至没办法为自己争讨回来,手指无力地滑下,喃喃着好不舒服。
原来快窒息是这样的,宋吟彻身体会到了,他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说:“你这样是不是做贼心虚。“要要摔倒了”宋吟很怕疼,这种怕让他在濒死的亲吻中,也不忘顶着那夹杂冷艳的眉眼慢慢地勾上了男人的脖子,以免自己站不稳。但这一抱也是自讨苦吃
男人恶狠狠吮吸起来,
沉甸甸压着宋吟,让他动也不能动,他无助地张着唇,从最开始额巍巍软着腿抵住桌沿,到后面被骤雨般的亲吻挤上了桌边,全身的重量都只能依靠在勾着男人的脖子这个动作中宋吟短促地,小声小气地呼吸,怎么能这样
他是来过副本的,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
唇边多了道水痕。
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像脱去了衣冠的禽兽,眸色暗暗的,注视着怀里柔软多情的青年,明明很怕了,却还要费劲心思强撑着,张着可怜的小口任由他捣弄,真的很青涩。男人想起回家路上看到的小摊,上面摆放着一条条新鲜的甘蔗,用弯刀削去外皮,露出来的果实就和现在的宋吟一样,白的不行,让别人一门心思只想看他他有点失控了。
把细瘦的青年挤上了桌子,捧着宋吟的脸吸着那舌尖,不知轻重地索取,宋吟愣生生给他吸红了嘴,吻出了泪,还在心里懵懵地想,结了婚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可怕那他以后不要结婚了。
结了婚,要被这样糟蹋,以宋吟的小身板,真的不行
他现在就有点想哭了,也很后悔,或许刚刚不应该那样挑拨寻事。
宋吟很少哭,但真的被吸出了几声哽咽,他倔强地忍着声音,想把当下的事当成不投入感情的皮肉之苦,等男人亲够了就能解放可就在他快要说服自己之时,他猛然用余光看到了旁边的窗户,对面的楼层里似乎有人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等等,走了出来
宋吟眼睛瞪大。
两栋楼挨得那么近
是不是他现在在做什么,对面也能看到
那样的话
宋吟如大梦初醒,用力推开男人的肩膀,那张销魂宛若有春水的唇肉嗫嚅着发出声音:“我不想亲了,就此打住吧而且你犯了错,想这样蒙混过关,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说得真情实感,似真似假抱怨完,从男人和桌子中间的缝中挤出去,想走了。
此时不走,以后想走都难
但看上去稳重自制的男人,在他走出第一步后,伸手要住他的手背,把他勾腰带了回去,重新放到桌上。而后,男人垂下那双眉眼看他,似乎在问:可不可以继续。“不要”宋吟曲手抵住男人的衣服,感受着手下的肌肉微跳
自己心跳也同步的,变快了起来,不过他是怕的。他抱着一丝侥幸,心想,或许男人会在这时发挥他的体贴,对他手下留情可侥幸终归是侥幸
“可以了”被捏着下巴一点点吻净水渍的宋吟,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紧抿住唇防住最后一道底线,余光里还能看到熟悉的碗筷和案板,眼睛闭了闭,感到无比的羞愧在吃饭的地方,在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呢。他闭着眼无声抗拒,默默忍受着男人吻他的下巴和脸颊,
宋吟以为
这样就结束了,
可男人比他想得还贪婪不足,在他小心睁眼时,捏住他再次吻了上来
没来得及擦还有点黏的嘴唇被挑开大肆掠夺,宋吟身体后仰轻轻抽搐了几下,当一小节舌尖被大力弄出去后,他第一次放下脸面说不行了想休息,但很可惜,话被男人堵了回去,又是一个猛吸,宋吟悬空在男人高定裤子两边的双腿,抽筋似的绷了起来。二十多岁事业有成的男人,在亲吻这上面,也和毛头小子没什么不同
不收敛,不自重,把人亲得乱七八糟,而自己呼吸急促,似乎得到了不少爽感
宋晗自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陷入过危险之中,从而也被养出了一身娇手病,他从来没体验过这样死去活来的感受,表情呆呆的,已经快无意识了。但男人没想过这么快就终止
到后面,他几乎被男人提抱起来亲
四肢够不到地,小腿慢慢绷直
