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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躲在衣柜里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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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院内。

    “少首!我下次都不敢和你一起捉妖了,每次都不救我!上次捉猪妖时把我掉猪圈里差点被猪踩的事才过去多久啊。还有上上次乱葬岗你就眼看着我被那些腐尸压倒,也不帮忙!”谷为边走边埋怨道。

    “这说明你本事不到家,还得好好练功。”裴时拍了拍他肩膀道。

    谷为还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

    “裴少首,听闻昨夜你们到捉媚妖啊!怎么样,那媚妖对你好不好啊?哈哈哈哈……”柳嘉礼迎面走来嘲讽道。

    谷为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回怼,被裴时抢先道:“柳少首你是没读什么书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就是,亏你还是掌事的儿子,多向你爹学学礼貌学学怎么做人好吧,人家连国师都当得,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儿子,天天就知道到处找茬。”谷为附和道。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从天道院滚蛋!”柳嘉礼怒瞪谷为道。

    “好好好,小国师没别的本事,只会仰仗自己父亲。”

    谷为听这话已经完全免疫了,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杀伤力。整个天道院,四个少首,就裴时的风阴阁捉妖最多,业绩第一,掌事怎么可能会舍得赶走这么个销冠。每次柳嘉礼闹着要赶人都被臭骂一顿,他的池源阁业绩倒数,次次议事时都挨骂。

    “裴少首手底下的妖师好啊,个个都牙尖嘴利!好得很,好的不得了!你给我等着!”柳嘉礼被气得怒声道。

    裴时无视他走开了,每次这柳嘉礼都这样,想吵又吵不了两句,真没意思。

    回想起昨晚的事:那媚妖为何是人所化,他又要找什么?什么是窥心法器?和人成妖有关?

    想着想着就走出了天道院,迎面撞见了裴莞乔。

    “时哥哥,你老躲着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裴时看着她出现,顿时感觉心里难受很想逃避。但是如果不理她,指不定会在天道院闹出什么事,将人拉到旁边没人处,语重心长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是兄妹?可是你知道我们不是亲生的,怎么就不能……”

    “裴莞乔!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裴时打断道。

    裴莞乔眼里泪光闪过,抬起手,将两只手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情绪崩溃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条疤痕吗?整整二十条!你每拒绝我一次,我就划一条。二十次了,这次我还没开口,你就这么绝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有感觉!”

    裴时心情复杂的别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莞乔见他不说话,更加疯狂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就真的有这么差不配入你的眼?还是说你早就喜欢别人了?”边说还边抓住裴时的手臂发疯,“你说,你说话啊?你难道看不见我有多爱你吗?这么多疤痕,每一条都是我爱你的证明,你……”

    “你除了做这些还会干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那你说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让我觉得你可怜然后来同情你来爱你吗?在你身上我根本就看不见你任何的闪光点,你只知道一味的发疯,来逼我,这是爱吗?谈何说爱?你只会让我觉得可怕,让我想逃离!”裴时情绪爆发道。

    说完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莞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道:“你不懂,你永远都不懂我有多爱你!”

    刚走出来的柳嘉礼就看见裴时甩开人家姑娘手臂,无情走开的画面,他不知道裴莞乔是谁,心里还替她打抱不平:多深情的一姑娘,长的这么好看,蠢货裴时这小白脸,竟然还不识趣。他不会对女子不感兴趣吧!

    裴时心烦意乱地走在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席乡。心中的不快一下就消散而去,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席乡正准备收摊回家,一少年站在摊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心里一慌:糟了,是昨晚那少年。

    裴时坐了下来与他平视道:“你怎么在这里做起江湖骗……算命先生了?”

    席乡不确定他是要干什么,但昨晚那句话还是让他对这少年有所好感,又不想让少年和他太过接近,做出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道:“谋生。”

    裴时也不多问,掏出一两银子摆在桌上:“那可否请大师给我看看?”

