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愤恨,终是染尘埃
我见到叶奕,不禁心头一惊:“糟了,我这几天在俞姐姐那里过实在是的太快乐了,竟一时大意,把叶奕给忘了!”
可我面前的叶奕,此时早已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而是一个状如疯狗的死汉奸。
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似是要将其握断一样。也不知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打理自己的指甲,仅仅是握住我,那指甲扣着我皮肉的感觉已是不能再清晰的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从未觉得他的眸子是如此的骇人:“可不能就这样叫你跑了,老子多年的心血不能毁在你手上!”
多年?何来多年?叶奕,不是在船上被蛊惑的?
糟了,师父……
我顾不得什么文雅端庄,抬起脚一下的踹在叶奕的命根子上,才好不容易为自己拼出一些时间。
可叶奕怎会甘心?他爬起来,他猛地向我扑来……但说来也怪,师父教了我这样久的剑法,我一直学不会,怎的在此刻能突然使出来呢?
师父当真是厉害,我只不过与叶奕过了几招,他便再也起不来了。
我向姐姐所说的那个暗道跑去,不曾想,那个说不清中文的大官此刻正站在那里。他的前面是几十个端着枪的人,枪口直直的对着我。
“砰!砰!”
两枪射出,我的腿断了。血流了满地,可我丝毫不觉得痛。我只知道:我要去陪俞姐姐了。我闭上眼,静静的候着死亡的降临。
可,世间哪能有这样如意的事?
我被拖走了,我来到了一个小黑屋,那里有好多和我一样的女孩,他们叫我们:慰安妇。
我哭闹,我叫喊,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无情的鞭打。我在里面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银饰的人走了进来:“是时候了。”
一个又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孩从屋里被抬出,她们被装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罐子里。到我了,我紧张,我害怕,我不知道,进罐子前,我的手脚,是要被砍掉的。
我就这样被塞在了大罐子里,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那个说不清话的大官在我们面前转悠着,他的手中盘着一串珠子——那是,我爹的手珠!
我好恨啊,我要恨死了。明明仇人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就是不能报仇呢?
我好恨啊,我好恨啊……
我要,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生出,长大,繁衍的越来越多,最后占据我的全部思维。
我要,杀了他!
我站起来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共同组成了我的四肢,我站起来了!
那个叫都叫不明白的狗东西看见了我,他的眼中瞬间溢出了强烈的贪欲与兴奋:“成了,成了!这么多人,耗费了这样多的精力,这人蛊盂终于成了!”
“哈!哈!成了!”
他兴奋的张牙舞爪,我却不明白:成了又怎样?怎能确定它一定要听你的控制?也对,人死之前,快乐一下也是应当的。
我笑了,我也要笑!杀人,这么开心的事,怎么能不笑呢?我狞笑着,驱动蛊虫组成了一座黑山,一步步的向他逼近。看着他吓得都尿了裤子的表情,我真的好开心啊!
爹娘,师父,俞姐姐……
我报仇了!
这蛊虫的威力真的超乎我的预料,那个狗东西才一会儿就化成了一摊脓水,尸骨无存,我都没能再好好的欣赏一下呢。好在,他死前的叫喊声很悦耳,也算是将功折过了。
我推开门向外走去,杀了欺凌我的那些人。我在这边找啊找啊,却再没找到俞姐姐的身影。她,是去天上做星星了吗?可我还没有见到俞姐姐的最后一面。她在成为星星后,还会来见我吗?
我抬头,看见漆黑的天空上划过一颗明亮而闪耀的流星:“俞姐姐,别怕,马上我就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