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还是出事了
岳六夏让岳毓卿把东西放置好,她推门进屋。看到四哥岳四寒鼻青脸肿,臊眉耷眼的。
大嫂和三嫂早就躲到自己屋里去了。
岳河坐在桌边,低头抽着旱烟。
樊氏盘腿坐在一张老旧的椅子上,在数落岳四寒。
“老四,不是我说你,你这也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咋还这么鲁莽?遇事也不动动脑子?
那破落户一看就是和毛旺生有一腿,要不咋那么对咱们?
咱这家卖不了,再找下一家卖就行了,结果你这暴脾气,还和人家动上手了。动手就动手,你也争口气啊。
还打不过人家,把你大哥三哥都喊来,你丢不丢人?
结果怎么的?不是被人家告到衙门了?咱那是上门打架,那还能占理?
现在好了,带去的鱼都送了礼了,没有卖到钱不说,还装了一肚子气回来。
你是真想气死我。”樊氏说完,拿起手边一根棍子就要打岳四寒。
岳四寒一声也不吭,也不躲,就等着樊氏打过来。
岳六夏连忙拦住,“娘,这是怎么了?四哥已经认错了,就不要打了。”
樊氏本也不是真心打岳四寒,被岳六夏拦住,抱着岳六夏就老闺女长,老闺女短的说起来。
原来,樊氏和岳四寒高高兴兴的拿着东西去镇子上。樊氏因为给在镇子上做家具的两个儿子和孙子带来吃食,就让岳四寒自己先去找个药铺把蛇和灵芝卖掉。
岳四寒平时性子急,为人简单,遇事不冷静,全凭着感觉办事。他走到镇子上的一家叫会堂春的药铺,直接拿出了灵芝和蛇,问多少钱。
掌柜的老婆杜巧巧出面直接接待岳四寒。
岳四寒见他们掌柜老婆直接过来接待自己,还以为这药铺对灵芝和蛇极大的重视,心中暗喜,所以丝毫没有防备。
杜巧巧先拿到灵芝让柜台上经验丰富的老伙计鉴别了一下,老伙计拿着灵芝仔细检查后,对杜巧巧说,“这灵芝最少上百年了,是好品质。”
杜巧巧点头,微笑的问岳四寒,“怎么没有拿全部的灵芝来啊?这一小块给不了价格啊。”
樊氏早就嘱咐过岳四寒,万不可透底,所以也就回答说,“就这一小块,其余都让别家买走了。”
杜巧巧捂嘴笑了,“吆,还真会说话。我看就没有其他块吧?你这灵芝怕不是偷的吧?”
岳四寒一听,立刻摇头,“这是我们自采的,怎么就是偷的了?你别血口喷人。”
杜巧巧扔下了灵芝,拍了拍并没有灰尘的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明明就是我家前几天刚丢的一个灵芝上的一小块,你赶紧把其余的拿出来,我就不告官,否则就让衙门替我主张公道。”
岳四寒马上瞪大了眼睛,这掌柜老婆莫非得了失心疯?啥都敢说?
“你这婆娘莫不是失心疯了?什么都想?还你家丢的?我来你家卖灵芝,你不买就算了,还要诬陷人?这会堂春莫非是个黑药铺?平时都是靠坑蒙拐骗来赚钱的?我呸。我还不卖了。”
岳四寒拿着东西就要向外走。杜巧巧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出门,招呼了伙计拦住他。
岳四寒火气马上就点着了,就和伙计打了起来。
会堂春的伙计有五六个人,很快就把岳四寒打倒扔了出来。杜巧巧双手抱胸,嬉笑的说,“这次就不追究你偷的东西了,以后手脚干净点,赶紧给老娘滚。”
灵芝和蛇就被杜巧巧收走了。
岳四寒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哪里吃过这亏,那个气啊,早忘记老娘的嘱咐,遇事先去找老娘了。
樊氏刚好去酒店去问鱼的事情,就完美的错过了岳四寒。
气冲冲就找到了大哥岳一冬和三哥岳三阳做家具的地方,让他们跟着去抢回东西。
岳一冬平时比较闷,听老四说有人抢了东西,话不多说,跟着岳四寒就走。岳三阳是个机灵的,他赶紧跑出去找樊氏。
等岳三阳找到了樊氏,两个人急急忙忙走到会堂春的时候,岳一冬和岳四寒刚打完架,杜巧巧也把衙门的衙役叫来了,于是就把岳一冬和岳四寒抓到衙门里面了。
樊氏一看着急了,找到衙门里面的师爷打听情况。
这本就是按照肇事抓起来的,樊氏把带来的鱼都送了师爷,师爷在老爷面前说了几句好话,于是就把岳一冬和岳四寒各打了五板子放了出来。
岳四寒被放出来,还要去找会堂春算账,被樊氏一顿教训,老实了。
樊氏让岳三阳把老大带回去休养,自己带着岳四寒坐了同村的人的马车直接回家了。
路上樊氏问原因,岳四寒把来龙去脉一说,樊氏就琢磨这事情不大对啊,他们和会堂春没有冤仇,何来被冤枉一说?
