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脏东西
萧瑟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听到王晨的话觉得有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去年吧，毕业季也是分手季，刘绪伦失落了好一阵子呢，还是我陪他喝了好几天的酒才知道这事的。
后来吧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正程序员嘛，就是那种宠辱不惊，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我问过他，他每次都岔开话题，我也就不关心这事了。”
“你们一起住多久了？”
“一年多半差不多吧。”
房东查看租房合同，“一年零七个月。”
“刘绪伦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这个说实话我和他虽然住一起但不能说很熟，他又不爱说话，经常加班回来晚，所以我也就没怎么注意。”
离开刘绪伦租房的小区，萧瑟让张哲联系刘绪伦老家派出所，又给技术科打了电话，”我把手机号发过去，帮忙查查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
“队长，张哲说刘绪伦是个天才级的程序员，为人孤僻所以单位里只有同事没有好友，大家对他似乎只是认识的层面，私生活都不知道。
上级对于他的突然离职很生气，不过因为一时联系不到他也只能作罢。
明天我去一趟他公司，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看来人还是要多交点朋友，不然哪天失踪了都找不到线索。”萧瑟捋了捋头发，“等明天吧。”
开车的路上，萧瑟有点郁闷。
不仅因为刘绪伦这人像个真空似的，还因为他是个天才程序员。
“天才程序员，过目不忘的小民警，好家伙，现在人民智商都这么高的嘛。”
一个案子就能碰到两个天才，这机率，妥妥的全民皆天才，唯独自己朴实无华啊。
“嘁，谁还没有个天才朋友呢。”想到陆离，萧瑟与有荣焉，一脚油门掉头，直奔陆离半山小别墅而去。
陆离刚洗好澡，头发半干，米白色家居服在身上穿出了模特秀的感觉。
“你这模样一个人住在这里，就不怕招惹女鬼啊？”萧瑟靠在门框上摆出s型，眉眼一抛，嗓子拉丝道，“哎呦，谁家小郎君如此俊俏啊，今晚就让本姑娘好好伺候你。”
陆离抱臂看着萧瑟，“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进进进，真没情调。话说玄学不就是妖魔鬼怪仙神精灵嘛，怎么就不能来个女鬼？”
“女鬼没关系，只不过长你这样我实在没兴趣。”
萧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陆离啊陆离，还以为你是不近女色，原来你只是看不上而已，看得上啊，人家是不分肤色种族，你是不分阴阳呀。”
陆离抬手，左手食指中指竖起，其余三指相触置于胸前，右手食指在门后的水杯里沾了水，在萧瑟面前一阵炫酷划过，然后收功。
萧瑟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你这是啥功法，大夏天的怎么我凉飕飕的。”
“驱鬼的。”
萧瑟大叫一声穿过院子直奔客厅，一遍跑一遍双手直巴拉，跟游泳似的，嘴里还骂骂咧咧，“居然敢上小爷我的身，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行侠仗义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再让我碰到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客厅萧瑟一把拉过毯子包裹全身，陆离下巴微仰，“脏东西本就死无葬身之地，你这种要挟没用。”
“不会吧。”萧瑟嘴角直接成了开口向下的c，“陆教授，陆大哥，好兄弟，你已经把那东西赶走了吧。”
“赶不走，只是暂时从你身边驱除而已。”
“啊？那我以后呢，我出了门还有可能被跟着？大哥，以咱俩的交情你好歹用上三成功力给我解决了呗。”
“所有生命逝去，精神场都不会立刻和肉体一起消失，它们失去所依附的物质，只能在世界里游走。
直到构成它们的元素全部被别的物质吸收，它们才算是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这个过程很慢。”
“多慢？”
“就像一把铁粉，遇到强的磁场，它们会紧紧附着上去，等到铁分子全部渗入所吸附的物质，它就成了新物质的一部分，这时，它才算彻底消失。
当然，量大的话也可能改变原有物质属性，比如变成合金。”
萧瑟眼睛瞪得老大，结结巴巴的问，“分子级别啊？”
初中化学科就学过这个分子运动说，好家伙，听上去分子那是活泼好动一刻不停，两个物件放一起时间长了分子会掺和一起，可是现实中，没见过几十年不动的家具长在墙里了的。
“这只是比喻，其实生命的精神场很难消失。
我们每个生命的场都不同，原则上说是相互排斥的。
活着的时候，精神场不会脱离身体，但是死后又不得不寻找依附，而活着的人就成了它们最佳选择。
虽然困难，但是只能如此。”
萧瑟从害怕到迷茫再到惊恐，双眼那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我们不会被取代吧？”
“一般不会。”
“啥叫一般不会，难道真的会啊？”
“精神场有强弱之分，我们也会把它叫做精神力。
精神力强大的人不会被其他精神力影响，弱的，则会产生各种问题。
小的问题像神经衰弱，大的如精神分裂。”
萧瑟赶紧抢着说，“还有更厉害的我知道，精神失常的，我们所熟知的精神病。”
陆离点头，“这些医学上无法治愈的疾病，不是因为我们医疗水平有限，而是这些超出了医学的范畴。”
“那你岂不是能成为超级精神病学家啊！”萧瑟一脸激动，感觉像是自己站在了世界学术金字塔的顶端。
与有荣焉，好兄弟的持久动力。
陆离轻笑，“我没那个本事。”
萧瑟稍显遗憾，不过还是安慰陆离，“没事没事，治病不行，但是咱们能保健康啊。”
陆离看着茫茫夜色，给萧瑟倒了杯水。
“有啤酒吗，给我来个冰镇的呗。”
陆离右手食指在玻璃杯外急速画符，萧瑟没等陆离交代，看陆离手停立马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要什么啤酒，还是你家的凉白开最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