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今天龙飞很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莫池已经睡着了，生生被他的一身酒气逼醒的她，摁开灯钮从床上坐起，看着他满世界地找拖鞋，找睡衣。
他的发丝蓬乱，衣衫歪斜，整一个醉鬼的模样，跟他平时的一丝不苟根本就没法比。
莫池皱头皱起，走过去扶住他责备道：“你怎么喝那么多？和谁喝的？”
“你说跟谁喝的呢……？我这算是喝多了吗？一点都不多……。”龙飞口齿不清，歪歪斜斜地倒在她的身上，说话间俯身便要吻她的唇。莫池躲开他的唇，却从他的身上闻到陌生的香水味。她的心里划过一丝愤然，说：“我当然知道，姚珠是吧？”
“姚珠？唔……是的……就是她。”龙飞点点头。
莫池气得一把将他推开，叫嚣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在她那里睡呗？”
龙飞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四脚朝天地往地上倒去，‘咚’的一声，莫池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没有上前扶他，而是转身生床上走去，决定管他醉死冷死也不理他。
她重新躺进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地上的他缩成一团，听着他不太均匀的呼吸声。她担心明天一早醒来，他会病得再也爬不起来了，到时候还得浪费钱治病。
这么想着，她只好再次下床，跪坐在他的身边摇晃他，愤愤地叫道：“你给我起来！起来到床上睡，龙飞……你快点醒醒，醒醒听到没有啊？”
“我想喝水……。”龙飞闭着眼睛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喝醉的人总是特别麻烦，莫池只好走到饮水机旁给他倒了杯水过来，托起他的身体喂他喝下。他的身体又重又健壮，偏偏却一点力气都不愿意使上来，使得她整条手臂都快麻掉了。
龙飞喝了水，感觉好受些了，迷迷糊糊间，他知道是莫池在他的身边照料。他突然伸手将莫池抱住，转身将她压在身下，莫池惊得低叫出声，挥舞着四肢挣扎起来。
“放开我，龙飞，放开……！”莫池被他压在身下，生怕宝宝被他压着了。
“你别想走……你是我的……。”龙飞低喃着说了一句，低头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吻着。
“唔……。”莫池品尝到他嘴里的酒气，顿时又气又无奈，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喝醉酒了，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嘴里的酒气。她使尽全力地挣扎，却反被龙飞吻得更深，衣服也被他退去了一半，他的手掌温热，游走在她的肌肤上。
她怕龙飞真的会在这么神智不清的时候要了她，在冰冷的地上要了她，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即兴，只是怕他会压坏了孩子。听说怀孕前几个月都是危险期，她要小心才对的。
“龙飞，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想做……。”莫池气急败坏地叫道，同时用她的小拳头在他的身上捶打，另一只手死死地拉住自己被他退下的睡衣。
“为什么不想？是不想做还是不想和我做？嗯……？”她越是喊，龙飞就越是激情四射，将她死死地控制在自己身下，并将她所剩下的衣服一件件地退了下来。
凉意袭上莫池的肌肤，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心想着还是算了，这样挣扎只会把他所有的激情都激发出来，只会给宝宝带来更多的危险，不如什么都不要做的好！
她不挣扎了，龙飞的动作也跟着温柔下来，一点一点地征服了她的抗拒。
自从前些天生过矛盾后，龙飞就没有再碰过她，没想到今晚却碰了，而且是带着满身酒意的。今天晚上他不是应该和姚珠在一起的吗？不是应该已经得到过满足的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执意地要她？莫池仰着头，泪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一夜，莫池被弄得筋皮力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甚至连爬到床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在脑海中慢慢模糊，她和龙飞一起睡着在地板上。
第二天上午，莫池是从床上醒来的，一室的昏暗让她看不出时间，她悠悠地坐起身子，直觉得浑身酸楚困倦。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一切，她扭头看了一眼大床的另一侧，并没有看到龙飞的身影，看来他已经离开卧房了。
莫池扯过被单裹在身上，走到落地窗前，一把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刺目的日光瞬间撒满整间卧房。看到外面的阳光，莫池怔了一怔，再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怪不得龙飞已经不在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她今天还要上班呢。
莫池迅速地从衣柜里面拿了套衣服出来换上，然后冲进浴室里面洗涑，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拿过包包快步往楼下走去。
玲达正在用抹布擦地板，看到她下来后站起身子，微笑道：“太太起来了，早餐我给我热着，我去把它端出来。”说着放下抹布往厨房里面走去。
莫池一点吃早餐的胃口都没有，而且已经是迟到了，如是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不用了，我赶着去公司。”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跑出家门口了。
