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很清楚
林楚与腰酸的不行，从家里到车库的距离，都需要池念扶着。
池念扶的很有技巧，自然地挽着林楚与的胳膊，即便遇到认识他们的人，只要不注意，也不会发现什么。
到了车上，池念给林楚与垫了软软的垫子，让林楚与歪在后座上。
“应该叫小王过来。”林楚与说。“池也约的地方不算太近，你不会累吗？”
他们可是凌晨才睡，池念又早早就起来了。
不像他，一直睡到中午。
“不远，一个小时左右也就到了。”池念说。“你还可以睡一觉。”
“嗯。”林楚与答应着，闭上眼睛。
他倒不是困，就是累。
他不知道池也找他有什么事，可是就算没什么重要的事，找他过去，他也得去。
他无视对错，选择了心之所向，可他对池也的愧疚，却比之前更深。
池念把车停在一家会所，回头看了看依然闭着眼睛的林楚与，正犹豫要不要叫他，林楚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池念听一遍就记住了这个铃声，是池也。
林楚与睁开眼睛，接电话。
“池也。”林楚与的声音很温和，四下看了看。“嗯，我到了，好，我马上过去。”
林楚与挂断电话，看到池念已经下了车，帮他打开车门。
“要我送你进去吗？”池念温柔地问。
林楚与瞪着池念，很想说不用，但他的确需要人扶着，只好说：“送我到门口吧！”
估计池念也进不去。
“好。”池念挽着林楚与的胳膊，一起往门口走。
果然，到了门口，询问了姓名之后，池念就被保安拦住了，只请林楚与一个人进去。
“池先生在三楼。”保安说，看了一眼林楚与，挥手叫来一个服务生。“送这位先生去三楼，309。”
池念抿了抿嘴，看向林楚与。
林楚与脸上闪过一丝波动，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3月9日，是林楚与的生日。
池念拉过林楚与，拥在怀来，附在林楚与耳边，撒娇着开口：“老公，你能不能快点出来，我会想你的。”
林楚与无奈，又有点想笑，拍了拍池念的后背：“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出来。”
池念放开林楚与，看着他跟服务生往里走，显然已经在竭力维持正常，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不由得笑了笑。但他很快又收敛的笑容，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他在门厅，池也不可能看到他，他也看不到池也。
但，刚刚他挽着林楚与的手一起往门口走，池也肯定看到了。
池念返回到车上，看着空调，在车里等林楚与。
快秋天了，但天气依然很热，林楚与为了掩饰锁骨上的痕迹，特意将衬衫的扣子系的很紧，但，只要他一低头，也会露出来。
池念笑了笑，闭上眼睛。
林楚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池也。
近一个月没见，池也好像胖了一些，脸色也好了很多，比之前显得健康了。
也……跟池念更像了。
“楚与，快一个月了，你竟然忍住没联系我，这戏演的，也太过逼真了。”池也给林楚与倒了杯温水，推到他跟前。
林楚与错愕。
池也以为他在演戏？
“怎么，难道你不是为了让我有个更合理的理由住在季慎行那里，才故意那么说的？”池也声音温和平静。“难道，你是真的喜欢上池念了？”
林楚与思忖了片刻，真诚地看着池也：“池也，我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包括不想让你去涉险。季慎行的心思难以琢磨，待在他身边，会很危险。”
“我觉得还好吧，有时候，他也挺简单的。”池也含笑说。“楚与，我想回家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一起去？”
“我们正在忙，只能周日了。”林楚与沉吟着说。“下周吧，我和池念都去。”
“你是想跟奶奶明说，跟你结婚的人不是我吗？”池也问。
“奶奶会接受的。”林楚与轻声说。“这六年，池念回去看奶奶的时间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就一个月两次，大多都是我一个人去。”
上学的时候，池念甚至一个学期，都不会回池家，经常是奶奶说想他了，才会回去看看。
或者奶奶病了，他会出现的频繁一些。
林楚与一直在刻意拉开池念和池奶奶、池欣欣的距离，就是怕奶奶和欣欣，对池念太过依赖。
“你回去住，奶奶一定非常高兴。”林楚与又说。
“我没打算回去住。”池也说。“我会待在季慎行那边，一直到查出真相。即便没有证据，我也会亲耳听季慎行说出来，只要我有耐心和时间。”
“可是……”
“没有可是。”池也打断林楚与，温柔地看着他。“我知道季慎行是个危险人物，但，他如果能制造一次车祸，就能制造第二次。我不能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自在，万一再来一次，可没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了。”
说到最后，池也的声音低了很多，神情也明显地低落。
但很快，他便笑了：“行，你愿意带着池念，就带着吧！奶奶和欣欣，早晚要知道真相。但，你能不能跟奶奶说，池念会离开，我会住在你家里，否则，奶奶肯定不放心。”
“我……要跟池念商量一下。”林楚与说。
“你对池念真好。”池也的语气，依然一贯的温柔。“是习惯了吗？习惯了把他当我，觉得对他好，就是在对我好。”
“池也……”林楚与斟酌着开口。“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也很清楚……池念不是你。”
“你说了很多。”池也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紧紧盯着林楚与。“可是，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池念，你爱池念。”
“我不想当着你的面说。”林楚与轻声说。“我不是不爱他，也不是说不出口，我是……”
“担心我不能接受。”池也笃定地接口，又笑了，但眼睛却红红的。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正视着林楚与：“我是不能接受。谁能接受自己还停留在七年前，而爱的人，却已经往前走了呢！但，楚与，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左右为难。若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选错了，随时回来。我会……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