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地下灵泉
陈延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现象感到疑惑，要不是从小生活在农村，恐怕这几日下来他脚底都要磨破了。
“嗯？”陈实用手摸了摸陈延的头疑惑道：“莫非你真的让陈森打坏了？”
“怎么说？”陈延问。
“这当然是为了感悟土地造化啊，神土之前不仅不能穿鞋，每一个大品阶在突破之前还必须将自己半埋在土里，这也是刚刚七叔让你别睡床的原因。”陈实还是回答了他。
“那为什么我娘不用光着脚？”陈延又问。
“七婶那是怕脏了自己的脚。”陈实回道，然后又是带着羡慕的表情继续说：
“七婶一年也光不了脚几天，虽然如此，却在不到十年就突破到了五品。当年她突破三品时，就只在土室里待了一晚。”
陈延也是对这种天赋感到吃惊，族中可是有不少五六十岁的老人可还留在三品境。
不过他似乎没意识到他自己的突破速度在旁人看来更为恐怖。
陈延说：“石头哥，等会儿跟我去灵田帮个忙。”
“好。”陈实也不问为什么，一口答应。
二人来到正门，大门外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永州一般戌时过后便实施宵禁，常人不许在街上闲逛。
“嗯？”
走在路上陈延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看去。
原来是一根咬过的鸡腿。
陈实笑道：“应该是年年跑得急丢下的。”
陈延摇头苦笑。
灵田边，陈延和陈实站在已经干涸的灵水湖中，陈实问：“说吧，要我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石头哥帮忙一起将以前三长老的这个湖灌满水。”陈延站在湖中央，跺了跺湖底回答。
“普通水？”
“对，普通水。”
“好。”
不到一个时辰，二人将原本干涸的湖重新灌满了水，陈实放下水桶对陈延说：“那我回去了。”
“好的，石头哥。”
陈延注视着陈实心中感激。
见他离去，陈延身子瞬间凭空下坠沉入地面。
地底，一股散发着莹玉白光的水流前，陈延仔细端详着这股水流。白光照射在陈延身上，让他感觉仿佛是冬日暖阳般温暖舒适。
“如此精纯的灵水……”
陈延舀起一捧灵水，不等他将话说完，手上的灵水就瞬间钻入掌心。
“为什么之前不会如此？”陈延又舀起一捧。
这时，原本平静的水流，表面的雾气汇聚在一起，不断旋转，凝成一道气流带动着灵水，仿佛一条银白的小龙向陈延腹中飞来。
陈延大惊，连连后退。可是小龙的速度如光似箭，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
陈延感觉到一股蓬勃的能量随着小龙钻入腹部而席卷全身。
随着腹部不断吸收灵水，陈延的肚子正在发光变大，全身的经脉鼓胀，气血横冲。
“不！”
陈延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艰难的喊出一句。
意外的是，当陈延喊出这个字时，原本狂暴的水龙瞬间消散，莹白的灵水溃散一地。
陈延虚脱般倒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在陈延还没从惊骇中缓过来时，他好像听到了腹中传来一声叹息。
此刻的陈延，像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他瘫在地上，两手托着鼓胀的肚子，牙齿紧咬，全身沁满汗珠。
过了一刻钟，陈延感觉腹中的胀痛感逐渐消失，但识海中突然一个黄色小球乍现。
小球在空中不停旋转变大，当大到数丈宽时，小球迸发出一片白光。
白光散尽后，陈延的识海内出现了一片荒土世界。
画面随着小球一路贴地飞行而变化，陈延发现这是个充满荒芜的世界，四处尘土怪石遍布，毫无绿意与生机。
贫瘠的大地上翻滚着热浪，远处高耸的大山在热气的蒸腾下显得虚幻。地上砂石飞滚，两旁的岩壁怪石嶙峋，时而有似利剑般的石笋冒出，又有磨盘大的石饼在空中横飞。
正当陈延要仔细观察着这片奇异的世界时，突然整个画面一阵涟漪，黄色小球呈现的世界也似水中幻影般消失。
“一片石土的世界。”陈延心中呢喃。
此时陈延的腹部已消小平静下来，当他起身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精壮有力。
陈延惊喜的发现自己虽然体型上没有发生变化，但是体内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密，筋脉流转也更加的快。
陈延摆弄着双臂，仔细观察手臂上的皮肤。
手臂上原本白皙的皮肤，表面开始幻现出现龟裂纹路，细看下毛孔也变得更为紧致，双掌摩擦间还有一种沙沙的触感。
“四品质解？”陈延心喜。
“这应该是刚刚吸收了大量的灵水才使自己突破三品。”陈延转身走向水流边。
原本就不算湍急的水流在被陈延吸走大半后，变得更加孱弱。从原来的掌宽变成现在的两指宽不到。
陈延暗道不好，原本今年灵水的采集就愈发困难，如今被自己吸收走大半，接下来灵田上的用水将更加拮据。
“为何我吸走那么多的灵水才突破一个区区破体境？”
陈延担心之余也感到疑惑，要知道上面灵田上采集的灵水，还只是这地下蒸发上去的一小部分，其灵性远远不如眼前的这股水流。他吸收了那么多如此精纯的灵水，境界却只踏前一小步。
突然，陈延想起了之前的云雨二老，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大骂：
“你大爷的，喝了这么多灵水，也不知道给我多留一点，我看你就是个土匪的土。”
边骂陈延边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腹部，可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放弃了这种无用的自虐。
陈延嘴里骂骂咧咧，沿着这股水流不断探索其源头。
在又潜入地下数丈深时，他找到了水流涌出的地方。
这是一个空洞的洞穴，十丈约宽，最高处应有四丈。石壁四周上布满挖凿的痕迹，石洞顶上还倒挂许多乳白的石笋，但都早已不复光泽。
在洞穴的正中，水流从一条地缝中渗出，然后漂浮空中向洞外流去。
“水往高处流，有趣。”陈延看着这逆流的水流叹道。
这时，仰头的陈延又感到腹中有异动，来不及他反应，一道黄色金光从他腹中飞出。
“土匪兄，留条活路吧！”陈延开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