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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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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天峰上的应成雪收到自己父亲的来信,说有一个江湖游医声称能解他的蛊,正带着在赶来的路上。

    应成雪嗤之以鼻,什么江湖游医,他才不信,还不如相信自己。

    他想好了,如果自己确实解不了,强迫暮语舟和自己合为一体,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只是要过自己心里那一关而已,又不是对付不了暮语舟。

    但父亲一行已经出发了,他也没办法阻止,只能静等他们到来了。

    谁知他们并没有平平顺顺抵达晨阳门,而是在路途中就出事了。

    不知怎么地,应子儒突然小腹抽痛不止,痛得他大汗淋漓。

    他抓住旁边的江湖游医,希望他能迅速找到病因,和对症下药。

    旁边的江湖游医,沉吟半晌说,估计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肠道痉挛,应该没有大问题。

    应子儒吼道:“管他什么毛病,先止痛你总会吧。”

    游医说:“那倒是简单,只是服下药后你可能容易昏昏欲睡。”

    应子儒想,睡就睡呗,睡着了感觉不到疼痛不是更好?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专门把管家喊来交代了一番。

    这一次应子儒出行,像上一次一样,只带了少量的人。除了管家和几个婢女,还有几个护卫。

    其实他就算不交代,他的那些随从们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个江湖游医。

    他状似突发恶疾,大家当然一致对外,把怀疑的目光都投向那个遮遮掩掩的江湖游医。

    管家当机立断,命令护卫限制了游医的自由,快马加鞭赶去晨阳门好做休整。

    路途中,应子儒时而睡时而醒,疼痛减轻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失。

    那个游医只在中途上了两次茅厕,打了两次水,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当然,他的一切举动都在护卫的监视下完成,也没有任何机会使坏。

    到了山脚下,路过蔻姨的医馆,看着外面晾晒的药材,管家想着也可以去试试。

    两个护卫扶着应子儒跟着管家进去了,另外的人都留在外面,顺便看守着那个江湖游医。

    约摸一刻钟过去,管家出来向护卫做了一个手势。游医眼尖,迅速向外奔逃。

    奈何这几个护卫都是一些高手,游医的三两拳根本抵挡不住,不一会儿就被打断了腿捆了起来。

    管家扯下了游医的面巾,周围的人尽管见识很广,还是被游医的脸惊了一下。

    那些狭长狰狞的疤痕,就像一条条扭曲的蜈蚣,布满了那张脸。

    管家不一会儿就稳定了情绪,语调从容地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要抓你吧,只是你是谁我们确实有点儿好奇。”

    游医也很从容,淡定地回:“我只是一个郎中,你们要是觉得没把你家老爷治好,那是只能说明我医术不精,犯不着对我打打杀杀的吧。”

    管家回过头来,对蔻姨说:“把你刚才的诊断再说一遍给他听。”

    蔻姨皱起了眉头,她刚才只是再平常不过地看病,没想到会有现在的状况。

    她看了一眼那个郎中的脸,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摇摇头说:“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何必再说。”

    应子儒心里异常愤怒,这么多年,他身边高手如云,还没有什么人能伤到他。这次,居然栽在一个丑八怪郎中手里。

    他恨恨地盯着郎中,眼中的怒火喷薄欲出,只是介于在别人的地方,暂时压制着。

    管家知道应子儒难受,于是帮他问蔻姨:“坚持治疗的话能恢复么?”

    蔻姨不疾不徐道:“这个药剂分量重,如果是年轻小伙子,可能会有恢复的几率,但他……”

    管家打断蔻姨的话:“行了,多谢你的诊治。”

    这种情况,本来回家更好,但现在离家太远,还不如先去应成雪的山上待几天。

    一行人上了山,避着山上弟子的耳目,悄悄地进了望天峰。

    应成雪得知了路上发生的事,围着郎中转了好几圈。

    他并不为自己父亲感到多么难过,他只是奇怪这件事情和这个人。

    反正要下药,这个人为什么不直接要了应子儒的命,而仅仅只是让应子儒丧失了流连花丛的能力?

    已经步入老年的应子儒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享乐,应成雪一点儿也不关心。

    所以他问:“父亲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应子儒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冲旁边的护卫示意。

    护卫扬起鞭子,啪地抽在郎中的背上,并厉声问:“谁让你这么干的?”

    郎中闷哼了一声,心里不甘极了,还没干成多大事儿呢,自己先贴了进去。

    他没有回答,心里想着,兴许是这个姓应的得罪的人多了,所以才不清楚找上门的是什么人。自己只要一直不开口,说不定能混过去。

    护卫一鞭一鞭地抽打着,鞭子是深褐色的,游医的衣服是深蓝色的,因此看不见多少血迹。

    应成雪摆了摆手,阻止道:“打死了岂不一点儿用都没有,这样吧,如果他能为我解蛊,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放了他。”

    应子儒看了看他,没有提出异议。当然了,怎么可能既往不咎,先解了蛊再说。

    谁知郎中根本不买账,他硬生生咽下去一口血沫,说:“我只会解毒,不会解蛊。”

    这次不用应子儒发火,应成雪都没有了耐心,直接对应子儒说:“这个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为我留了。”

    管家向应成雪走近两步,关切地说:“那少爷你怎么办?”

    应成雪无所谓地回答:“走最后一条路,睡了暮语舟就是。”

    他话音刚落,趴在地上软乎乎一坨的郎中立马抬起头来,冲着应子儒的方向大声骂道:“畜生,畜生,你们一家子都要遭天打雷劈。”

    他的嗓音嘶哑,饱含着愤怒,听起来十分怪异。

    应成雪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他的谩骂上,而是放在他突然激动的态度上。

    旁边的护卫顺手一掌击在了郎中的背上,郎中嘴里喷出一口血,随即昏了过去。

    应成雪眼里精光一闪,遂对着旁边的护卫和管家说:“你们先下去吧。”

    护卫们和管家都非常有眼色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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