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拐(2)
唐阳安睁开眼睛时,四周昏暗。
只觉得双手双脚被捆绑的和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四周静悄悄的,也看不见人。
吱呀--
这才注意到眼前似乎是有一扇门的。她抬起脑袋,一双混杂着土腥味的鞋子勾起了她的下巴。
唐阳安的心跳加速,她尽力保持镇定,尽管眼前的情况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她抬起头,试图看清楚面前的人,但昏暗的光线让她难以辨认对方的面容。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唐阳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有力。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在微弱的光线中,唐阳安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微笑。
“唐小姐,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目前在我的手里。”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威胁。这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者说不知道她是皇家人。
唐阳安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表现出恐惧。
不能害怕。
尽管这个人把他的脸勾起,是他的腿就已经发软了。
“你们想要什么?赎金?还是别的什么?”
男子冷笑了一声,“赎金?不,我们对你钱可不感兴趣。”
听到这里,唐阳安的心沉了下去。
眼前这个人不要钱,那他还要什么?
他不知道阳安的身份自然也不是为权利而来。
如此多半是受命于人了。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一股一股阴湿的气味儿钻进她的鼻孔。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那个人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给的更好。”
男子似乎对唐阳安的话感到好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很聪明,唐小姐,但也很天真。你以为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唐阳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静地说:“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吗。”
男子沉默了,似乎在权衡唐阳安的话。
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怎么敢说出这些话?
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自己原先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好歹有头有脸。可是一朝被冤入狱,家里人都因为自己而死,只剩下自己待着三岁的女儿苟且偷生,如今只敢仗着还有点手脚功夫去干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伙计勉强度日。
甚至现在,女儿还留在那人哪里,说是帮他看着孩子,其实是要挟罢了。
命运。
他的命运自从入狱之后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那人连忙转身。
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冲了进来。
“计划有变,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其中一人急切地说。看似对这这个刀疤说话,实则眼睛紧紧盯着阳安。
“他认识我?”
唐阳安趁机观察了一下这些人的动态,她注意到他们的装备和行动方式,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绑匪。
刚来的这三个人身上穿的衣服,甚至说有些松松垮垮,连腰带都没有绑好。几乎像是临时匆忙套上去的一样。
和这个刀疤男人的装扮不同。
难道是苗之砚的人?
很明显,刀疤因为这个消息慌了神,根本没有去注意什么装备外衣,而是急切的站起了身。
“做掉?”
“带着她先走。”
便伸手要去拉阳安。
刀疤反应过来了,抬手打掉那人伸过的手。
另外两个人见状,抽出了剑,场面顿时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熟悉声音——是苗之砚。
苗芝燕同样是一身夜行服。但是唐阳安看见那人的眼睛便认出来了。
从来没有人的眼睛里面可以承载这么多的柔和。
唐阳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
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准备好了。她相信,只要她和苗之砚同心协力,一定能逃出去。
唐阳安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苗之砚的到来如同破晓前的曙光,给她带来了希望。
他会救她的。
不止是把她就出这里,也会把她从每一个黑暗里面救出。
刀疤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显然被突发的情况所困扰。
他的眼神在黑衣人和唐阳安之间游移,内心的挣扎在他的脸上表露无遗。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博弈之中,而他的女儿,是他唯一的软肋。
黑衣人们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们的目光警惕,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然而,苗之砚的出现似乎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他们没有预料到会有外部的救援力量介入。
苗之砚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放开她,现在!”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唐阳安感到一股力量在她体内涌动,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在苗之砚制造的混乱中寻找逃脱的机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苗之砚动了。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如同夜色中的猎豹。他的目标明确,直扑向唐阳安所在的位置。刀疤试图阻止他,但动作慢了一步。
刀疤男子意识到形势已经失控。面前四个人,他只有一个,而女儿
他迅速后退,让出了一条通往自由的道路。
唐阳安抓住了这个机会,她挣脱了捆绑,从地上一跃而起。苗之砚伸手拉住了她,刀疤却没有再次追赶的意思。而是双膝下跪,冲着唐阳安两人跪了下来。
“小的知道两位贵人恼我做出这般事情,定不会饶恕。可小的的孩子还在那人那里。小的死了不要紧,但是就心疼那孩子。”
“我的月儿如今刚满三岁,还什么都不懂啊。”
“小的罪该万死,但求二位贵人倘若有能力,救下我的月儿,把她送到普通家里寄养着就好,是在不行,就就一刀结果了她,免得她在这世道受罪。”
阳安一整眩晕。
在这个世道上活着 受罪?
她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金丝线花边的紫罗兰长裙,这算是她所有衣服里面最简单的一套了,同样也是宫中的妃子里面最简单的。可是,这衣服上的金线钱,想必都抵得上贫苦人家多久的饭钱
自己在这里吃着百姓的血过了十三年,便忘了当年的那个自己了吗?
“苗之砚 ”阳安想救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苗之砚感受到怀里女孩微微颤抖的脊背,轻轻的拍了拍。
那人眼看两人毫无动作,猛地抽出一把利剑,作势要来。
“惊动贵人,小的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