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小模考成绩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祁泽在自己桌面看见透明圆规下压着的八元，他抬眼看看前面正襟危坐的欧阳巧，默默把钱收了起来。
谢婉妘来得也挺早，带着点歉意说：“昨天烤晕了，我没来上晚自习。”
祁泽身子倾过左边，伸手弹了下发梢，“我也没来。看，剪发了。”
谢婉妘其实第一眼就看出祁泽的变化，不好意思直抒胸臆，垂着眉眼应了一句，“嗯，挺精神的！”
欧阳巧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又僵直住。
今天早读课刚打铃，班长通知整个上午自主复习，各科老师正在紧急批改小模考的试卷。
一些成绩中游却没参加小模考的同学在碎碎念，小模考耽误他们一天半的复习。
几乎所有参加小模考的同学都有点讪讪然，只有祁泽毫无触动，他心想离高考就剩仨礼拜，如果还是一副复习离不开老师、活脱脱没断奶的巨婴心态，上了考场可咋办哟？
早读课后，欧阳巧拉着杜鹃一起去洗手间，以前都是她们俩和谢婉妘、肖晚乔这四个人一起的。
祁泽上学的时候一直没搞懂，为什么女生上洗手间也要手拉手一起走？你说晚上怕黑就算了，青天白日的也是这样。而且从同伴的选择变换上能看出关系的亲疏。就很神奇。
直到上午放学，祁泽才找到机会，“杜鹃，麻烦你等下。欧阳巧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事了？”
杜鹃一脸玩味地盯着祁泽，笑得像只小狐狸，“还不是因为你！”
“诶，不是，沈文远犯傻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她应该还有别的烦恼。”一眼看穿杜鹃吃瓜群众的笑脸，祁泽心情极其郁闷，曾君荣真是个乌鸦嘴！快毕业了，自己临近座位美女们的仰慕者，一个个都被妒火冲昏头啦！
“别的烦恼？我想想。。。。。。莫非是想爸爸呢？”
“嗯？”
“我和你说的，别乱传啊。”杜鹃脸色一黯，低声道：“就在今年1月底，她爸爸出事故走了。”
“巧巧妈妈只是个小学教师，她下面还有一对龙凤胎。”
眼前浮现昨晚荷塘边偷偷哭泣的倩影，祁泽默然无语，心底涌起同情和怜惜。没想到她突逢剧变，表面还是这样的开朗上进。真是个坚强自立的好姑娘。
“看在巧巧喜。。。。。。才和你说这些。别乱传啊！”杜鹃含糊地交代一句，摆摆手赶紧跑了。
好险！差点说漏嘴。
杜鹃拍着平坦的胸脯，想起上午巧巧的冷冽眼神和警告。
当时，巧巧在窗外驻足看了祁泽两秒，自己开巧巧玩笑“新发型更像藤真啦，被迷住了吧。”
巧巧板着脸，异常严肃地告诫自己，高考前绝对绝对不准在她面前提祁泽，扯她俩的绯闻。否则绝交！
巧巧明显是在克制情感，毕竟高考为先。
作为同桌密友，杜鹃非常清楚欧阳巧对祁泽素有好感，她时常偷看祁泽打篮球，每次回来都会跟自己说“祁泽在球场上像个指挥官，好帅啊！”，那放光的小眼神和少女心思无法遮掩。
哪个少女不怀春？杜鹃颇为感慨，不过她还是觉得祁泽配不上欧阳巧，首先成绩就差巧巧一截，根本就不可能考进名牌大学；虽然有点小帅，但是个子不高，家里条件也相当一般。
等进到名牌大学，巧巧就晓得曾经的自己是多天真。
多谢你通风报信啊！祁泽瞥了眼离去的杜鹃，心里五味杂陈，巧巧是个好姑娘呀！没那个心思就别打搅她了。
