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陈年旧事
萧瑟来到技术科找到正等他的林寒，“小林，辛苦啦。”
“萧队。手机号码最后出现地点在运河公园，然后就消失在运河上方，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个手机应该躺在运河底了。
信号消失前，手机发了几条消息，你看一下。”
萧瑟看了，和调查的一样。
辞职的，跟王晨和房东发的，还有给他母亲发的。
“社会关系很简单，交集就这么几个人。”萧瑟嘀咕着。
“噢对了萧队，手机主人在发完消息后转出几笔钱，这是金额和收款人信息，我觉得可能有帮助就一起弄了。”
“王晨这笔钱是房租，这笔是养老院给他母亲付的，这笔”萧瑟先是皱眉然后嘴角一弯，“做的好小林，多谢。”
“你们那边有消息吗？”萧瑟给李浩轩打电话。
“没有，刘绪伦和同事、上级之间除了工作没什么交往。”
“那你们直接去秀洲景苑，我把地址发给你。”
收款人是个女的，住在秀洲景苑一套九十平的房子里，大白天的在家，衣着清凉性感妖娆，被李浩轩他们敲门打扰，开门时打着哈欠一脸抱怨。
“问什么说什么，好好交代，不然你的夜总会今晚就要例行检查。”萧瑟掏出证件说。
看到证件明白对方身份，女人赶紧把滑落的睡裙肩带往上拉了拉，“警察同志，我们夜总会都是合法经营的，消防刚检查过，现在经济不好，要是关上一天我们员工就一天没收入，她们能把我抱怨死。
姐妹们生存不容易，放心，你们尽管问，我知道的肯定说。”
“最好这样，不然就你们夜总会那些勾当，直接查封都是小事。”萧瑟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是是是，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女人果然是个有数的，直接交代，问的说，不问的但是有关联的也说，主打的就是一个态度好。
风尘女子多不易，能混到妈妈桑这个位置的，可不是因为长得好看。
脑子，这才是主要的。
鱼龙混杂，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谁，她明明白白的。
下楼萧瑟让等候在楼下的付越开车，“去窦晓波公司。”
“队长，你说这个李豹，如果他是杀害流浪汉和刘绪伦的凶手，那窦晓波有没有嫌疑？”李浩轩问。
付越毫不犹豫的接话，“刘绪伦是唐安娜前男友，唐安娜住院期间两人还见过，就他那包裹严实的劲，看来两人之前没少联系，最起码窦晓波知道刘绪伦，不然在医院也没必要弄得那么神秘。
两人见完当晚刘绪伦报警、失踪。
这个李豹嫌疑最大，不过他为什么会动手，总不能是出于对老板的同情吧。”
李浩轩点头，“要是单纯的同情窦晓波被绿，那教训一顿也是情有可原，杀人就没必要了。”
萧瑟右手关节敲了敲车玻璃，“不能先入为主，你们这培训白培了啊。”
“这不是先入为主，队长你看，流浪汉死了，刘绪伦虽然没证据直接证明他已经死了，但是他报警之后有人用他手机请假、转账，明摆着的嘛。”
“不管如何，在有证据之前保持开放性思维哈。”
“知道了队长。”
萧瑟电话响了，挂上电话，萧瑟面色沉重。
“窦晓波嫌疑很大，到了窦晓波公司，你们两个负责李豹，我去找窦晓波，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审讯室里，李豹对自己所干的事供认不讳。
“我看不惯唐安娜背着老板偷人，都是我干的，没人指使我，老板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他早就知道唐安娜不守妇道，就连住院期间也跟刘绪伦来往，所以就一气之下把刘绪伦弄到瓶山公园。
瓶山公园在整修，没人没监控，不过没想公用电话居然还能用，刘绪伦临死前报了警。
处理尸体的时候警笛响了，是刚才的报警惹来了警察。
本来报警也没说出什么，李豹没放心上，不过闯进来的流浪汉看到了李豹，这让李豹将计就计。
“我给了他一千，让他在那里等警察。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杀刘绪伦，不过他既然看到我了我就不能冒险让他活着。”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于是李豹毫不犹豫的就把两人都杀了。
发消息，转房租，李豹都咬定是自己的主意。
一队也暂停手里工作，去满大街的下水道找尸体去了。
李国洋被突然回来的王安平叫去谈话，很显然，当刑警的都能看得出，这个李豹就是个挡刀的。
司机兼保镖，四肢发达忠心耿耿，杀人的确是他干的，但是他绝对不是自己完成的。
一个能把杀人案策划的如此完美的人，怎么会用死者手机给老相好转钱呢。
不合理，完全不合理。
“王局，我觉得窦晓波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慈善家，不是狠厉的人。
而且如果他想杀妻，那完全没必要也没有理由费这么大功夫。”李国洋说。
“你很了解他嘛。”
“王局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国平示意他坐下，“喝茶。这帮小子动作就是快，我才出去两天就把事情弄出点眉目了，我们啊放手让他们去，年轻人嘛，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李国洋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这还用说嘛，王国平这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这两天出去不是有事，而是给萧瑟时间。
现在有线索了，自己不能参与，而且必须不能参与。
李浩轩赶回局里，把资料交给萧瑟，萧瑟进入审讯室，把一张照片放到窦晓波面前。
“陈灿，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大学时的男朋友是刘绪伦，两人商定毕业就结婚。
不过毕业后刘绪伦去了禾城，两人暂时分开，婚事就推迟了。
一次偶然机会刘绪伦认识了唐安娜，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刘绪伦和陈灿的婚事就一再拖延，直到陈灿怀孕。
陈灿偷偷去禾城找刘绪伦，恰巧碰到刘绪伦和唐安娜一起亲热，陈灿动手打唐安娜，却被刘绪伦推下楼梯，陈灿心灰意冷开车回去，没想到半路出车祸流产，送到医院虽然人没事但是切除子宫失去了生育能力。
出院后陈灿辞去工作回到老家，从那之后抑郁寡欢，最终在半年后吞服安眠药自杀。”
窦晓波微笑着看萧瑟，“萧队，你很擅长调查户口，不过这和我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