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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公主和惠妃的亲弟弟去涉险,你玩他们?现在好了,你女儿淹了个半死,宁济川腿折了!宁家就这一个儿子,你把宁家得罪死了!要是公主今天晚上出事了,我们全家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阮弘信越想越气,也越想越后怕。现在得罪了惠妃,若是公主也受伤或是死了,那……他被利益冲昏了头,居然听信了妇人之言,用了这个蠢计策。想到身后泷韵舫上的赵盛全,再想到不过立时三刻就赶来的驻军……
“我……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国公府,为了我们絮儿呀!我……我没想到会这样。那水贼不是被我们买通了吗?啊!”
话音未落阮弘信又是一掌。
“你还敢提!快快闭嘴!”
“是是,可当务之急……应当先找太医给絮儿和宁家公子治疗呀!不然若是耽误了,那罪过岂不更大!”
阮弘信方才气血直冲脑门,此时才如梦初醒,忙出去派人找太医。
“那……抓上来的几个水贼怎么办?”曹翠喜小心问道。
“杀了吧,不然留着等他指认我吗?”阮弘信恨铁不成钢的道。只留下母女二人,自己转身离去,坐可许久,才有人来报。因今日临时安排了宁家兄妹住静澜舫。船上的医士都住泷韵舫,值守太医都在宝相舫等待公主差遣。此时整片水域戒备,驻军将三条画舫围得水泄不通……
阮弘信听闻怒摔茶盏。
“国公爷,絮儿她好像开始发热了!这可怎么办呀!”医士迟迟不到,曹翠喜只得先安排强壮的侍女给阮南絮排除呛进去的水。
“宁公子那如何了?”阮弘信顾不得自己女儿,忙打探宁济川。
“宁公子情况很不好,受伤的腿错位,舫上此时无人敢动,伤口已经开始发紫,公子疼昏过去几次了。”下人回禀。
此时不得不面临着是惊扰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太监还是长公主了。思索再三,阮弘信还是派人去宝相舫请太医。
驻军一层层通报上去,过了许久才得到回信。阮弘信已站在船头翘首以盼。
“国公爷,小的没见到公主。蒲蓉姑姑说……公主今夜受惊犯病,服了药睡下了,宝相舫上的太医怕是动不得……请国公爷去泷韵舫上请医士。”前去送信的下人回禀。
阮弘信觉得自己心力交瘁,只得再次命人去泷韵舫。
等泷韵舫上的医士赶到,天边已吐露鱼白。阮安絮伤及肺腑,高热惊厥不断。而宁济川早已疼晕过去。
“公主?”
桃染听见帐内传来轻声,轻轻拨开纱帐。李清月果然已经醒来。桃染扶李清月坐起,贴心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几个侍女轮番捧着洗漱用品为她洗漱。
末了,桃染轻轻用帕子擦拭李清月的脸颊。李清月此时还未完全清醒,继续懒懒的靠在桃染怀里。
蒲蓉则上前轻声汇报着昨夜的情形。
“那他们两个怎么样呀?”李清月开口问道。
“阮小姐烧还未退,听说已经有些说胡话了,那边的医士比较不比咱们这边的太医,只说先用汤药吊着。宁公子那边别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昨夜耽搁久了,宁三小姐急得亲自上手想将公子错位的腿掰回来,结果下手没个轻重,公子伤得更重了,活活疼晕过去。只怕日后即使好了,也不能如常人般行走了。”
“噗!那个三小姐看起来蛮横无理,下手倒还真大胆呀哈哈!”桃染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清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一向很少笑的蒲蓉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公主准备怎么办?”蒲蓉问道。
“当然是去看看他们了。本宫可不想今夜还在水上了,他们若无事也好尽快启程。”
“那公主不如先用过早膳。”桃染提议道。
“那自然。”
等李清月用过膳,梳乔敏在后仓抓住了正要逃出驿站的张医官,从她身上搜到了没来得及销毁的鹤顶红和银光粉。宋正也已经带我们的亲兵将曹夫人母子所住的厢房围起来了。只等公主示下。”蒲蓉行礼道。李清月心下了然,她这边已经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成与不成,就看赵盛全的了。蒲蓉略微会一点功夫,但更多是轻功,真与人打斗起来,很不占上风,方才想到蒲蓉可能遭遇不幸,心中一紧,如今放松了许多。
“你是南诏国人?既然这么胆小,为什么还敢来害本宫?”李清月转头,瞥见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阿沅,她年纪应该不大,身形瘦小,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弟弟被他们抓走了……我不敢不来……”想到什么,阿沅抖的更厉害了。
在李清月威逼利诱的追问下,阿沅这才说出实情。阿沅今年才十三岁,她本是南诏国一小官的庶出女儿,生母因貌美被收入后院。阿沅刚出生时是有脸的,长得和她阿娘一样美丽,因此那小官也十分喜欢阿沅。阿沅两岁时,弟弟出生了,那小官因此想抬阿沅的生母为贵妾。但没想到不久后,阿沅的脸就慢慢消失了,刚开始众人只觉得阿沅面容模糊,到后来无一人记得她的容貌。阿沅母子三人被赶出府,一路流浪。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美貌往往是致命的,阿沅的阿娘被一路过的纨绔看上,凌辱阿沅只能带着弟弟一路北上,想来京城为阿娘报仇。没想到意外被阮弘信发现,哄骗她姐弟俩说,见过那纨绔。将二人诓骗到一处地方,掳走了弟弟威胁阿沅来杀李清月。
“你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敢带着弟弟,千里迢迢来报仇。你倒是有勇气。可你胆子这么小,怎么报仇?”
“我阿娘死时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一双眼睛被那人生生剜走,我就是死了也要从地下爬出来报仇!他们带走阿娘时,我带着阿弟躲在地窖里,我看见了那人带的玉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