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番外:最美的雪萱子(下)
白瑾瑜十七岁那年,从西域到中原的成都府添购药材。他本来也可以命人办这事,不消亲自前来。可是成都府是白家的发源地,他自幼便在西域长大,所以很想来这里看看。
白瑾瑜就是在这里遇到自己的一生挚爱的。
那时的他一袭白衣,戴着有面纱的斗笠。一眼就看到了街上卖白色兰花的摊子边的一位小女孩。
小女孩身穿淡蓝色衣裳,手里拿着几支雪白的兰花,一双黑白分明的鹿子眼正好奇的看着他。白瑾瑜深吸了一口气,他都不能想象这小女孩长大后会有多美。
他本来对女人一直没有什么兴趣,但这个小女孩却是让他情窦初开。
他小心翼翼的在白兰摊前蹲下,假装在挑选兰花,实际上一直偷偷观察那个女孩。摊主问他喜欢哪个品种,白瑾瑜便说要将所有兰花都买下来。
连续七天,他都来这里买走摊主所有的兰花。摊主对他印象很是深刻。这么一来,他比预想的在成都府多留了好一会儿。
到了第八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便问摊主愿不愿意将小女孩交给他,他会好好照顾女孩,让她一生无病无灾。
摊主听了直摇头,觉得这个白衣少年郎是个变态,摊主就这么个女儿,这么舍得拱手让人呢。
之后摊主就再也没有在原来的位置摆过摊,白瑾瑜到处打听,知道了那摊主姓叶,他的独女叫做叶子若,今年不过八岁。
白瑾瑜带着重金去叶家再次相求,叶公却是门都不开。
白瑾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本来就是黑帮帮主,能这么礼貌的去叶家已很是稀罕了,若他真的动起手来,他想要的还会得不到吗?
他派人在深夜杀死了叶家所有人,只留下一个叶子若,叶子若看见倒在血泊中,身上伤痕累累的爹爹和娘亲,豆大的泪珠从她好看的鹿子眼里流出来。
白瑾瑜抱起她,温柔的说道:“子若别哭,以后你就呆在我身边吧”。叶子若知道少年是经常来买兰花的客人,但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叶家的死人堆旁。
白瑾瑜小心的擦去叶子若眼角的泪水,心疼的看着她道:“跟哥哥去西域,可好?”,叶子若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不要!我不要!”。
白瑾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他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白家有一种药水,很是珍贵,从来不在黑市上出售,这种药水能让人的记忆全部消失。
白瑾瑜喂叶子若吃下这种药水,心里想着,叶子若马上就要变成一张白纸了,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白纸”,她以后的记忆将全部由自己书写,她会在自己身边一直呆着,直到自己死去,也不会留她独活。
白瑾瑜抱着昏迷的叶子若上了前往西域的马车,半路上,叶子若醒过来,用一双好看的鹿子眼看着白瑾瑜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白瑾瑜笑着说:“若儿醒了?我是你的白哥哥,你叫做白若,咱们是在回家的马车上”。
白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白瑾瑜学着别人哄小孩的样子给她糖吃,给她玩具玩。白若马上就对这个白哥哥充满了好感,亲热的喊着他,听得白瑾瑜舒服极了。
到了西域,白瑾瑜给她安排最好的房间,给她穿做工最精细的衣裳,让最能干的佣人服侍她。甚至破了白家的规定,把白家的医术和毒术教给了这个女外人。白瑾瑜很喜欢看白若对他充满仰慕的眼神,这种眼神只有在他给白若讲学时才会出现。
白羽帮上下都知道帮主给自己养了个媳妇。
几位白家的长辈对白若很是不满,觉得她小小年纪就长得妖媚无比,勾引了帮主,还偷走了白家的绝学。白瑾瑜竟直接把几位长辈赶走或者杀害了,渐渐的,就没人敢说白若的不是了。
白瑾瑜等待着白若长大,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欲望。他对白若说,她将来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也会是他唯一的妻子。年幼的白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天真烂漫的笑着回答:“好的,白哥哥!”。
白瑾瑜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时,就会命人捉来跟白若长得像的少女,把她们当作自己的泄欲工具。少女们在白瑾瑜身下娇喘连连,白瑾瑜却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这世间只有白若,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欲火。白若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白若因为在兰花丛中长大,所以身上有白色兰花的幽香。白瑾瑜很喜欢这种味道,奈何白色兰花在西域的大漠中长的不好,所以他为白若在园中种满白色兰花的愿望没有实现。
可是,他发现了西域特有的雪萱子,这种花颜色胜雪,散发着宛若白兰的幽香,而且,它的根茎有剧毒。白瑾瑜一见到雪萱子,就觉得它简直就是白若的化身。
他爱极了这种花,种了好多好多,还专门用它研制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能让人头发顷刻变白,挣扎上五日左右后痛苦的死去。他给这种毒药取名叫“白若”。
当他研制这种毒药的解药,在人体上做实验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解药的一味原料也是雪萱子,而且当一个人服下毒药“白若”后,便会受不了雪萱子的香气,轻则浑身瘙痒,重则七窍流血身亡。
也就是说,用来制作解药的雪萱子,必须是无香的,白瑾瑜试了一年,没有培育出无香的雪萱子,于是便放弃了解药的研制。
就让“白若”,成为这世上无药可解的剧毒吧。
白瑾瑜有一个从黑市上买来的小厮,很是聪明伶俐,白瑾瑜给他取名叫做白烨。白烨经常跟着白瑾瑜出入赌场,学得了一手好赌术。
