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救治可儿

    这边卫晨和顾三快马加鞭出府门，越影也好像有灵性，一路不歇息，拼命的奔跑，跟着少爷赶路。这时的顾府里，林老爷和林夫人已经来到府里，林夫人，林老爷，哥哥，姐姐们，这会儿都守在了可儿的身边。林夫人和姐姐拉着可儿的手，林夫人抚摸着小女儿的头，她心里想着，我的可儿肯定是累了，想歇一下，很快就会醒来。林夫人这会儿想起了小女儿，从小见长在林府里的趣事，跟姐姐林霜一边讲与睡着的可儿听。顾三跟卫晨这边儿到了老太医的家里，老太医的家里，房子很旧，但是挺整洁，有一个老妈妈和两个婢女伺候，院里除了这三人再无别人。刚进院门，就看到院子里正在打扫的婢女和老妈妈，顾三施礼问道：“请问张老太医是住这里嘛”？“先生出去了，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你们找先生何事”？老妈妈回应道。“妈妈，我的夫人生命危在旦夕，想请先生前去医治”，顾三回道。“先生年纪尚老了，这几年都没出得庄子去了，恐怕不会去”，“再说老爷和夫人也不会同意老太爷出去，老太爷的身体虽然还算硬朗，可是眼睛不太好”。老妈妈接着又说道。“老太爷这会儿去哪里了”？卫晨问道。“每日的早间老太爷都会去庄子的竹林里打太极，至少来回得三个时辰”。老妈妈又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顾三礼貌的说道。“青儿，去倒些茶水过来”，老妈妈吩咐道，一个婢女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去了。“这些年，来求老太医诊治的人也不少，都是无功而返，因老太爷眼睛不好，施灸又责任重大，所以……你们等等看情况吧”老妈妈摇着头说道。茶水倒上，她们几人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顾三和卫晨在院子里等着，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只见一个书童模样的青年男子和一个胡须满白的老者从外面进到院子里来，顾三一看应该这就是老太医，于是赶忙上前去，施礼拜见“张老太医安好，我是京城顾家的顾三”“家父是做茶叶生意的，今日前来，特地准备了上好的清茶给老太医”。顾三边说着边敬上自己准备好的茶叶盒子。老太医瞟了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往屋里走去，婢女这时候打了清水来，给老太医洗漱。顾三和卫晨也跟进厅里来，把茶叶放在客桌的茶盏旁。老太医收拾完毕就坐下来。开口道：“你是京城顾家的公子？早间老夫在皇宫里做太医时，知道顾家，你们家里的茶叶每年都进贡到皇宫里，老夫还领过先皇的赏赐，确是好茶叶”，老太医边说边摸着胡须。“可是今日这茶叶我不能留下，无功不受禄，若是顾公子要得银两，我就买下，若是不要得，就带了茶叶回府吧，如今老夫，老眼昏花，没有什么是能给公子帮上忙的，还望顾公子见谅”老太医继续说道。顾三一听可是慌了神，这顾府里可儿还等着老太医救命，可是这老太医不肯去自己该如何？顾三这会儿只得给老太医跪下。“老先生，我的夫人真的病的很严重，她的腹中还有胎儿，也到了快降生的时候，如果不赶快医治，恐怕会一失两命”，顾三都接近哽咽的语气，恳求着老太医。老太医听到一失两命的时候，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但是接下来又叹息一声，还是没为此所动。卫晨也赶忙说道：“老太医，我家少奶奶是好人，她为人很好，待身边的每个人都如同亲人一样，恳求老太医救救我家少奶奶”。卫晨也给老太医跪下来。老太医这时嘴角稍微抽动，可是话到嘴边又止，转身回房里去，直摇着头，“老太医若是不肯前去为我夫人诊治”，“我就长跪着不起来”，顾三看老太医要走，赶忙说道。卫晨也开口一直说起可儿为身边的人所做之事。老太医回房去也无法安心，耳边一直是卫晨说的这顾府少夫人如何好，如何帮助别人，再看顾三一个富家公子一直长跪不起，老太医的心里实在不忍。但是想想自己的眼睛，这施针灸可是关乎人命之事，自己也老的看不清人的穴位，这姑娘本来还有口活气，老太医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万一一针下去这姑娘再没命了，自己岂不是做恶，老太医想想也为难。不过听得顾公子说的情况，这姑娘的病可是拖不得。于是老太医出门去，让婢女备笔墨纸砚，当下书信一封，让书童送出去。又来到顾三和卫晨的跟前让二人先起来，再说话。老太医长吸一口气道：“你们两位不知这针灸的害处，只知道它能救人，宜不知，它还能害人”。“哎，”老太医长叹一口气：“我的眼睛如今已不能施灸，针灸关乎着穴位，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老夫不是不能前去，只是我知道，即使我前去也救不了你夫人的命”。“我已派书童去送信，书信交于我的长子，他的针灸疗法就是得我真传，你们大可放心”。“我只能前去为你夫人号脉，下针之事还得劳烦我儿，我说到的穴位，由他下针对位”。顾三这会儿对老太医很是感激，心里想着可儿这次终于有救了。这边书童的书信一到，老太医的长子，就跟随着书童前来，见到爹爹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这人就点头应允，于是这父子两人就和顾三，卫晨即刻启程，到顾府给可儿诊治。来到顾府里，顾三向爹爹和母亲，岳父，岳母，介绍了来者老太医父子两人，就让老太医为可儿号脉。老太医拿出诊治所用之物，坐在了可儿的床榻之前，搭手替可儿号脉，神情凝重。不一会儿，老太医转身说道，顾少夫人，脉象虚弱的很，她腹中的胎儿还好，并无大碍。我也无十足的把握，只能先施灸试试，少夫人现在的状况，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力，她弱求生的欲望强，就可有活命的机会，若是她自己求生的欲望不强，只怕会脉象越来越虚弱，到时候自己的命难保，腹中孩儿恐怕也难保。老太医边说边让儿子施灸，老太医对着儿子说了三个穴位的名字，儿子点头，开始打开针灸包，那一排的针有长有短，别说放进身体里，单看都会感觉发怵。可是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大家只得一试。第一针刺进去的时候，可儿的手就微微的抽动一下，张郎中扭头告诉爹爹，有反应，老太医的脸上漏出了笑容，交代儿子再下针第二个穴位，张郎中，点点头开始施灸，不一会儿这第二针已在可儿的头部刺下去，这次没反应，张郎中把这情况说于爹爹。“别着急，稍过一会儿，这个穴位是控制神经的，这姑娘的大脑神经，一会儿就会苏醒”。老太医说道。这可儿到底能不能马上苏醒，全家人都寄予了好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