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验灵大会
众人认不得顾妗玖，但是却知道她手里的那把浪人剑。
顾寰与花重金，特地为他的掌上明珠寻来的绝世珍宝。
有人想反驳，但是被同伴拉住了。
“你疯了？你敢跟顾家作对？”
“走走走，我们到后面去。”
吵闹的人散去，封慎之站的那小块地方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空地，还是倔强地扒着验灵台不放。
“我本来就是排在这里的！”
顾妗玖蹲下来与他平视，“我知道你本来就是排在这里的。”
看着她和颜悦色地跟那个脏小孩说话，周长老都有些惊讶，毕竟顾家独女娇蛮的名声在外，却不曾想也有这么柔和的一面。
封慎之，男身女相，小小年纪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容貌堪称绝色。
原著里有说过，他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一道金雷劈毁了他所在的村落。
父母视他为不详，将他扔在野外自生自灭。
做了十一年的野人，即将惨死妖兽之腹时，遇到了上玄真人。
对方救了他，看他资质绝佳，给了他一张金阳宗验灵大会的请帖，开启了他的修仙之路。
封慎之这个名字就是上玄真人取的，叮嘱他为人处世一定要小心谨慎，他自然而然拜在了上玄真人门下。
“师妹，入座吧。”
顾妗玖还想跟他说些什么，管月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告知验灵大会可以开始了。
三尊验灵石已经摆了上来，身穿蓝带外袍的外门弟子，搬了四把椅子在验灵台上，周清已经入座。
“放心吧，你会入选的。”
宽慰了封慎之一声，顾妗玖跟着管月瑶走过去，路过周清身边的时候，双手抱拳向着他告了个罪。
“周长老，弟子并非刻意越俎代庖，请周长老见谅。”
这一鞠躬可把周清吓坏了，差点从座椅上跳了起来，顾着自己在众人前的面子，才堪堪稳住。
“无碍，就坐吧。”
验灵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把手放在验灵石上就行。
刚刚还争着要第一个验灵的封慎之，现在却有些怯步。
顾妗玖也没催他，只是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家乐，金、土、水三灵根，入选。”
“常平，伪灵根，落选。”
“谢雨，伪灵根，落选。”
验灵石上，随着一双双手放上去，五彩光芒不断闪烁着，只不过都十分微弱。
过去了大半晌，入选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下一个。”
敢上前验灵的人越来越少，登记的师兄叫了两遍，封慎之才弱弱地举起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封慎之。”
脏兮兮的小孩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之前嘲笑他的那几个人中，有人已经落选，满脸不高兴。
看着他走上验灵台，不屑地发出嘲弄的声音。
“就他，怕是连验灵石都亮不起来吧。”
封慎之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似是豁出去一般，紧闭双眼把手放到了验灵石上。
“你看，我就说吧，这验灵石都没亮。”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回家去吧！”
管月瑶和图南对视了一眼，他们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师父要让他们特殊照看这个叫封慎之的。
封慎之听到了台下的声音，绝望地睁开双眼，带着凄美的破碎感，声音颤抖，“怎么会这样？”
“封慎之，伪灵根，落……”
登记的师兄“选”字还没说出口，忽然眼前一道强烈的紫光传来，险些让他直接失明。
台下也被这变故刺激到了，一片沉寂过后，爆发出不可置信地惊呼。
“他竟然是变异灵根！”
“雷灵根！雷灵根啊！”
“这不可能！凭什么这个小乞丐会是变异灵根！”
“如此纯净的雷灵根！”
唯独顾妗玖笑着站起身来，大声宣告：“封慎之，雷灵根，入选！”
缓过神来的登记师兄，也磕磕巴巴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入…入选！”
站在入选弟子行列的封慎之，还在回味刚刚指尖酥麻的感觉，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这一次招收的弟子，三灵根的共八人，双灵根的两人，变异灵根一人。
“周长老辛苦了。”
管月瑶核对完名单，又把登记簿交给了图南，让他也过一遍眼。
周清笑着摆了摆手，“谈不上辛苦。”
这一次招生的情况虽然比不得上次，但是也相当不错，尤其是又得了一名变异灵根的弟子，够其他宗门眼红一阵了。
图南把登记簿交还给周清身后的弟子，对着他拱手行礼，“周长老，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从山脚到山门，一共一万节台阶，顾妗玖三人有灵力傍身，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于新入门的弟子来说，这一万节台阶仿佛看不到尽头。
一行人走了一段时间，气喘不止，双脚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师姐，还有多久啊？”
最先入选的沈家乐实在是走不动了，毫无形象地趴在玉阶上哀嚎。
管月瑶转过身来，看着瘫软的众人，于心不忍。
“那我们休息一会吧。”
当初她从山脚下走上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不行，引气入体之前就得先炼体，连这台阶都走不上去，他们如何成为金阳宗的弟子？”
管月瑶唱了白脸，图南自然要出来唱黑脸。
他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圈，“你们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得拿出毅力和决心来，要是坚持不下去，现在可以回去。”
说完，图南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管月瑶只好跟上。
顾妗玖看着封慎之，确认他的状况。
管月瑶和图南说的话都有道理，就看这几个弟子愿意听谁的了。
封慎之的耐力惊人，走到现在丝毫不喘，只是面色微红。
其他人看着图南走远的身影，也从地上爬起来。
“既然起来了，就走吧。”
顾妗玖足尖轻点，轻易地追上了管、图二人。
新入门的弟子互相搀扶着，缓慢地往上爬，只有封慎之倔强地自己走着。
等他们到达山门前的时候，顾妗玖三人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金阳宗的大门之后还有两重门，其后是看似无穷无尽的山峦，肉眼可见的云雾弥漫在宗门内，大门正中挂着金阳宗三字。
封慎之往台阶下看去，那一万级台阶已经被云雾遮盖，看不真切了。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图南的声音让众人又打起精神来，“还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