莫池去到公司的时候何止迟到，都快要下中午班了，不过她的出现反而让钱程感到讶然，钱程打量着她疑问：“你家那位火暴老公不是说你病了要请假么？怎么这么快好了？”
“工作比身体重要，像我这种工作精神你应该给予嘉奖。”莫池扫了他一眼，回到位子上，钱程笑着耸耸肩，低头继续干自己的工作去了。
莫池心里暗想着，原来龙飞已经帮她请过假了，其实自己根本用不着请假的，真是多事！
没想到自己会睡得那么死，就连他起床走掉了都不知道，昨晚他喝成那样子，都还没有好好质问过他身上的香水味呢，就这么让他给走掉了，想想真是不甘心。
他自己说过自己是和姚珠在一起的，那肯定就是在一起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还在见面，难道还想着有朝一日要重归于好么？所以才会变得对自己这么冷淡？
龙飞今天照常去给甜甜看了病，老太太一直追问着莫池为什么没有过去坐坐，龙飞只是笑笑，心想着他总不能每次来都把她拽在身边啊，而且她今天似乎不太方便。
从老太太家里出来后，龙飞想起有点东西还在龙瀚那里没有拿回来，如是开着车子往龙瀚的工作室方向开去，打算先去一趟他那里再回医院。
因为过几天要举办画展，龙瀚这些天特别的忙，就连龙飞已经站在门口了都没有发觉到。
龙飞站在门边看着忙得团团转的龙瀚，定定地看着。不，他看的不是龙瀚，而是他身上穿的阿妈尼朱红色衬衫。这件衬衫他前天在莫池的购物袋里看到过，当时他还美滋滋地想，莫池居然学会给自己买衣服了，越来越有进步，越像个人妻了。
没想到当初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人家根本就不是给自己买的。这件衣服穿在龙瀚的身上很好看，也很合身，看得他双眼如有针扎，疼痛不已。
他在门口门了好久，才有一个工人发现了他，工人跑去叫龙瀚，龙瀚走了出来，打量着龙飞惊讶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龙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怒火一点点地往下压，垂眸不去看那件刺眼的衣服，道：“光盘拿回来了没有？我明天等着要用，如果拿回来了就给我吧。”
“光盘？我不是已经托莫池转交给你了吗？”龙瀚疑惑地问道。
“什么？你已经交给她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没有告诉我？”
“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我亲手把光盘交给莫池的，也许是她忘记了吧，你可以问问她。”龙瀚有些不自在地立在门边，毕竟身上穿的是莫池买的衣服，他心虚了。
“你们昨晚见面了？”龙飞眼下关心的是这个，光盘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龙瀚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忙解释道：“大哥，你别误会，我把光盘送过去后就走了，并没有多作逗留，莫池也没有说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
“是么，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龙飞说完，转身拉开车门上车。
从龙瀚的工作室回来后，龙飞直接回家了，他原想着莫池会在家，玲达告诉他莫池不在，而且今晚不会回来吃饭了。听到这个话，他顿时更加气愤了。
他冲回卧房，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那件阿玛尼衬衫，他的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龙瀚身上穿的那衬衫是莫池买的那件。因为莫池不止一次地向他保证，她和龙瀚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既然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还会给他买衣服？
找遍了整个衣柜都没有找到那件衬衫，龙飞甚至连床头柜都不放过，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撒了满天满地都是，床头柜上面有一个小抽屉是莫池专用的，龙飞用力一掰，上面的小锁居然开了，小抽屉掉落下来，里面的东西撒在床上。
龙飞扫了一眼，除了一几张叠好的纸张，就是一些钞票，还有他送的首饰。他拿起寻叠纸张摊开，顿时被上面的内容怔住了，那是一张有医生签字的人流单子，而日期就在本月。
莫池怀孕了？流产了？从怀孕到流产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怒火一点点地在他的心里燃起，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她居然连商量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把孩了流掉了。他一直以为莫池是个很有爱心的人，看她对甜甜的关怀，对哲哲兄妹几个的宠爱，根本不像是那么狠心杀害自己亲生儿女的人。
原本平顺的纸张在他发白的拳头内渐渐地被揉成一团，他愤愤地砸掉纸团，拿出手机开始拔打莫池的号码，每一次拔打都是无法接通中。
他气得甩手将手机砸到墙上，可怜的手机在墙上一个反弹，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将近下班的时候，莫池从资料室里面抱出来一大堆需要整理的资料，打算加班把它们整理完。下班时间一到，同事们开始收拾东西下班，只有她一个人还坐在位了上拼命。
钱程从办公室里在走出来，看到她还在拼命，打量着她问：“莫池，你那么用功干嘛？那些文件留着明天给小丽她们整理就好了，你快下班吧。”
“没事，我自己弄完它，钱总你先走吧。”莫池头也不抬，钱程只好走了。
钱程说得对，其实这些资料根本不用莫池来完成的，只是莫池自己不想那么早因家，所以没事找事做罢了。她是故意不回家吃饭，故意晚归的，龙飞可以随便晚归，她也可以。