    席乡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他,高冷道:“我会的这些小把戏妖师也略知一二,公子何必逗我玩。”

    裴时一听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有逗先生,在下……在下只是新入行的妖师,对这些还不懂,所以……”

    “天道院少首!昨晚斩杀媚妖游刃有余,我当时是动不了,不是聋了!”

    说完不管他走不走,麻利的收摊准备走人。

    “先生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裴时慌忙解释道。

    “席某喜欢孑然一身,不需要什么朋友。”席乡收好东西说完就背上背篓离去。

    裴时刚想追上去,又怕自己这样更忍他不快,只得停下脚步,看着他走远:席某?他是改名了吗?

    ……

    两天后,风阴阁内。

    “少首,咱们风阴阁又有任务了,说出来吓死你!”谷为一惊一乍道。

    “什么案?”裴时问道。

    “青楼失魂!”

    “什么情况?”

    “有好几个达官贵人去逛了窑……”谷为想到裴时不喜粗话,赶紧改口道,“去了美仙院!不久就失魂而亡。”

    “没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就是美仙院啊!他们都是去过那里回去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都城里最为奢华,最具奢靡的美仙院啊!美人才子如云,多少权贵富商,文人雅士不为之流年忘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花魁竟是一男子!听闻这花魁虽为男身,却长的比女子还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歌善舞……还画得一手好丹青!”谷为惊叹道。

    裴时看了看天色渐黑,提剑就往外走:“去美仙院看看。”

    谷为一听心里一阵激动,屁颠屁颠跟着出门了。

    两人到了美仙院,极致繁华壮丽的楼阁,红墙绿瓦,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楼外一群穿着艳色衣裙的女子,见来人就哄笑推搡着将人带进了楼中。

    谷为被美艳女子们围着,羞红了脸,双手环抱自己,面露难色。

    媚声四起。

    “小公子,第一次来吗?”

    “小公子长得好生稚气啊!”

    “小公子,你害羞什么,让我们陪你喝喝酒吧,壮壮胆,一回生,二回熟……”

    “……”

    “公子要去哪里呀!”

    “郎君,你是在等我吗?”

    “郎君,你看看我,行不行呀?”

    “……”

    裴时对她们的接近十分反感,从蹀躞带上的乾坤袋里掏出几两银子,扔给众人,把剑往胸前一比,姑娘们也识趣的不敢靠近。

    二楼的角落里,席乡一眼就看见了这英气逼人的少年郎。

    身穿黑红配色的衣袍,腰间一条精致的蹀躞带,紧紧束住他的腰身,凸显出他的英挺之气,头发高高束起,将少年的英姿展现的一览无余。

    席乡定睛看了他好一会,楼下裴时打量着满屋载歌载舞的人群,抬头刚好就与他的目光对视。

    两人都是一惊,席乡回过神来转身就走了:怎么又是他?赶紧躲起来再说。

    裴时见他转身就走,赶忙上了二楼去追。

    席乡找了个没人的房间躲进了衣柜。裴时上来时就看见他进的这个房间,也跟了进去。开门屋里却没有人,他走进看了一圈,窗户大开,以为他跳窗跑了,心中困惑: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啊?

    刚准备转身出去,余光就瞥见衣柜门缝里夹住的一片衣角。猜到席乡躲在里面,轻手轻脚上前,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打开,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和说话声。

    “门怎么开了?”

    裴时见状鬼使神差打开了柜门,自己也躲了进去。

    衣柜从外面看着很高,裴时以为能站进他,谁知道这是两层的,上层偏短,下层偏长。他只能弓着背,手撑着柜壁半站立着。一低头,就对上席乡半截面具下目光如炬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一紧张,彼此的呼吸心跳都能听见,着实有点尴尬!

    赶紧将头别过去看别处,可是衣柜就这么点大,能有啥看的。

    席乡被他这操作搞得一惊:他干嘛要躲进来啊!直接跳窗出去不就行了!

    外面的人已经进了房间关了门,见屋里没人,男人心急的就朝另外一名男子扑去:“小宝贝,快到我怀里来!”