已值夜晚,屋檐掉落了几滴昨晚积蓄的雨水,噼里啪啦砸到地上,厨房用来煮粥的锅里热气早就冷却消失,一缕冷风钻进玻璃窗户的门缝中,窥探起里面的场景。宋吟坐在桌子上,旁边就是案板和没洗的碗,他轻喘着气手指哀哀地抓着男人的衣服,好似已经被亲得不会说话了和个失去活气的人偶一样待坐着,眼眶边还有他不想流,但又因为嘴巴的生理酸疼而流下的眼泪
哽咽声轻轻的,小小的,真的很可怜
但与此同时,也真的很引诱人。
男人把他抱到沙发上,自己跑去阳台吹了吹冷风,而后任劳任怨走去厨房洗了碗,再一身高定地走去卧室,帮宋吟洗干净了所有脏衣服,做完这些,他坐到宋吟身边默默无声地打字说自己错了。宋吟:“
难受都难受过了道歉有什么用。
他别过头,思考起如果是原主,现在该是原谅还是生气。
而褚亦州没等他说什么,垂下恍若淬着寒星的眸子,拿出手机,翻出联系方式,当着他的面把那小同事拉入了黑名单。宋吟怔愣了片刻,扬着眼小声道:“现在拉黑了,也不能确定你以后会不会放出来,我管不了你的,你自己自觉就好。宋吟把手放在膝盖上,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
任谁看,那都是一副装作不强求却又隐隐期待丈夫能变好的模样,但宋吟心里清楚,这只是表面功夫,他其实恨不得黎郑恩马上和那小同事双宿双飞。今天这样的事要是再来哪怕一次,他不死也要残,
男人好似几百年没吃过肉,很凶,也很不讲理,根本听不进去话,宋吟哪里能招架得住
宋吟嘴还很疼,不想和男人单独相处,匆匆站起身就道,“好了,我去休息了。
不去看男人是什么表情,宋吟直奔卧室而去,直到如今他还是和男人分房睡,经过了今天这件事,他打算以后也一直如此。第二天一早
宋吟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才起床,他今天有事要做,即便昨晚有多不堪回想
,也没空去想了。
那次凶手风波过后,左邻右舍都认识了这一户的宋吟,因为太好看也很难忘,他们偶尔提着菜回来会和宋吟打招呼,宋吟也会乖乖巧巧地回应。邻居被那样的脸一晃,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向宋吟透露了一点。
地下黑市这个地方就是宋吟从他们口中打听到的。
"想知道什么,去地下黑市啊,付点钱,什么信息都能给你挖到。
”如果怀疑你丈夫外遇,还能找他们给你搜证据。
a市没有表面上那么清白,水深得很,一只手搅进去都是浑水,既有正也有邪,现如今的局势就是黑白互压,彼此较量,不分高下宋吟找到这个地方费了一点时间。
地下黑市没有开店来伪装,大咧咧在门口竖着块用粉笔写的牌子,明目张胆告诉所有路过的人,这里就是黑市宋吟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小步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人蹲守,猿背蜂腰,边吸着烟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过来,目光落到宋吟那张脸上,他们顿了顿黑市很少来这样的人,
自白嫩嫩,双腿的比例匀称又标准,瞥过来的眼神清清冷冷,但不难看出有点紧张,性子冷还是白皮,太吸引人了,没几个不看他的。包括最里面懒洋洋躺在摇椅上的男人
他叼着根刚点上的烟,吐出来一口,浓烟遮住了那张一看就是坏骨头的脸,白雾消散过后,露出紧盯门口的黝黑眼睛。有点小了
嘎吱嘎吱,摇椅晃动幅度变大,男人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下近了宋吟的身,“长这么点,来这种地方,活腻了和他搭话的男人身材和外貌都和寻常人不同,宋吟一眼看出他是这里的头,这里的老大,他琢磨了下语气,小声小气地开口:“我想来问些东西。问东西男人低声咀嚼,见烟把人呛到了,眯起眼撤手往后拿了拿,“规矩都知道
宋吟来之前做足了准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要用到的东西也备好了,他低着乱翘的睫毛,应声:“知道的,我会给钱。“行,”男人坐回到摇椅上,门口的人接到他的示意,毕恭毕敬拉上了卷帘门,他将烟碾灭,看向和以往所有人都不同的白皙顾客:“想问什么,我听听。男人眉骨高深,不像是好人,他碾烟的时候,宋吟还看到
了他的手臂,肤色较深,有一条伤疤从手背延伸到胳膊,不是刀尖舔血和人拿真家伙干过,弄不出来这效果宋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把两脊钱放到男人手边,轻声道:
"想问两个人。
