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重伤住院后的我
我在期待这那个身影出现,田可馨,只有把东西交到她的手里我才能放心。
她也终于从纪委大楼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了我的车,她认识我的车。
我躺在座椅上用右手摘掉安全带,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左手骨折处已经明显已经肿了老高,坏死的血液将手臂膨胀成了青红色。鲜血依然从我的脑袋上往下流淌,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田可馨小跑着来到我的车边,看到满脸鲜血的我她也吓了一跳,连忙拍打车门问我怎么回事。
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但我还是用尽力气大声说话:"东西……在我的后座上。"
"刘良,你说什么该死,这车门打不开。"
她身旁的一名警察同志说道:"田领导,车身已经严重挤压变形,需要叫消防队来拿工具破拆,我这就给消防队打电话。"
我努力地大声说了几次,她都听不到,我使劲儿地扭过头,去看后座上的那个布兜,它已经在车辆的颠簸中掉落在了脚垫上,但里面的东西都还完好无损。
田可馨看懂了我的意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感觉我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了。
……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使得打点滴的输液瓶都发生了剧烈的晃动,我的手疯狂地向旁边摸去,并开口大喊:"东西呢我要交给调查组的东西呢"
"刘良!"身旁身穿孕妇睡裙的秦鸿雯上前抱住了我,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眼泪婆娑地哭泣着说:"你躺下,没事了,没事了。"
我仍然在歇斯底里地大声说:"那些东西没有落到他们手里吧,我要交给田可馨。"
有人从病房外冲进来,他们伸手按着我的肩膀要我躺下,我看清了是秦直和田可馨,田可馨一脸关切的笑容对我说道:"刘良,你放心,我已经从你车里拿到了那个布包和里面的所有东西,也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把这些东西上呈给了调查组的第一领导,现在领导全权让我负责督办这件案子。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躺在床上费劲儿地点了点头,他们才放心地把手从我的身上离开。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自己的头上包着纱布,左手的手臂上打着石膏,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整个人情绪也安定下来。
秦直坐在我的旁边问我:"开皮卡车撞你的人是谁"
"贾栩放。"我很平静地说出这个名字。
"太猖狂了!刚从警局逃脱就敢跑出来行凶,我要是不抓住这个混蛋我就不姓秦。"
我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没查出来他跑哪儿去了吗?"
秦直摇了摇头:"我们在江边的芦苇荡里发现了抛弃的皮卡车,但是人已经不在车里。"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突然又睁开眼睛说道:"这个人狡猾残忍,做事无所顾忌,也许他认为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所以做起事来才没有底线。"
秦直重重地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尽快抓获他归案,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经过这次的事件,想抓到贾栩放已经不太容易,他今后可能要蛰伏一段时间,然后等待机会日后出来做案。韩为先有这样一个凶残的帮手,无形中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压力。
秦直的警队里还有很多重要的案子去办,田可馨也要回到调查组开始对韩为先进行调查,所以他们就先行告辞离开。病房里只剩下雯雯陪在我的身边。
她挺着肚子站起来,检查输液瓶中的液量,又拿起柜子上的杯子在病房中的饮水机上给我倒了杯水,扶着我坐起来用勺子喂我喝掉。放我坐下后又拿起柜上的水果刀给我削苹果。
她肚里的孩子已经有了五个多月,行动也不像以前那样方便,现在却要来照顾我这个病号。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我不需要你在医院里陪我,我要你回家里休息,好不容易从工作中脱离出来,应该好好地安生两天才是。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在医院里我不放心,再说怀孩子也不是什么什么都不能做。我今天正好有空。从明天起我还要在监狱里工作一段时间,等到下个星期六的时候才能回来陪你,对不起啊,老公。"
我欣慰地笑了笑:"这没什么的,我在这里又不是不能动弹,你就放心回去交接工作,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她温暖地侧身躺靠在了我的胸口上,那清新卷曲的长带着温婉的芳香,彻底迷醉了我的心灵,也许在这个时刻,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她靠着我的胸口低语说:"老公,等我交接完工作回来,就和你和孩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她温暖的话语让我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涌过,我想用左手轻轻地抱着她,却看见手臂打着石膏弯不过来,只好无奈作罢。
雯雯一直在医院里陪到我下午六点,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时候我又陷入了空虚和落寞之中,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所以只能靠想事情维持现在的状态。
我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只等着调查组把真相给揭发出来,韩为先的产业下面藏匿了太多的肮脏交易,一旦罪责查清楚之后,他这辈子只能在监狱中度过了。只是监狱这一部分的调查还是没有线索,但我可以肯定,监狱里大部分的灰色收入,还有他们通过犯人来卖淫的收入,也全部装进了韩为先的口袋里,必须把这些事情也查清,否则躺在病床上的连芸,还有从楼顶上跳下的雯雯,她们的冤屈谁来偿还。
所以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利用所有的证据,让姓韩的受到应有的惩罚。
作恶多端的人就应该去死。
我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李朝阳站在门口,冲我露出一个板正的笑容。
我连忙坐起来对他说:"你不去照顾眠月,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万一她看不到你急了怎么办。也是,你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热恋期的女孩是最敏感脆弱的。"
"说什么呢你,她的病房和你只隔了一个房间号,我顺路过来看看我兄弟不行吗?"
他叉着腰站在门我面前问:"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我费力地翻了个身说:"怎么不重,我差点就被姓贾那厮用皮卡给撞死了。"
李朝阳艰难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我昨天就该一脚踢断他的脖颈,让他直接下地狱,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事儿了。"
我说:"生活就是有太多的变化,这没什么大不了,我预感到他迟早还会栽到你的手上。"
李朝阳站在那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的情况还算不错,能够自己下地活动,头上的眩晕感已经逐步消失。晚上的时候我能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那些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的夜灯,给我一种心灵上的宁静,也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目的,创造光明来驱散黑暗。
第二天上午,又有人陆陆续续地来看我,有监狱里的那些女管教们,她们显得开放而又活泼,张燕进门就掀开我的被子查看我的命根子有没有撞坏,还能不能使用。还好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又俗又荤的玩笑,笑骂着把她赶到一边去。
第二波来的是林曼丽和云锦,还有我的兄弟孙宾,他们身后还跟着公司的一帮子白领。等这些人走后,只有曼丽云锦和孙宾还留在病房里,坐在我的身边嘘寒问暖。
林曼丽有些忧虑地说:"你这样太危险了,为什么不把监狱的工作辞掉,将手上那摊子事儿摆脱,回来集团接管公司,我也能去世界各地安心度假。"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现在不是我找事,而是事儿找我,如果我不能把我的对手解决掉,那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安静地过日子,还有可能给你和公司带来祸患。"
林曼丽他们只能长吁短叹,临走前她从病房门口返回来,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有用的着我和集团的地方就给我说,我就算赔上整个集团和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你无恙。
我:"暂时不需要,只要你和永盛能正常运转下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整个上午人们来来去去,我还能多少热闹一点,但到了午饭过后,我就彻底陷入了寂寞之中,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看着手机上的娱乐花边新闻来打发时间。
三点时分,病房的门打开一道缝,清丽甜美梳着林允儿发型的顾丹丹探进头来问:"请问,刘良是住在这个病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