    男子娇羞的躲开他,往衣柜旁一站:“吴公子,你未必也太心急了,奴家还没准备好呢。”

    衣柜里的两人都大吃一惊:什么情况,外面是两个男人?

    吴公子脱去了外袍,慢步走向男小倌:“小宝贝,对你我怎么能不心急呢,你一男子长得这么美,不就是为了勾引我!”

    说完猛的就冲向男小倌,将人撞在衣柜上。衣柜里的两人也被一晃,本就狭小的空间,这突然往后倒了一下,将两人挤得更近,又面对面起来,还不敢做出动作。毕竟外面的人现在就贴在衣柜上,一旦有什么小动作,肯定会被察觉。

    外面的两人相互啃咬起来,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羞声。

    让衣柜里的两人都大惊失色,裴时慌得别了一下头,高高束起的头发从他脑后滑落,垂在席乡的脸上。他今天戴了新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脸。裴时的头发戳在他的唇间、脸庞和鼻尖上,刺得席乡直痒痒。

    衣柜门外的娇羞声,又刺的他心痒痒。慢慢伸出手避免发出声响,将裴时的头发从面上勾下。裴时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就要站起来,席乡赶紧伸手拉住他腰上的蹀躞带,将差点就要直身撞出声音的裴时拉了下来。

    裴时被这么一拉,撑着柜壁的手也往下滑到了席乡左耳旁,另外一只空闲的手也不禁撑在了席乡右侧。

    两人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砰砰的心跳声好像传进了对方耳朵,气氛都感觉变得暧昧起来……

    隔的如此之近,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钻入席乡鼻间,那香味似雨后清新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茉莉花香,清新淡雅,令人心神放松……

    柜门外的两人终于啃够了,厮混到床榻上去了。裴时这才将腰身直了直,席乡拽着他蹀躞带的手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心里亏虚:话本都不敢这么写,我竟然和一男的躲衣柜里做这种事!

    床榻上的两人刚要准备做什么,就被门外的拍门声打断:“吴公子,不好了,不好了,你家娘子找来了!”

    吴公子刚挺直的身板,一下就软了下去,赶紧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胡乱一套,惊慌道:“宝贝对不住了,家里母老虎管得严,我得走了,下次一定好好疼爱你!”

    话音刚落,不等床上的人反应过来,吴公子就跳窗而去。

    男小倌见人走了,才长长舒了口气,挽了挽脑后凌乱的长发,鄙夷道:“切,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叫人称公子,家里管得严还敢出来玩。差点就得手了!”

    “花魁来了,快去看看!”

    门外响起其他客官的欢呼声,男小倌赶紧收拾了一番,也出门去了。

    裴时竖着耳朵去听声音人有没有走远,席乡赶紧推开柜门,爬了出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终于走了!”

    裴时尴尬的从柜里走了出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摸了摸落在肩上的发尾,将蹀躞带理正后,就看见席乡已经走了出去。

    “花魁来了!”

    “啊啊啊,司钰公子!”

    “司钰!司钰!”

    “……”

    欢呼声此起彼伏,席乡找了个好位置站定,就看见裴时也跟了过来:“你来干嘛?”

    “先生来干嘛我就来干嘛!”裴时道。

    席乡想打发他走,故意道:“我来看花魁!你也好这口?”

    “先生能看,裴某自然看得!”裴时脱口而出。

    席乡还挺好奇这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他,还说出相信他这种话。便质问道:“裴某?你到底是谁啊?”

    裴时心中一喜:他是想认识我了?

    “裴时!”

    席乡一边念叨他的名字,一边在脑海里思索起来:“裴时?……”

    确定他记忆里没这个人后,刚要说声不认识,话还没出来。

    裴时听他念自己的名字,以为是想和他做朋友了,就来了句无脑的:“你念我的名字很好听。”

    席乡的话哽在喉间,突然又想起刚刚在衣柜里和这人的亲密接触!狠狠咽了咽口水,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完了,这人该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看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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