她甚至还在即将下班的时候把手机电池拔掉了，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报复他昨晚的晚归。还有他口里的姚珠，他说他和姚珠在一起度过的。
直到九点多的时候，莫池才从那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来，揉揉酸涩的双眼，她总算愿意起身收拾东西回家了。
这个时间段，公司外面仍是繁华一片，莫池走在一片霓虹灯彩中，迎面走来的人群或欢喜或生气，一个个地从她的身边擦过。她无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心头窒痛，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太奇异，使得她自己都觉得心惊。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次父亲突然入院的时候她才有过这种感觉。那个时候她刚上班，心头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接到妹妹的电话，告诉她父亲入院了。
难道这次又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吗？难道又是父亲出事了？虽然两年前龙飞治好了她的父亲，但这两年来他的身体仍然不太好，这也是她平日里最担心的事情。
她慌忙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拔通小妹的电话，小妹兴致勃勃地唤了声：“姐……。”
就这一声兴致勃勃的呼唤，莫池高高悬起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小妹还欢快得出来，那就代表着她们很好，父亲很好，就样就太好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小妹，家里没什么事吧？”她笑着问。
“当然有啊。”小妹话音落下，莫池刚放下去的心立马就沉了，急道：“什么事？”
小妹哈哈一笑，说：“是好事，老爸今天给我和老妈煮了顿饺子，还说要把你叫回来吃呢，你会回来么？坐四个小时回家吃饺子，哈哈。”
“原来是这事啊，吓死我了。”莫池嗔骂道，亏她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父亲能进厨房上饺子了，这确实是一件大好事，如果可能，她还真想能再次吃上父亲给她做的饺子。
挂了电话，她心里的阴郁一下子风吹云散了，往家里走的脚步也因此轻快了不少。
龙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接过她下班了，今天的她仍然是坐地铁回家的，一进家门，便能感觉到里面冰冻三尺的气息。她怔了怔，迈步走了进去。
玲达连电视都不敢看了，听到开门声后从卧房里面走出来，指指楼上小声说：“太太，您可算是回来了，先生好像挺恼火的，把楼上的茶杯花瓶全砸了，连晚饭都没有吃。”
莫池心头咯噔一跳，在她的印象里，龙飞是不砸东西的，当然他也没有真正震怒过。今晚却发怒到砸了东西？什么事情能让他发那么大的火气？只是因为她的晚归吗？
不可能吧，龙飞不可能因为她的晚归发那么大的火气！
“太太，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先生正在气头上呢。”玲达说，她越是这么说，莫池的心里越是没底，越是紧张，双腿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一步。
可这么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顿了顿身子，她迈开脚步往楼上走去。二楼卧房门口的装饰花瓶确实被打破了，干花撒了满地都是，卧房内更是一片狼藉。那些她喜欢的，不喜欢的饰品全都到了地上，还有她和龙飞一起买的水晶手饰盒也摔碎了。
而满脸阴霾的龙飞坐在卧房沙发上，烟雾缭绕，冷漠如霜。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后，头也不抬，冷声讥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又要回龙宅去住呢。”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莫池走过去，捡起地面上被摔碎的手饰盒。
“你说呢？”龙飞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前一带，近距离地凝视着她：“你手机不开，家不回，到底又在发什么疯？嗯？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
“龙飞！”莫池奋力地甩开他的手掌，气结：“你够了没有？我说过我不想再向你解释我跟龙瀚之间的事情，也懒得解释了，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过我？”
“你为什么不解释？我还想听你解释呢！要是你还有脸解释自己跟龙瀚没有关系我才要笑死了。哦，难道你说的不解释是心虚了？你心虑了是不是？”
“你疯了！你已经疯得语无论次了！”莫池也生气了：“我心虚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心虚的？还是你自己心虚了在恶人先告状？”
关于这个问题，这两年来一直都是她和龙飞之间在争执的问题，她确实已经厌烦了。
不仅是她厌烦了，龙飞又何尝不烦，谁也不愿意为一个第三者伤和气，可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你和龙瀚没有关系是吧？那你为什么给他买衣服？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也没见你给我买过一件，你自己承不承认？”
“我什么时候给他买过衣服了？”莫池一时间有些蒙，她给龙瀚买衣服？她什么时候有给他买过衣服啊？至于没有给龙飞买过，她承认这一点自己做得不够，因为……。
她撇开脸说：“是龙夫人说外面买的衣服质地不好，要给你们量身订做的，要你们穿梁设计师亲手设计的衣服，她根本就不给我买的机会。”
