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迹回响
“鬼面佛？”
“只是一个代号，这是我查了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有用情报，其他一概不知。”
顾知神色有些凝重，郑雨生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
卦仙将自己知道的可公布情报尽数告知：“目前知道鬼面佛具备着将人欲望转化放大的能力，每一件与鬼面佛有关的事件，都能见到‘污染黑泥’。
“至于怎么制造这种黑泥，手段未知。
“我只是个卦师，没有你那样的战力，能够调查到的信息都是普通人可以参与的级别。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能不能算出‘鬼面佛’的位置呢？
“答案是不能。
“事实上卦师对于普通人之外的占卜，很多情况下是缥缈不定。
“我试着寻找过，但找到的不是死人，就是毫不相关的人。
“这在术数里有过解释，像这些‘修行者’，‘意志坚定者’往往不受卦象影响。
“越与之关系紧密，卦象越是混乱无序，但是模糊的情报于找到它用处甚少。
“比如，我只知道它此刻可能在唐安，但具体在哪儿，跟什么有关，一概不知。
“退而求其次，我开始关注那些遭受了怪事的人，比如：遇邪，撞鬼，普通人不能明白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将其归结于‘神鬼’。
“一般是压力大，作息不稳，或者单纯冲多了见到的幻觉。
“但去过了馨德楼的你，应该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
卦仙就差没把‘弃物’两个字贴到顾知脸上了。
但是，顾知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并没有相关信息的获取渠道，他怎么开口说出这些情报呢？
那么答案很简单，将问题抛回去。
“虽然黄婷婷确实跟了我，但是他们具体是什么？既然不是神鬼，这种明显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应该有个指代的名字吧？”
卦仙想了想说道：“你有没有了解过‘古迹’这个词？”
顾知倒是头一次听说：“是某种古老的遗迹吗？”
卦仙通过对方的反应大概知道了对方的知识储备水平：“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古迹并不一定是遗迹，也可能是某个类似馨德楼的地方。”
“你是说馨德楼是古迹？”
不能吧？
那不就是个教学楼吗？
“古迹内部不同于外部，完全可以看做一个独立的异空间，馨德楼完全符合这一条件。
“当然评价古迹还有三个重要因素：幻影，怪形，异象。
“幻影，是比较多的一种情况，属于磁场的一种变化，影响了视觉感官，一般而言不致命，除非身体被幻象催眠，信以为真。
“怪形，顾名思义，怪异不同于常见形体的生物，比如灵体，郑雨生，这类生物，统称为怪形。
“异象，指有悖于古迹原本形态表现出的自然现象，比如：馨德楼内的暗夜，即便外界艳阳高照，也影响不到它的内部环境。
“而这三个因素很少单独出现，往往是复合类型。
“馨德楼就属于怪形与异象的双重复合类古迹，只是对比规定的古迹大小，它顶多算个小房子。”
卦仙一口气说完了这些，随即起身叫走顾知：“现在人渐渐多了，很多话就不适合在外面说了，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顾知想了想，是这么个理。
路上也开始整理思绪。
古迹，幻影，怪形，异象。
一下子接触到了很复杂隐晦的信息。
“上述说的这些东西有一个统称，名为‘回响’，意喻为某个时间段的‘回溯’。
“知道波粒二象性吧。”
怎么谈到这个问题了？
“知道，怎么了？”
“在谈到波粒二象性时，科学家们给出过光波的特性，曾争论过其属于波动，还是粒子。
“在回响的定义中，也有过类似的争论，即‘实像’还是‘回溯’。
“说实像吧，有不少很明显不是现实的东西，而且不少存在着虚无缥缈的特性，比如那些灵体。
“说回溯吧，却也有不少是过去才具备的特性，还是那些灵体。
“灵体不具备实体，却是现实存在；同时，他又能影响现实，为过去逝者存在至今的怪形。
“这便是古迹回响现象。”
卦仙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给顾知科普，他需要让顾知建立起一个‘秩序社会’之外的体系，才能够与之进行探讨。
所以他很有耐心。
顾知发现卦仙话里有着不少隐藏信息，除开直白的古迹回响外，还有‘体系’：“你是说，这个说法很受争议？也就是说存在一个研究这种现象的群体？”
卦仙发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正确，现在社会被划分成了两个世界：所有众志成城之士打造的‘和平秩序社会’与隐藏在之下的‘古迹混沌世界’。
“但他们都有意的规避两个世界进行交互，防止这来之不易的平衡被打破。
“至少所有我知道的势力，都在做着这件事，除开那些‘肆无忌惮的无序者’，没人愿意看到自己辛苦打造的和平社会崩盘。
“更何况，上面还有更大的几个组织压着，就像你所看的那些小说，每个世界总有这么一些‘正义之士’和‘官方组织’。
“而在中州，有且仅有一个官方组织，叫做‘九天十地古迹调查局’，其中的调查员被称作‘昼鸽夜枭’，分别处理情报与调查，无序者们叫他们黑白双煞。
“毕竟是以白黑两色区分，如果碰到明显穿戴此类衣服与佩戴‘鼠’‘羊’‘狗’‘虎’‘象’‘龙’徽章的人，你至少可以交谈，这是一群还算得上‘正义’的群体，这个徽章只代表‘九天十地’的实力划分，并无职位上的高低。
“其他的，无论哪儿家，都各怀鬼胎。”
顾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顾问’的人？”
“没听过，这人是谁？”
“我爸，秩序社会找不到他的影子，我怀疑他跟‘混沌世界’有关。”
“很合理的猜测，但是没有，也可能是因为我的情报网，很狭窄，所以不知道。”
“话说，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情报？”
“师门喽，在灭门前，还算有点地位，其他的，我自己的搜集的。”
“那你在馨德楼表现的那么慌张？”
“我没战力啊，进古迹里谁不慌？”
“装的吧？”
“我要有战力，还能让黑泥跑了？早都把他杀了。”
顾知想了想：“有点道理。”
卦仙赶忙将话题引向正轨：“不说这个，现在我来说说我这么多年的猜测：鬼面佛，很可能是从古迹里跑出来的一个‘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