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谁都不许扩散
池念捧着个泡着菊花茶的杯子，晃晃荡荡地去了行政科研部。
行政科研，除了是整个研究院的行政管理部门，还有两个重要任务，监控觉醒自我意识的实体数字人和觉醒自我意识的仿真机器人。
但也只监控他们的院里的，其他团队研发是数字人和机器人，由他们自己的行政科研部门来监控。
而林楚与他们制造的实体数字人，没有一个觉醒自我意识。
机器人那边很少研发仿真人机械，唯一的一个，还在人家自己的办公室里待着，根本不用监管。
院里很多部门各自为政。非实体ai遍地开花，有自己的主管系统；克隆团队也有更专业的体系直接监管，不归他们监控。
所以，他们院里的行政科研，很闲。
恨不得院里出点什么事，好让他们有事可做。
结果，他们自己出事了。
秦明轩就是行政科研部的闲人一枚，刚到科学院一个多月。
上大学的时候，秦明轩是池念的同学，但池念大学一毕业就考进了林楚与的团队，秦明轩又读了两年研究生，才开始工作。
没错，别看池念在所里很闲，但池念当年进林楚与的团队，可是凭实力考上的。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可能也是研发队伍的一员，而不是只干些不涉及核心机密的活儿。
“池念。”看到池念，秦明轩很开心，三步两步跑了过来。“你好了？”
“好些了。”池念回答，用拳头堵着嘴咳嗽了两声。“但还没完全好。”
“林所怎么派你过来了？”秦明轩问。
“别人都忙。”池念含糊地说。
林楚与和许一凡都能替换着上班，他们是真的不忙。
但总不能说，林楚与觉得行政科研被黑不该归他们管，才特意派了个放在人堆里很显眼又病着的人过来。
技术部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让系统恢复了正常，正在检查是否有其他漏洞，而侦查科也开始了工作，在查询黑客的位置。
其实，这两个是一个部门，侦查科是技术部的下属。院里需要维护和修复的电脑系统很多，一般只是日常维护，并不都需要技术侦查。经研究后，特意挑了几个精英，成立了侦查科，专门调查院外的入侵。
但不管是行政科研，还是技术部侦查科，跟林楚与他们都没什么关系，林楚与团队不需要其他部门日常维护，自己就能搞定。
正因为如此，数字研发所在整个研究院显得有些高高在上，很不合群，很多人看他们不顺眼，却又想加入他们。
但林楚与的要求很高，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两年了，池念至今依然是他们所里的新人，再往上的一个新人，是打扫办公室卫生的大方头机器人晓晓，机器人团队赠送的。
“好了，没事了，其他部门的同事们可以回去了。”行政科研的一位工作人员，笑眯眯地开口。
她也不理解，领导为什么让每个部门都来一个人。人家来了，也没什么事，当然得好言好语地请人家回去。
而且，侦查科那几个人嫌弃人多太烦，已经跟领导反应了。
“我走了。”池念喝了一口水，对秦明轩说。
“再待一会儿吧！”秦明轩说。“你们所又不让外人进，你平时又不怎么出来，我除了打电话发消息，都找不到你。”
所以，那天秦明轩一说去他们所里找他了，池念就知道，是林楚与找了秦明轩。
除了他们团队自己人，整个研究院，池念就跟秦明轩有联系，还是不经常联系那种。
池念之所以不跟秦明轩常联系，是因为上学的时候，秦明轩跟他表白过。
但秦明轩性格挺好，被拒绝了，也没有因爱成恨什么的，两个人会偶尔联系。
林楚与也知道。
“不了，也快下班了，我得回家做饭。”池念笑着说。
“真贤惠。”秦明轩给池念点赞。
池念对秦明轩挥挥手，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惊讶：“什么？数字研发的池念，是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数字人？”
池念顿了一下，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而行政科研办公室里，已经一片哗然。
他们的系统里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信息，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肯定是黑了他们系统的那个人或者那些人，给加上的。
发个邮件就能说明的事，却偏要黑他们，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人居心叵测，肯定是想捣乱。
池念跟林楚与一起长大，很多研究院的人老人儿都知道，怎么可能是数字人。
就算是，也跟他们院没什么关系，肯定不是林楚与他们团队研发出来的。
“行了，都别说了。”吴副主任沉声说。“这件事，仅限于在场的人知道，谁都不许扩散。”
大家立刻都不说话了。
秦明轩先是愣了半天，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随即就想联系池念，又觉得不行，只能放下手机，心里乱作一团。
听到吴副主任的话，秦明轩悄悄地吐了口气，对刚刚让同事们离开的付姐开口：“吴主任还挺好，不让大家外传。”
付姐微微摇头，小声说：“大家本来就都没当真，出去当个笑话讲讲，也就十天半个月的，这事就过去了，说不定还会开玩笑地给池念取个绰号。但他现在不许外传，就是摆明了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啊？”秦明轩微微叹息。“会很麻烦吗？”
“应该也不会有大麻烦。”付姐笑着说。“但肯定会被烦一阵，毕竟咱们部门，挺闲的。”
秦明轩也忍不住笑。
他们这边确实挺闲的，正因为闲，领导对他们上下班的时间考核得挺严。不像人家那些忙的部门，忙就没日没夜的忙，不忙了迟到早退都没事。
听说有些部门，还会直接给员工放假，等忙了再来。
相比之下，数字研发那边还挺正常的，至少工作日都有人上班。
秦明轩握紧了手机，这时候给池念打电话，肯定会让人怀疑。
他决定，等下班了，去池念家里蹭饭。
他就去过池念家一次，也该再去熟悉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