“她更希望龙瀚穿最好的，你怎么就有机会给龙瀚买？”
“我……我说了，我没有给龙瀚买衣服！”莫池看着他气愤的脸，心头一动，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昨晚龙瀚在这里穿走了她给龙飞买的衣服，那天买下衣服的时候，是龙飞接她回家的，一定是他已经看见过那件阿玛尼的衣服了。
她的声音缓和了一声，说：“你说的是那件朱红色的衬衫吧？那是我给你买的衬衫，昨天龙瀚到这里来送光盘，淋了一身水，我把衬衫拿来给他穿了。”
“终于想起来了？不过这理由不错。”龙飞一笑，笑得极冷。
那清冷的笑容再度把莫池气着了，她吼道：“龙飞！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是非分辩力的啊？如果衬衫是给龙瀚买的，我为什么还要光明正大地拿回这里来？还让你帮忙拿。你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强的气势来对付我？怎么就不看看自己都在做些什么？昨天你和姚珠乱搞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你知道么，因为我懒得跟你争跟你吵！”
“我跟姚珠之间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别每次一说到你和龙瀚的时候就拿姚珠出来说事。”这也是龙飞最烦听到的谣言。
“是么？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可昨晚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说你和姚珠在一起，酒后吐真言，难道你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不但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还不记得自己昨晚有见过姚珠。”龙飞冷冷一笑：“算了，再争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告诉，为什么怀孕了不告诉我？为什么做了人流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的声音缓和了不少，语气却比刚刚更加的冷漠，莫池没料到他突然会问出这样两个问题来。心头蓦地一颤，错愕地望着他。
“我要你说话。”龙飞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阴霾的眸子染上一丝杀气。
莫池禁不住地倒吸口气，杀气，她居然在龙飞的眼里看到杀气！那代表着他的火气有多大呵！
“我……。”莫池被他捏痛了，苍白着小脸摇头。
“莫小姐，你有什么资格打掉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嗯？”他的手劲越来越大，痛得莫池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她的声音很低，甚至是在打颤的，而失去理智的龙飞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莫池打掉了孩子，打掉了他的孩子，他只相信他亲眼看到的。
龙飞的手往下一滑，改为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同样大得让人难以忍受。莫池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紫色，指甲陷入他的手背，掐出一个个月牙印子，而龙飞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你……放手……。”莫池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几个字，目光一点点地失去光渍，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他掐死在手下。而龙飞这次显然是气坏了，嘴里一遍遍地重复着：“你杀了我的孩子，那我就把你一起杀了，我要把你一起杀了。”
“先生！”这个时候，玲达终于按奈不住地冲了上来，拉住龙飞的手臂失声尖叫：“先生！您快放手吧，再不放心太太就要被你掐死了，先生……！”
“我就是要掐死她，掐死她为我的孩子报仇！”龙飞咬牙切齿地说，手势半点都没有松开，玲达也根本拉不开他。玲达急了，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牙齿陷入他的肉里。终于，龙飞一声闷哼过后松了手掌，莫池脱离他的控制滑落到地面上。
“先生，对不起，您冷静一点。”玲达看到龙飞的手臂上染着血迹，顿时慌了手脚，歉疚不已。可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伤害莫池，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这么做。
手臂上的伤口对龙飞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力，因为他的整颗心思都在人流这件事情上了，对自己是不是受伤了根本毫无知觉。玲达后怕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和龙飞一起看着昏倒在地面上的莫池，仿佛怕龙飞会反过来发疯地对待自己。
龙飞看着躺在地面上的莫池既然一点都不慌，也不急，脚步往后退了一退，转身往门口走去。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回过头来，望着莫池淡淡地说：“玲达，你告诉她，我同意离婚了。”
“先生，你不可以这么冲动……。”玲达的话还在嘴里，龙飞已经走出去了。
他的步伐沉稳，半点犹豫的感觉都没有，这样坚定的他，就连玲达都被他吓着了。以前的他怎会对莫池这么残忍，这么冷漠？他果真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