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 章 ：两军阵前
南宫六爻率领众人纵马狂奔经过空城南离皇宫，直逼天道关。
天道关是离国通向东览的要口，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关道虽不算窄，但成一个漏斗形，作战具佳。
六爻等人来到关下，燕登高喊：“快开城门，皇上在此！快放我等入城！”
守城的士兵都面面相觑，久久不敢打开城门放人。但也不敢怠慢，同时也安排人叫来了负责人，也就是忆青山的三子忆永。
“下方何人？两军交战之即，以免奸细混入诸位还是请原路返回吧？”
燕登看了看六爻低沉的脸色，便向城头高喊：“此乃是收复南离、西燕的大夜皇上，尔等竟敢说是奸细。本将军命尔等马上开城迎接皇上，不然就休怪我等不客气！”
忆永哈哈大笑，“永爷我在外征战多年，还就喜欢杀对我不客气的人。”
忆永右手一挥，齐刷刷的弓箭手们，瞬间把矛头指向了城下南宫六爻等人。
虽是万前齐发，对于六爻这些个个都是绝顶高手面前，又有何惧。
瞬间他们就冒着箭雨冲上城头，大败的忆永落慌而逃，与正和东览交战的忆青山汇合。
本想趁大败东览正想乘胜追击，听到三儿子说城池被南宫六爻占了！赶紧调头回城。
城门前，六爻却居高临下道：“相父一把年纪还要为国杀敌，朕实乃过意不去！不如交出兵赋，有小婿代劳放你进城休息可好？”
忆青山听着刺耳的“小婿”二字，心中不免轻哼一声。九五至尊的宝座近在咫尺，你现在叫我交出兵符，这辈子的心血岂不枉付？
“为国捐躯是老臣的本分，更何况老夫与那忆览青原有不共戴天之仇。待老臣手刃仇家再交出兵付吧！”
“大胆逆贼，你敢忤逆皇上！反了你！”不男不女的探花雪薄威上前一步，轻飘飘道。
“老臣为国征战沙场何来忤逆之说？”
听了忆青山的辩驳，雪里又道：“你敢露出你的左臂公众于世吗？那就是你忤逆的铁证。”
“雪里探花你是想验伤吗？老夫征战沙场就算受伤在所难免，这又能证明了什么？”
“忆相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伤口是你无法辩解你就是安全寺的方丈。”
“哈……，老臣若是无伤，皇上就放我等入城了！”
雪里看了一眼六爻，“那是自然！”
忆青山在众目睽睽下缓缓退去左臂的衣袖，完好无损的手公然于众。
不可置信的六爻众人互相对视，这时燕登飘然跃下到他的身旁，想仔细一看。
忆青山却迅速穿回衣服，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多谢武状元亲自岀城迎接老夫！”
忆恒从父亲身后站了岀来，“伤也验了！皇上不会反悔吧！”
城头上的六爻挥手开门，片刻后大厅里摆上了酒席。六爻看着忆恒便问：“中郎将，朕不是留你守北夜皇城的吗？”
忆恒欠意一笑，“皇上前段时间萎靡不振，带走了许多强将，父亲麾下人手不够就把我调来了！”
“那你母亲，我的岳母她老人家也来了吧？”
“母亲年迈不益颠簸，留在家中伺候身怀六甲的御食。”
几个小兵端上酒菜，其中一老一小有些眼熟，但看这两张生面孔六爻却实在想不岀。
尤其是这次再聚军事力量后，忆青山这里岀现很多生面孔。
猛然间，六爻发现那小兵使了个眼色，示意那酒有毒。
就在他们刚要退下时，探花郎用银针试了酒菜并无毒。
“相父身后的四位将军，就是传说中从来未现身的风云雷电四将吧？这次朕不在，彊场杀敌四将功不可没，这酒就赐于你们以示犒劳。”
听完六爻的话，那老兵僵在原处不知进退看了忆青山一眼。
忆青山耳边响起四将拜谢圣意的话，赶紧道：“他们四人从不喝酒，还是留给皇上享用吧！”
六爻面有不悦，“那就有相父带享吧！”
言毕，燕登端起酒欲要过去时，老兵拦下。“将军请回席，这活就由小的来吧！”
接过酒盘退后的瞬间，突然银瓶乍破一声巨响，酒洒一地玉杯的碎片也溅的四分五散。
紧张害怕的老兵赶忙跪地求饶，手刚好又触碰到了碎片上，鲜血直流。
“快，快把她扶下去就医！”
“慢，相父，这小兵打碎了御赐美酒，怎么不罚倒赏了呢？”
一旁的探花郎察觉到异样，拿出银针想再次试地上冒着泡的酒水。却被突然快步走来的忆恒拦住。
“探花郎这是何意？方才已验过酒菜无毒，就算你再验多次结果也是一样。面临城外强敌你不动心事，却在自家做这白费力气的活，不觉好笑吗？”
“即然无毒，何惧雪里再验！”
“好啦！你们俩个休要再争吵了！……”
没等六爻把话说完，忆青山喝道：“来人，将这小兵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六爻嘴角微微上扬，“打碎了四位将军的酒，二十大板太过言轻，就四十大板吧！燕登你亲自执行，以免忆相坦护属下犯包庇之罪。”
忆青山和他的儿子们急得脸色铁青，看着毒气漫延的老兵，就要拉走。再不阻挡，就算假打，到时候也会毒发身亡。
“慢！老夫求皇上务必要赏我这个老脸，其他的以后都好说！”
六爻看出他们如此紧张，忆青山在他面前自称老夫，是有意提示念及以前的恩情。
话到说到这份上了！如若再拒绝，只有刀兵相见了！
能让你忆青山如此在意之人，身份绝非等闲之辈。莫非这个老兵是…
忆青山左臂的伤已不见，就已让六爻察觉蹊跷。李氏的医术和易容之术，他早有耳闻。
六爻轻蔑一笑。“相父，交出兵符，这老兵任由你处治！”
忆恒等人气的只想动武，杀他干昏天黑地。但理智和父亲的命令，让他们无可奈何的收敛了锋芒。
忆青山仰视天花板，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右手伸进怀兜，欲要把那紧攥在手中的兵符捏碎。
此物拱手相让你南宫六爻，老夫心有不甘。不交，后果如同失去一臂，多耽误一分钟，爱妻离死亡便靠近一分。
一咬牙，忆青山抽出右手当即做出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