“都什么名字写下来,你的名儿也要写。”男人粗糙的指腹点了点桌上的一张纸。
宋吟看过去,看到纸上面有密密麻麻许多字,他心中有数,这些大概是在他之前来的人要问的东西,和他无关他拾起了笔,找了一块空白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顿了一下后,又写上了黎郑恩和许知行这几个字“等养,
男人掸了掸那张纸,一掸,他动作微滞了下,似乎闻到了纸上面馥郁的香
不过到底是在这里横行霸道多年的地头蛇,男人极快隐住异样,擦起帘子走到了一间小房间里,宋吟等了半天才等到他出来再次出来,男人又叼上了一根新烟,宋吟瞧着他,忍不住想这样的吸烟频率,肺应该很快会黑。
男人大概没想到眼前这豆点儿大的人敢这样排遣他,瞥了眼宋吟的脸,叼着烟含糊道:“你说的这两人,有几件事怕是你想知道的。宋吟心提了起来:“什么
男人盯着纸上面的那几行字,畅快淋漓地低笑了两声,感到很有意思
“黎郑恩,24岁,a市人,近期投资了一笔生意,遗憾的是以失败告终,他欠了大笔钱,迫不得已向放贷公司借了五百万,漏洞填上了,放贷这边却又迫在眉睫。说到这,男人像是要他参与其中似的,语气轻松地问:“你猜他怎么做的‘
宋吟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还要吊胃口的行径,抿起唇,但却吃疼地松开,更烦了:“不要卖关子。
”他准备了资产转让书。
“你母家这么有钱,说不定是准备哄着你签下呢‘
“把你名下的几套房一卖,一变现,放贷公司那边的钱不就能填上了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身上有种阅尽千帆的雍容,但瞥向宋吟的那一眼,却带着股坏劲儿。
宋吟心底一颤,却也明白不无可能。
“这个许知行
"他的资料有人保护着,要查,得费点时间,明天这个点儿你再过来。
谈话的时间没持续太久。
从黑市出来的宋吟心事重重
他明白黑市的人没必要骗他,而这样的调查结果,让黎郑恩这个人在他心中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他辨别不清黎郑恩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思考着这件事,宋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他出了黑市
那人裹着身深色的衣服,遮掩得严严实实,唯有一双看向宋吟的眼睛格外明显,里面充斥着狂热、兴奋和跃跃欲试他偷偷摸摸跟上宋吟,瞧着那纤细的背影,喉头都压不住动了几下。
他是黑市里的人,他看了那份资料,知道了宋吟是来干什么的,于是也就更加想不通
明明有丈夫,丈夫却放任宋险一个人出来吗
是不是大过散心了别说他,连向来不近人息的多大都一反学态地辛自上前和安除搭话这样的委饽饽如里不藏起来,那注定是更美的这不他就是那个抢起来的人
资料上显示,宋哈人际关系简单,因为性格懦弱,丈夫也不喜欢他,那么是不是偷偷把他带走,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动能在黑市里办事的人,通常不把法放在眼里,想要的即使是烧杀掠夺也要抢过来,不管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还是已有丈夫的人,妻。而此时,宋吟已经走出了隶属墨市的街道,准备去菜市买点菜回去,不知怎么,他总感觉四方有偷窥的视线,仔细看过去,又找不到,他怀疑是自己最近太紧张,导致疑神疑鬼
他换了口气,尽力让自己放轻松,他走到菜市买了几把芹菜,买了点水果,又买了一些滋补的骨头打算回去做汤喝,最后在脑中捋了遍清单,买了些佐料什么的。这一买买的有点多,宋吟从菜市出来时,手里提了好几个袋子
其实对于宋吟来说是有点重的,但从菜市走几步路就到家了,宋吟没觉得有多辛苦,
他往家那边走,走了几步,低头不放心地看了眼手中的袋子,怕有遗漏没买的东西,他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但就在他检查时,一双宽糙的手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
很巧的是,戴帽子口罩的许知行从大楼里下来,往这边瞥了一眼。
似乎看到了被捂着嘴往一边带的宋吟,又似乎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