白烨十四岁那年,为白瑾瑜整理房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机关,拉下那个机关后,出现了一个密道,顺着密道往下,便是一个偌大的房间。
只见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丹青,都是白瑾瑜用心记录的白若的样子。房间的木桌上,有一本本书,白烨好奇的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全是白瑾瑜写给白若的情话。
白瑾瑜在第一本书的第一页上,写下了白若的身世,以及自己喂她喝下消除记忆的药水的过程。白烨那时便晓得了白羽帮有一种可以除掉人记忆的药水。
白烨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撞上了白瑾瑜,只见白瑾瑜迷人的眼睛里透出的是浓浓的杀意。
白烨赶忙朝外跑去,白瑾瑜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喂他喝下自己身上正好带着的无药可解的毒药“白若”,然后便放了白烨,知道他最多五日,就会死去。
白烨逃出白瑾瑜的宅院,此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正下着滂沱大雨,白烨觉得心口疼的很,而且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被吓了一跳,他又跑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白烨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阿尔坎将军府内,阿尔坎将军问了问他的来历,知道了他是白羽帮的人,觉得留在自己身边或许能获得关于白羽帮的情报,就将他留下了。
白烨知道自己中了毒,可能活不了多久,就赶忙写信给白若,求她救救自己。
白若收到信,大吃一惊,旁敲侧击的从白瑾瑜那里问到了毒药的一味解药是雪萱子,然后又照着信上白烨描述的中毒症状加紧研制解药,她天赋惊人,在第四日就研制出了可以阻止毒性蔓延的药,送到了阿尔坎将军府上。
白烨一闻到药的白兰香气,便浑身瘙痒难耐,但他相信白若,于是捏着鼻子吃下了药,就这么靠着这种药,他竟然活了下来。
白瑾瑜终于等到了白若及笄的那一日,他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嫁衣送到白若屋内,说这便是送给她的笄礼,自己明日就要娶她为妻。
白若对白瑾瑜的感情很复杂,既爱他,又恨他。她见过白瑾瑜杀人不眨眼,见过他用毒药毒死年幼的孩子或者是妇女,也听过他屋内传来的一声声女子的叫声,而且最重要的是,白瑾瑜竟然想置白烨于死地。
她觉得白瑾瑜很恶心,很残忍。但是自己别无选择,她是被白瑾瑜从小养大的妻子。白瑾瑜的怀抱似乎是她唯一的归宿。
那一夜,是白瑾瑜最难熬的一夜,他想象着自己的若儿穿上华美的红嫁衣的样子,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去要了白若的身子,但是理智告诉他还是要讲点礼数。
第二日,白若化好了妆,戴上红盖头,和白瑾瑜拜了堂。白若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白哥哥比她还要紧张。
两人进了洞房,白瑾瑜迫不及待的掀起白若的红盖头,只见下面藏尽了这世间所有的绝色。白若害羞的低下了头,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现出绯色,黛眉如青青远山,又长又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美丽的鹿子眼,显得眼神中的害怕和无措若有若无,她的唇瓣红如人血,微微张开,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纤长的脖颈往下,是高耸的双峰,酥胸虽然被衣裙裹住,但是仍然是春光乍现,让人忍不住为她松松气。她纤细的软腰微微颤抖着,小腹不断起伏,白瑾瑜知道她也紧张极了。
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白瑾瑜的身体,他轻声唤道:“若儿…”,白若沉默不语,不敢看他的眼睛。
白瑾瑜吻上了白若的唇瓣,贪婪的撕咬着,他将白若的衣裳尽去,那精美的红嫁衣顿时就变成了可怜的碎片。他玩弄着白若的两团雪白,弄的白若很疼。
白若只有十五岁,其实还在生长的阶段,身子比较娇嫩,谁知这白瑾瑜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一刻也等不得的将自己多年堆积的欲望全部释放在了白若的身上。
多少个夜晚,白瑾瑜想从那些被送进自己房间的少女身上找到一点白若的影子,可是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白瑾瑜每次发泄完后,笼罩着他的便是深沉的空虚和寂寞,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若的软腰在白瑾瑜身下震动着,纤细的就快要断掉,白瑾瑜没有饶过她一点,让白若要叫哑了嗓子。
整整四次,白瑾瑜才满足的抱着白若睡去。
白若疼得睡不着,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英俊的男子,想起他的种种作为,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她拿起白瑾瑜送给她的金钗,毫不犹豫的就刺进了白瑾瑜的喉咙。
白瑾瑜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洞房花烛夜后的床上,杀死他的,正是他最爱的女子白若。
白若放了一把大火,满载着白瑾瑜情意的密室也消失在烈火之中。
白若成了白羽帮第四任帮主,并把事情的真相写信告诉了在阿尔坎将军府上的白烨。
白烨收到信后很是吃惊,他这才知道白若根本不晓得白瑾瑜有多么爱她。
白瑾瑜在密室的书中,多次将白若比作是雪萱子,说她是这荒凉大漠之中最美最美的雪萱子。
白烨决定守口如瓶,不把密室之事告诉白若,不然,她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