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凶

    赵福海给陆离倒茶。

    “为何突然要辞职啊？可是待遇不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陆离说，“和待遇无关。”

    “那是为何？”

    “我的工作也做完了，此时应该到走的时候了。”

    赵福海看着陆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离笑了笑，“能把你的钱包给我看一下吗？”

    赵福海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脸色有些不自然。

    陆离说，“那次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研讨会上吧。

    会后你主动来找我，给我名片的时候，不巧，我看到了你钱包里的那张照片。

    其实就是昨晚，我查找十年前那起案子的时候，看到了她。”

    赵福海笑了笑，“我只知道你学问做的好，却忽略了你的记性也很好。”

    “你错了。我起初没想起来，但是当我看到你出现在她的葬礼上，我才回想起这张照片。”

    赵福海哦了一声，“那是我唯一为她做过的了。”

    沉默一会后，赵福海坐着，慢慢的说，“她知道我是她爸爸后，偷偷的来见我，她说怕白天被人看到影响我。

    她太懂事了。

    我刚出学校后门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还有围观的人群。

    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也是最后一次。

    我当时害怕极了。

    我就像个无关者，站在那里。

    看着她被拉走，看着她妈妈昏死过去，看着天地旋转，看着人群消散。”

    赵福海抹了抹眼角，“她母亲至今都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不敢说啊。”

    陆离给赵福海倒了杯茶，“你怎么确定刘凯就是凶手？”

    赵福海冷静了一会说，“那年毕业季，我作为系主任给学生颁发毕业证书的时候，在一个女生脖子上看到了一条项链。

    心形的红宝石，底座是我设计的，世上唯一的一条。

    那是我寄给她的，那晚，她戴着来见我。

    女生见我看着项链，炫耀的说是她男朋友送的，限量款。

    然后，我就看到这个女生跑向刘凯。”

    陆离没说话，赵福海继续，“从那之后，我开始跟踪刘凯。

    我清楚他的一举一动，我知晓他的所有喜好。

    当我知道他喜欢你的书后，我开始了我的计划。

    再之后，你就知道了。”

    陆离点了点头，“所以当年投案自首的人不是真凶？”

    “那人收了刘凯父母三百万，癌症晚期。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说他对不起死去的女孩。

    他说他不能翻案，因为他要为自己的妻儿留下一点东西，不然就对不起他的妻儿了。”

    陆离不知道说什么。

    赵福海苦笑，“人呐，这就是人呐。”

    “你明明可以用很多方法报仇。”陆离说。

    赵福海摇头，“我要让刘凯死在警察的手里，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他被万人唾弃。

    这是他应得的。”

    陆离明白了，刘凯的死是注定的。

    刘凯这个名字也将成为一个耻辱。

    而且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的事实。

    “所以你把我推荐给王安平，为的就是让大家相信女娲神教的存在。”

    赵福海没有否认，他掏出钱包打开。

    一张泛黄的照片上，女孩笑得如花般灿烂。

    “我终于为她做了点什么。”

    陆离喝掉杯中的茶，起身说，“辞职申请批一下，这个月工资记得打到我卡上。”

    “你不打算揭发我吗？”

    “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