下午第一堂课，参加小模考的同学被通知前往电教室集合，其余同学继续自主复习。
任意一所高中都会将主要精力放在尖子生身上，很现实又很无奈。
电教室里四列电脑桌椅两两相背，任课老师随意地散座在教室四处。待同学们进教室各自就坐以后，班主任蒋老师走上讲台，拿起厚厚的备课本，朗声道：“此次小模考试卷已批改，分数也统计好了。照例通报前十名。”
“第一名，沈文远，总分645。”
蒋老师的话音刚落，同学们的议论声便次第响起。
“我就说比三模难度高很多吧！你看班长的总分都降了二十分。”
“是啊，我也感觉题目好难，哎！不知道能不能守住550分？”
谢婉妘也是一脸忐忑，几道数学大题她都答的不好，考完也没机会对答案。她泄气的趴在桌面，有气无力地对左手边的肖晚乔说：“惨了惨了。估计我数学要被打回原形。”
“我也是。”肖晚乔皱着小脸，带着哭腔。
祁泽转向左边，温和地低语道：“你们不要瞎紧张。把基础分拿完就过100分啦，再随便答几道中等难度题目，不就上110，120了。”
前世，祁泽看过网上对历届高考题的解析，简单的基础题目约占70，中等难度约占20，剩下10的极难题目是筛选c9的。
隔着谢婉妘，肖晚乔噘嘴道：“哪有那么容易，中等难度的题目也不简单。”
温和的笑着，祁泽凑近谢婉妘，“不要自乱阵脚，剩下的二十来天，你就死磕基础题目。”
“嗯！”祁泽的沉稳自信落在谢婉妘眼中，没来由的立刻安心下来。
蒋老师罕见的没有呵斥，顿了半分钟才轻咳出声，“第二名，欧阳巧，总分632。”
“啧啧！又是他们俩包揽前两名。不愧是咱班的双骄！”同学甲话语满是羡慕，还有丝丝八卦之意。
“巧巧的人大应该稳了。”同学乙语气中带着喜悦，为欧阳巧得偿所愿而高兴。
沈文远听得心里暗爽，眯着眼想看清楚对面欧阳巧的表情。让他失望的是，欧阳巧一脸木然，抿着嘴，一动不动。
“第三名，同学们，谁都猜不到第三名会是他。”一贯严肃又雷厉风行的蒋老师竟然玩起“战术停顿”，调皮的微笑挂在脸上。
“是谁啊？”
“蒋老师，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们吧。”
蒋老师像是找到新奇玩具的小孩，乐不可支地四处望，就是不说下文。
有些机灵的同学找到身边的任课老师打听。
英语老师就说了一句，“反正是颠覆了我们的教学经验，让人大跌眼镜”，然后红唇紧闭，配合蒋老师把悬念保留到底。
其他老师表情各异，或是摇头叹服，或是戏谑反问，总之就是不说第三名是谁。
“第三名，就是。。。。。。”蒋老师故意停顿，再度开口，“这位同学用自己的表现告诉我们，只要沉下心，稳步有序的复习，短时间提高可观的分数是完全有可能得。”
谢婉妘福至心灵地扭头盯着祁泽，笑得眼如月牙，“是不是你？祁泽。”
祁泽淡淡一笑，没有做声。誓要将高人风范保持到底。
“哎呀！”谢婉妘看得牙痒痒，用拇指食指在祁泽手臂上使劲一揪，“是不是你？”
斜后方的欧阳巧看到这一幕，平静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黯然。
“哼！”一声沉闷的哼声在对面响起，欧阳巧没看都知道是沈文远，她压下心里的腻烦，眼眉低垂，星眸中的黯然消失转而变成坚定决绝。
“啊！蒋老师，你吊胃口比何炅汪涵还厉害。”
“就是，他们都得拜你为师。”
“哈哈哈，好了好勒。”蒋老师拍拍双手，拔高音调，“悬念揭晓，第三名是祁泽，总分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