赶马车的赵老四听了,说了一句,“我听说毛氏的弟弟的儿子好像就在会堂春做伙计呢。”
樊氏一听,啊呀一声。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报复了。
不由的心下暗气,定要找机会把这事情找补回来,吞了她岳老二家多少东西,就要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也不看看这十里八乡的,谁敢欺负她樊石榴?
看着鼻青脸肿的老四,不由又是一阵的恼怒。
这愣头青,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被欺负,还一门心思的去打架,不被算计了才怪。
于是回到家,就要给岳四寒好好说教说教。
岳六夏听完,这才知道,原来还是自己惹的麻烦,这毛生旺是个什么鸟?也敢出来闹事?还有那杜巧巧,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她对樊氏说,“娘,别骂四哥了。明天我和阿卿去镇子上去,定要让他们吃进去的都加倍的吐出来。欺负咱们岳家?看看他的胆子大不大。”
樊氏抬头看着岳六夏,“老闺女,你莫操心了,娘自有办法。你今天辛苦一天了,咱们这就开饭,吃饭后,你赶紧休息吧。”
岳六夏看着樊氏溺爱的目光,不由柔声说,“娘,你放心,我有阿卿跟着,不会出事的。再说,我要真有事情,娘也会为我处理好的。”
樊氏一听,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又怕老闺女惹出更大麻烦,还是不放心,这时候岳毓卿刚好进来,樊氏看着岳毓卿,想着这个人有武功,定不会让闺女受欺负,反正左右自己也要报复回去的,闺女想去玩先去玩一下。
也搞不出多大事情来。也就不再说话了。
岳河磕了磕烟灰,“老婆子,你咋不说话了?这闺女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咱们可护不住啊。”
樊氏瞪眼,“呸呸呸,我老闺女这么乖,能闯什么祸事?就你这老头子一天总说这丧气话,老闺女,你去,有事情,娘给你兜着。”
岳河,“……”
樊氏宠女,毫无下限了。
岳六夏微笑,也不解释什么。
想起来自己带回来的有灵气的植物,连忙和樊氏说,“娘,咱家院子里,我要开个园子种些东西,你看哪里合适?”
樊氏想了下,“就在你屋前窗户下。那块地你四哥已经松好土了,本打算种些花的,你去种吧。”
岳六夏拉着岳毓卿把挖回来的灵植,都栽种在地里,浇了一些掺了灵液的水,又让岳毓卿把周围用树枝围起了栅栏。
心想着,还要在旁边盖一个棚子,自己需要坐在植物旁边修炼。先看看这些灵植活不活吧。
又叫出来大嫂白桂花和三嫂冯珍珠,一起把带回来的蛇和鱼都收拾好。
一家人才坐在一起吃饭。因为樊氏心情不好,所以大家谁也不敢说话,快速吃完。
大嫂白桂花找岳六夏说,“我听说你大哥受伤了,你明天去镇子上去看看你大哥,如果伤势严重就让他先回家休息几天。”
岳六夏点头答应,“大嫂,你放心,肯定没有啥事。要不,娘今天就让大哥回来了。”
“就你事多,成天就喜欢耍小心思。那是我儿子,我能不心疼他?怎么的?他今天没有回来,你对我有意见啊?”樊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生气的怼白桂花。
白桂花讷讷的低头,“娘,不,不是,这不是担心我们家那口子嘛。”
“那你怎么不直接问我?啊?当我是死的吗?你担心一冬,明天自己去看。”樊氏就看不上这种人,表面上担心,又不乐意受累,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白桂花刚要说话,岳六夏说,“娘,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明天去看大哥,大嫂不用去了。”
樊氏立刻笑开了花,“啊呀,老闺女,还是你懂事。行,那你明天去看看你大哥。还是自家人,知道心疼哥哥,不像有的人,就知道嘴皮子利索,其实什么都不是。”
白桂花低头满腹的委屈,可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再挨骂。
第二天一早,岳六夏和岳毓卿就起来了。岳六夏给岳毓卿把眉毛形状改了一下。
又找了些黄土和锅底灰,掺合起来,在岳毓卿的脸上涂涂抹抹的,略微改变了岳毓卿的整体形象。
再穿着现在这身黑蓝色土布衣服,谁还能说是那张画上神采出众的人?
岳毓卿也照了照镜子,暗自点头。果然和原来的自己不一样了。
两个人收拾妥当,带着昨天带回来的蛇和鱼还有大灵芝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