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吐露心声
良顺着楼梯下来，一抬头便迎上了宇智波叶柰平静的目光。
他微笑一笑，四目相对，叶柰也以微笑相迎。
“喏，我老板来了。”
惠子提前把一副桌椅擦干净，然后把做好的咖啡端了过去，刚转过身正巧看见良下楼，她顺嘴说道。
“嗯。”叶柰应了一声，然后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老板，你未婚妻找你。”
惠子回到前台，一边走一边说，又故意把‘未婚妻’三个字说的很近，只是这次是给良听的。
良没有接话，走到跟前，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看样子等会你们小两口有私密话要说，我这个外人就不太好待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之前还好，这会良一出现，惠子立马就变得阴阳怪气，话里怎么听都有一股子酸味。
良无奈道：“你发什么神经呢。”
“哼。”
“你们俩的关系真好。”在两人说话，宇智波叶柰忽然插嘴道。
“让你见笑了。”良说道。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叶柰的语气很真诚。
“所以，你这次是专程来找我的？”
“嗯。”叶柰轻轻点头。
“世界真是很奇妙啊，上次见面还要死要活，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实话，我挺不适应的。”
良说着话，一屁股坐到叶柰的对面。
在他眼里，叶柰始终是那个疯婆子的形象。
怎么一下子变得比淑女还要淑女，这也太诡异了。
“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问题，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向你赔罪道歉的。”
“赔罪？”
“私下对你报复，已经严重违背了族规，按照规矩我现在应该是关在警备部的监狱里的。”
“所以，你来找我道歉是为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取得你原谅的意思，无论你是否原谅我这次冒失的行为，我都愿意接受这应得的惩罚。”叶柰解释道，“只是在我的心里，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一定要亲口告诉你。”
“你确定不是被强迫的，被你那爷爷？”
叶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和爷爷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这样想的。”
“对不起，宇智波良。”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良回答道。
这下子，又到了叶柰恍惚的时候，她没想到良这么的干脆，“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那晚上你找事，我把你揍趴下了，然后你来道歉了，按你说的，之后还要进监狱，我再为难你还有什么意思。”
良的语气很轻松。
叶柰紧紧地盯着良的眼睛和他的表情，确定了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谢谢你。”
“就这些？”良接受了叶柰的道歉，但见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又反问道。
“其实，还有一件事……”叶柰欲言又止。
或许是这次面对面的交谈，让她对良的形象有了大幅度的改变，本来准备了好久的话术，她忽然又忸怩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希望你不要生气。”
“只要你不再跟我作对，动不动就要打架啥的，我就不会生气。”
“呼……”叶柰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宇智波良，你喜欢我吗？”
提出这个问题，叶柰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直视着良的双眼。
谁知道，良连哪怕一秒钟都没考虑，摇头，说：“不喜欢。”
比起叶柰的郑重，良的回答则显得过于的迅速和直接。
“不熟，也没说过几句话，第一次见面就打打杀杀，所以，你懂的。”
对于叶柰而言，这是意料之外的回答，但却是她心里最想得到答案。
她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嗯。”叶柰点头道，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
“既然我们互相之间都没有爱意，那这场婚约就不应该存在，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找爷爷和富岳大人，让他们撤销掉婚约。”
叶柰目光希冀。
良沉默了几秒，说：“在这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和良一样，叶柰回答地非常果断。
“真的没有？”
“没错。”
“曾经有过吗？”
“从来没有。”
良又说道：“这样啊，你看，我人长得也不赖，不说是族里最帅的，但前三总能排得上号吧，你连我这样优秀的男人都看不上，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反对婚事的理由。”
“真不要脸。”坐在前台的惠子啐了一口。
“不喜欢，还需要理由？”叶柰困惑道。
“莫非，你不喜欢男人？”良无端的猜测。
“不喜欢。”
“啊？！”这下轮到良和惠子一起惊讶了，两人对视一眼，就像是知道了某种不得了的八卦。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取向有问题的话，那也太可惜了吧。
虽然良以前偶尔看百合，但是身边出现了活生生的案例，还是会心生无奈。
“你竟然喜欢女人。”
“也不喜欢。”叶柰平静地说，“你们可能误会了，我是不婚主义，无论是男女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婚？”良再看向叶柰时，眼神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比起同性，不婚在这个时代是更加不能存在的想法。
在这个充满战火的年代，又是以村为单位的械斗，大家伙一拼起来就是你死我活，人口凋零。
对于家族而言，传递香火，那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尤其是宇智波这种大家族，要想延续下去，传宗接代，不生孩子怎么行。
叶柰这种想法无疑是很危险的。
“很奇怪吧，奇怪我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叶柰的脸上透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相当的沧桑。
“嗯。”良和惠子一同点头，看得出来两个人都很感兴趣。
“秘密藏在心里是很痛苦的，如果你们愿意做我的听众，对我而言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叶柰的目光落到良的脸上，她陷入了某种自我的情绪。
“我是宇智波的族人，从小便在父亲和爷爷的铁血教育下长大，我能在这个年纪取得这些成绩，全靠他们的培养。”
“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变强，就能帮助到他们。”
“所以，我一直拼了命的努力，从学校开始，到现在成为一名精英上忍，我脑子里永远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变强。”
“而就在我取得了一些成绩，沾沾自喜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办法帮到父亲和爷爷。”
叶柰的眼神很悲伤。
“良，你也是宇智波的族人，能感受到吧，曾经显赫的宇智波，如今却举步维艰。”
“我们浴血奋战，为了保护木叶，我们的祖辈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现在呢，我们所背负的，我们所信仰的，到头来却要变成一把刀，插进我们的背后！”
说到了动情的地方，叶柰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良，你现在不是忍者，一直呆在这里可能不知道，如今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已经无比的尖锐，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生死存亡，我想拯救宇智波，这时候，我才发现个人的实力是如此的渺小。”
“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到那一天，然后燃尽自己的生命！”
情绪缓缓到平静下来，叶柰深呼吸一口气，“都这种时候，你觉得儿女情长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想我的孩子死在战场上。”
“如果他还未出生就会面临危险，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振聋发聩。
她这一番话对于宇智波而言，是无奈的辛酸。
良明白了。
叶柰自己也察觉到了随时爆发的危机，而企图做出反抗。
但她是悲观主义者。
叶柰发泄完心中的委屈，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你应该不会去火影那里揭发我吧？”气氛有些压抑，放松下来的叶柰故意打趣道。
“我为什么要去揭发你？”
“因为我离经叛道，你知道的，我的思想对于木叶而言，是极度危险的，我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还行吧。”
叶柰说：“所以，你对我刚才那一番的话，是还行？”
“确实不怎样。”看戏的惠子在一旁帮腔。
惠子和良的反应，一时间让叶柰捉摸不透，两个人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和她事先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叶柰有些懵圈了，合着我刚才说的你们都没听懂，尤其你一个宇智波的人还理解不了其中的危险？
良沉默了片刻，望着面前的叶柰，经过几秒钟的思考后，他做出了一个抉择。
“叶柰，你想拯救宇智波？”
“想。”叶柰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的担忧，但如果我说，宇智波不一定会输给木叶。不对，我换个意思，假设现在面前有一条路，能拯救宇智波，但你面临生死的危险，你愿意做吗？”
“我愿意。”叶柰回答道。
但随后她意识到什么，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你有办法？”
忽然间，叶柰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他还真的有办法。”
一旁的惠子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