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每逢佳节
郑成强接过来，没有叼在嘴里，仔细把玩观察着。
“华国的硬盒香烟，方社长好雅兴。”说完，郑成强作势要把香烟放进嘴里。
“父亲去世的时候学会的，这个劲大，管用。”说着，方在佑用打火机准备给郑成强点上。
郑成强却只是放在鼻下嗅嗅烟草的“香气”，接过打火机道，“戒了两三年了。”
“哧——”郑成强替方在佑点燃，焰光闪烁，却照不清二人的脸，他们就优哉游哉地靠在路边的车上。
“对了，郑警官，案件怎么样了。”冷不丁地，方在佑问了一句。“我们邻里街坊还得提心吊胆多久啊。”
“快了，我们有个高级顾问，一出马就已经掌握了情况。”
听到郑成强如此自信，方在佑忍不住侧目。
“太好了，看来我们终于能松口气，这段时间有点累。”郑成强没有搭话，方在佑继续问道，“他会不会被从轻量刑，如果有什么苦衷的话。”
“他杀了人！”
郑成强回头直勾勾地瞪着方在佑，眼神十分可怖，不明白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那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以前有个士兵，他在外几年，回去之后曾经的妻子，最心爱的人却被逼改嫁，他像疯了一样想要复仇，但是又和他之前养成的观念背道而驰，就这样郁郁而终。
故事讲到这，郑成强等了半天，却发现方在佑没有再说下去。
“结果呢，违法行为是什么，又有什么苦衷。”
可郑成强的追问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一根烟熄灭，方在佑准备回到餐厅。
“哦，还有一句话。”方在佑最后回头，对郑成强说，“能破案也不仅仅是专家顾问的功劳，是郑警官您的坚持才值得。”
回家路上，郑成强一直在思考方在佑无厘头的话语。包括许久之后，姜原回到家里，看见郑成强把自己倒挂在沙发上，呆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这是想魔怔了。姜原赶紧坐过去，说道，“姐夫，我这不是还没确定，万一猜错了呢，不是影响你的思路，等我明天确认以后，马上告诉你。”
郑成强双目无神道，“我没有想那个，现在没力气，我的腰，中年男人的痛苦你是不会懂的，扶我起来。”
刚搭手，还没扶起来呢，浴室的门打开，郭英穿着浴袍走出来，“姜原回来啦，赶紧休息吧，你姐夫和我这还有点事没忙完，回来啊老郑，休息够久了吧。”说完走回房间。一句话吓得郑成强险些又栽倒，看着姜原揶揄的表情，他内心感到悲哀，“备孕几年了，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
说完，郑成强重整旗鼓，慷慨奔赴刑场。不知平日里忠于职守尽职尽责有几分不想回家在里面。
回到房间的姜原，赶紧从背包拿出自己老掉牙的笔记本电脑，上面黄色的贴纸清楚地写着内部，却被姜原随身带着，他打开检查了一遍，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可他还是不放心，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
听到这声音，姜原就想笑，这接电话说了一个字，能拐出山路十八弯的感觉的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谁啊，打错了吧，再不说话就挂了啊。”语气极度不耐烦，但是让姜原听着格外亲切。
“褚蕾，是我。”
短暂地沉默，电话那一边爆发出尖叫，让人不由得把手机远离耳朵，“姜原，是你嘛。”能听出来，对面的女孩高兴地直接跳起来，站在沙发上。
“对对对，褚蕾你还是连哥哥都别叫，怎么回事，你怎么拿着褚老师的手机。”刚刚还有点感动的姜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我被强迫看晚会呀，”少女的欣喜也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气道，“哼，姜原，你原来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扔下电话，传来了跑开的脚步声。
“姜原。”“老师，是我，褚蕾她”
“那还得你自己去哄，我可管不了。”这女儿从小就是骑在褚云宾肩膀上长大的，永远比他高一头。“这么晚来电话，有什么事嘛。”
无奈地摇摇头，姜原马上说正事，“老师，我想麻烦您帮我看看我的电脑有没有被远程入侵过。”
“我马上去联系，让父亲和你通话。”褚云宾似乎深知这种可能有多么可怕，没有一点犹豫就帮忙去查。
“姜原！”“褚，爷爷我”姜原又有小辫子被抓住的感觉，心虚得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闯祸了，没事，可以和我说。”
这态度倒是让姜原稍安，“没有，是我工作上的事情。”
“姜原，你在外面，要少考虑一点利益得失，要时刻记着大是大非，这是你的义务。”
“我知道了，爷爷，那个，中秋快乐。”暗骂自己每天不知道在瞎忙活什么，连中秋节都忘了问候。
“嗯，去吧。快点回来啊。”
姜原知道，这个快点回来并不是让他回国，而是让他早点回去看看，尽管他才出来没多久。挂断电话，姜原十分失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自己竟然这么久还没想好能把孙恩主娶回华国的好方法，懊恼着入睡。
翌日清晨，孙恩主起来却觉得莫名有些累，难道是昨天吃的东西确实不好？所以她原本是不想吃晚饭的，却见桌子上突兀地摆了一碗面和几样小菜。问了管家才想起来是自己专门交代，说以后要提高华国饮食的比例，自己要提前适应。
到达公司门口，却远远望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赶紧下车，上去就牵住手说，“干嘛在这等我，来多久了。”语气里面全都是抱怨，却不是怕在这里见到，而是生气他怎么可以在外面等着自己。
除了姜原还能有谁。
姜原有点不好意思，使劲攥住孙恩主的手说道，“有点事想麻烦你，昨天没敢说，我怕你连夜动用钞能力，然后休息不好，就想着早点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