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爱玩弄年纪小的姑娘
屋子里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红底金绣的大袍,满脸油光,喝得醉醺醺的。
见红意领了人进来,绿豆大的眼从上到下把阿季溜了一遍,嘴角随即弯了弯,透出得逞下流的笑。
“事儿办的不错,拿去吧。”
他往地上扔了两锭金子。
红意带着笑捡了,正想推门出去,不经意间瞥见阿季脸上淡淡的期待,心突然疼了一下,她福了福身子:“三爷,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还望爷疼惜。”
三爷晃晃悠悠走了过来,身上的肉一颤一颤,像是门外房梁上被风吹动的红灯笼,他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贱坯子,拿了爷的钱,还要多嘴爷的事。”
红意听得真切,手中的金子此时有些烫手,她又捏紧了些,原本的那一分心软也消散了,自个儿这辈子做的孽还少吗,横竖也不怕多这一件。
今晚还有一场宴会要赴,她没空在这伤感。
转身离去。
门内,三爷望着眼前局促不安的阿季,心头又热了几分:“这群没用的东西,倒找得准爷的口味。”
他人虽有些醉了,但意识还算清楚,举着酒壶,逼近了去:“小妹妹,过来陪哥哥喝酒,若是把哥哥哄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人来了,肥壮的身子在烛火下落下一大片阴影,将清瘦的阿季一整个困住。
鼻息间都是喷薄的酒气,阿季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大叔,教我跳舞的姐姐怎么走了。”
三爷闻言笑出了声,不知是笑阿季的天真,还是笑自个儿今晚的艳福:“这有什么要紧的,她不教你,我教你,保准教得你满意。”
阿季摇了摇头:“跳舞需体态纤细,大叔你不成的。”说完便作势要走。
此时的阿季心里有些急了,她此番出来有些久了,姐姐们知道怕是要着急,自个儿得赶紧回去。
三爷等了一晚上,才等来这么个好东西,怎么会轻易将人放走,他一把上前攥住了阿季的胳膊。
粗粝的手指下是娇软细腻的皮肤,惹得他心神荡漾:“我三爷的屋,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今夜若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休想走出这个门。”
说完手劲又重了些,女子一声惊呼,落在耳里变成了绵绵软软的娇喘,是勾人,是诱惑,他等不及了。
将人拖来床边,扔了进去:
“红被,红帐,红衣,今夜就是我俩的洞房花烛。”
轻薄的衣裙禁不住这般粗鲁的拉扯,被撕开了来,挂在身上摇摇欲坠,阿季的手不经意间刮到了床幔的铁钩,一条细长的口子伴着鲜血显了出来。
她疼的眉头微皱:“大叔,我要回去了,晚了姐姐们会生气。”
三爷一边脱衣一边呵斥:“叫什么大叔,叫哥哥,什么狗屁姐姐,爷如今就要快活,你若是识趣还能少受些罪,若是再装傻充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两匹灰狼突然出现在闹市,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无暇计较这许多,京墨几人紧随在后,跟着穿过七八条巷子,来到了一座庄园,牌匾上是“软香坊”三个大字。
灰狼渐渐消失了,想来是漆垚的妖力承受不住了。
暗红的灯笼照不清路,京墨盯着这几个字心里不喊“不妙”,正想就这么闯进去,门口两个家丁将人拦住了:“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懂不懂规矩。”
阿瞬摸向腰间,应当是想拔出软剑,京墨伸手阻止了。
她咧开嘴:“两位大哥,我等也是来这里玩的,何故将人拦在外头。”
两个家丁:“我们软香坊不是随意进出的地方,真想玩儿,就去找人引荐。”
京墨没工夫也没心情掰扯,她不再拦着阿瞬,低声说了句:“别伤人性命。”
狭长的剑夜里更显锋利,在红灯笼的光照下像是染了血,两个家丁光是看着就慌了,当即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有人闹事!!”
不多时,便涌上来一群打手,个个手里拿着木棍,嘴里不干不净:“哪个小兔崽子扰了爷爷睡觉,还不跪下——”
话未落音,紧接着便是求饶声,呼痛声。
动静如此之大,惊动了不少人。
京墨:“把你们管事叫出来,否则我就拆了破园子。”
一个穿着艳丽,白脸红唇的女人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哎呦,哪里来的官人,有话好说,轻易别动手呀。”
老鸨张妈妈是个人精,听京墨的口音便知她是外地人,猜想肯定是手下哪个姑娘不安分,为了挣钱拐了人家的妹子。
但她张妈妈在金陵城中混了这许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若是被几个外地人随意拿捏了,那以后在城里如何抬得起头。
“我们软香坊打开门做生意,规规矩矩的,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
京墨凑到她面前,手里的匕首抵在腰间,眼中带笑:
“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话,我若是找不到人,您就只有死;若是我的人在您这儿受了委屈,那您就会生不如死。”
“我数十个数,死不死的您自个儿说了算。”
自从当了这软香坊的管事,张妈妈有十数年没有被人下过面子,当下的脸色难看极了,只是刀架在脖子上,想给靠山传句话也不能。
“三——”
“七——”
张妈妈慌了:“不是说好十个数吗?”
京墨冷着脸继续数:“九——”
张妈妈:“都是死人呐,今夜谁从外头拐了人,还不站出来,是想看我死吗!!!”
一个小丫头站了出来,浑身发抖,说话直磕巴:“红意姐姐——带了人进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溶月:“带去哪里了。”
小丫头盯着张妈妈,不知该不该说。
京墨将匕首又往前进了一分。
张妈妈急的惊呼:“香莲!快说!”
叫香莲的小丫头:“带去了三爷的房间。”
“三爷”,张妈妈的心瞬间凉到了脚底。
围观的有人说话:“原来是三爷呀,他可不是好惹的,人家是瑞王爷的小舅子,金陵城中哪个敢得罪他呀。”
“是啊是啊,三爷最爱玩弄年纪小的姑娘了,说是越嫩越好。”
“已经进了屋,多半是遭了毒手,忍了算了,别把事闹大,到时只怕走不出这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