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两分钟后,桌子上的泡面已经泡好了。张瀚文把所有的吃的连同可乐一起搬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之后便一边嗦着面一边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吃着吃着张瀚文总感觉少了点味道,于是就到厨房里盘了头蒜,之后就一口面一口蒜吃的津津有味。
吃着吃着张瀚文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好像总是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
“这谁啊?这这这谁把这么多钱放到我我们家冰箱里的?”
“我一分钱都没花,不敢。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穷怕了。一分钱都不敢动,全在这。”
一口面一口蒜,一分钱没花赵德汉。
“有机会一定把这部电视剧带到这个世界,这么好的剧这个世界的观众们如果看不到那也太可惜了。”
一边想着,张瀚文把最后一口面就着蒜吃进了嘴里。
吃完之后张瀚文把桌子收拾了一遍,之后也没像往常一样去睡午觉。
毕竟他下午和白芷兰约好了一起出去,白芷兰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他到时候还在呼呼睡觉那就不好了。
吃完饭张瀚文就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到了恋爱小屋门前的小溪旁,一边等着白芷兰他们,一边也算是消食了。
坐在溪流旁,听着水声潺潺。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正好驱散了南方冬日中的那一丝冰凉。
微风吹动树梢激起了一片沙沙声,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儿也在叽叽喳喳的相互玩闹。
小溪旁边的土路上不时走过几位扛着锄头铁锹的中年人---他们刚刚结束一上午的劳作,准备回家吃午饭。
看到此情此景张瀚文不禁把自己之前在蓝星上最喜欢的一首诗用树枝划到了小溪旁边的沙地上: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这首诗是王维写的《终南别业》。
之前张瀚文第一眼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就被其中平静淡雅的气质吸引住了。后来不自觉的就背下来了。
可以说张瀚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乡间有一处自己的小院儿。种几片瓜果蔬菜,养几头鸡鸭猪牛。
周末的时候带着自己收获的东西走亲访友,想想就让人舒服。
但是张瀚文也明白这种生活不是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和美好的愿望就能过上的。
要过上他理想中的田园生活确实还是需要一些物质基础的。
毕竟采菊东篱,种豆南山是他想要的生活。而为了碎银几两起早贪黑,埋头苦干并非他所愿。
他希望农活是他生活的调剂,而不是赖以谋生的手段。
踏实的活着是最高明的艺术,但是艰苦的生活并谈不上多么的浪漫。
所以要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踏上旅途并为之努力,但是不要在欲望中迷失了自己。
这才是张瀚文理解的躺平。
突然一道清冷中夹杂着惊喜的声音在张瀚文的耳后响起:
“呀!瀚文,你这写的是什么啊?”
原来就在张瀚文写完诗愣神之际,白芷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没什么之前背的一首诗而已。”
“这是谁写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太有意境了吧!”
听到白芷兰这么问,张瀚文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首诗之前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当做我之前做了一段很长的梦,这是我在梦里背下来的。”
张瀚文来到这个世界后也专门查过。
发现王维、李白、杜甫这些之前在蓝星上赫赫有名的在这个世界都不存在。
你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这是另一个世界里大诗人写的诗,谁会信啊?
张瀚文又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写的,所以只能说这是在梦里背下来的。
就在张瀚文和白芷兰聊天的时候,跟着白芷兰的摄像老师也是把镜头聚焦到了河边的沙地上。
于是乎这首王维的《终南别业》也瞬间引起了弹幕的激烈讨论:
“这首诗是谁写的哇!好有意境啊!”
“前面的,你没听到吗?张瀚文说了这是他做梦的时候背下来的。”
“不是吧,你还真信啊?这种水平的诗能是做梦梦见的?多半是张瀚文自己写的,为了谦虚才这样讲的。”
“就是就是,我整天上课睡觉怎么也没见把数学公式背下来啊!”
“你们信这是张瀚文梦里写的,还不如信张瀚文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呢!”
“不过说实话,这首诗的水平有点高啊!”
“对,尤其是那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读大脑里面画面就出来了。”
“要么去秦教授那里请他看看?”
“走走走,问问秦教授这首诗是的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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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带着这首诗从《恋爱不设限》的节目涌入到了京师大学中文系教授秦朗的博客下面。
“秦教授!秦教授!您快来看看这首诗写的什么水平啊?”
“秦教授快来看!文坛好像又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教授您看看这首诗是前人写的吗?我没查到。”
网友们说着就把张瀚文刚刚在河边写的诗贴到了秦朗教授的微博下面: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由于这个时间正好是中午,秦朗给学生们上完课刚刚吃过午饭,正在看手机。所以很快就看到了博客上网友的提问。
看到网友们在博客下面贴出来的这首诗,秦朗上午由于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产生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盯着手机屏幕兴奋地读了一遍又一遍之后,秦朗才想起来在博客上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首诗乍读便可以感受到一片宁静祥和,细细品味更能体会出浓浓的淡泊与禅意。”
“可以说文坛已经十多年没有过如此出彩的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