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山

    周芷若离开之后，张无病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日里对俞岱岩嘘寒问暖，说实话，他对张翠山都没这么好过。

    除此之外的时间，他大多数都花在练功上面，有外挂的帮助，他掌握一门功法的速度本就奇快无比，在武当又有宋青书和莫声谷等给他喂招。

    当然，为了藏拙，每次比武，他都会在最终关头，输给宋青书一招半式的，但即便这样，宋远桥他们依旧惊叹张无病的武功天赋，简直是练武奇才。

    对于武当九阳功的修习，进度倒是缓慢。

    武当九阳功分为六层，这两年功夫，张无病日夜不停，也不过修习到第二层境界，但是体内寒毒也终于除去，每年冬日不再有寒毒发作之危。

    两年时间练完三分之一，想到张无忌五年时间练完全本九阳真经。

    张无病只道自己天赋不足，却不知，武当九阳功里的九阳原文才只十分之一，剩余部分都是张三丰用道家精要补完，所以，修炼起来才不如原本九阳神功快速，反倒是和道家经典相似，前期进展缓慢，后期入门之后则越加快速。

    饶是如此，十二岁的张无病也是如今武当第三代中的佼佼者了，除了宋青书外，无人能敌。

    前些年，莫声谷的武功得到认可，下山闯荡江湖，这三代弟子的入门武功便由宋青书和张无病代为教授。

    乘此机会，武当中的武功，除了还未被发明的太极拳和太极剑外，其余武功，都被宋远桥或俞莲舟教授，就连需要极高内力才能修行的纯阳无极功，都被张无病记熟，以待日后修习。

    因此，张无病想着，自己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刚好，闯荡江湖的莫声谷归来，与张无病和宋青书的交谈之中。

    莫声谷自豪的说着自己下山的故事，杀死强抢民女、霸占田地的恶霸、屠戮占山为王，滥杀无辜的山匪、又经过一番调查，杀死鱼肉百姓的元朝官员，与恶毒狠辣的采花贼斗智斗勇等，一桩桩、一件件，武当七侠莫声谷的字号，顿时传遍武林。

    听的宋青书和张无病两人好不激动，恨不得也立刻下山，行侠仗义，让自己的名声传遍武林。

    武当后山，张无病与张翠山交流之后，只说自己想要回天鹰教看望母亲，张翠山知道张无病武功不弱，写下一份书信送给殷素素，便答应让其下山。

    三清殿内，张无病拿着张翠山写的书信，向宋远桥提出辞行，虽然宋远桥一万个不愿意，但人家爹都让他走了，宋远桥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好关切担忧的嘱咐：“无病，下山之后，一切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张无病点点头，回去收拾行李，一一向俞岱岩等人告别。

    宋青书得知其要下山之后，则是一脸羡慕。

    “无病，你好好下山，闯荡，等你闯出名声后，我爹肯定也会让我下山的！”宋青书嘱托道。

    清晨，武当派众人齐聚一堂，目送张无病一身武当道袍，背剑远去。

    第一次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张无病的心情颇为忐忑，下山之后，他买了一匹健马和部分干粮，朝着东北方走去。

    此刻的他当然不会轻易就回到天鹰教中，他想去蝴蝶谷，和他那个失散多年的哥哥，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张无忌见上一面，多年不见，还怪想的。

    从张无忌的信件来看，蝴蝶谷的方位应该在苏北和皖北的交接处，张无病也不知具体所在，但朝着那边方位一路走去。

    这一路走来，张无病小心翼翼，一路都往大城走去。

    虽然路上有些坎坷，但大多数人一见其武当派穿着，虽然身量矮小，但也不敢打扰，可见武当派赫赫威名，连江湖中最微不足道的小喽啰都要给面子。

    一日来到一处大城，张无病当即往城中最大的客栈走去。

    “客官，里面请！”小二见到张无病一副侠客打扮，虽然眼前这人好似才十三四岁，但也不敢怠慢。

    张无病虽然才十二岁，但吃的好，武功也高，因此比同龄孩子要高许多，身量大约也有个一米五以上，在江湖中，算是矮的，但在市井小民之中，也算个中等身材。

    张无病走到二楼一处靠窗桌子坐下，将武当长剑轻轻放在桌边，道：“小二，把你这当地的好酒好菜上个三盘。剩下的当你赏钱！”

    说罢，手腕一抖，二两银子就从张无病手中飞出，小儿稳稳的用手一解，兴高采烈的答谢一声，就下去准备。

    张无病如此有钱的样子，就是在钓鱼，可惜，这吊了三天，一条鱼也没上钩，反倒花出了十几两银子，好在这银子既不是武当的，也不是他的，而是他从一个土匪那抢来的，得来的容易，张无病花的也丝毫不心疼。

    趁小二准备上菜的功夫，张无病低头朝窗外望去，眼睛扫视着地上的稀疏人流，这里算是皖北的一处大城，但到了饭点，这里又是最大最中心的客栈，可人流却是不多的样子。

    且来往的行人大多急急忙忙，脸上都略有菜色。

    不远的街角，还有一个老乞丐带着三个小乞丐正在乞讨，但路边却无一人施舍，张无病叹了口气，想着那乞丐是不是丐帮的，若不是的话，自己待会去接济一二。

    忽然，门外柱子上一处奇怪的图案出现，仔细看好像是一个小人手持长剑的样子，图案就仅仅几个线条，但刻痕凌厉，像是剑痕。

    张无病仔细一思索，这不是武当派弟子求援的图案嘛，这小人持剑指向西南方向，武当暗号向来指东打西，所以这里实际是指向东北方向，显然近期有武当弟子出现在这里并求援，且去往了东北方向。

    武当弟子向来团结一心，守望相助，门下弟子求援，其余附近弟子必须前往救援，这是武当门规，张无病自然遵守。

    急匆匆吃过饭后，张无病往老乞丐的破碗里扔下二两银子，懒得理乞丐的感谢之声，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每过五里，都有武当暗号指引，但行了一天，那指引仍旧不断，无病日夜不歇，第二日清晨，终于来到一座城池面前，城门上两个破旧的大字，上写着“嘉山”。

    疾驰了一天一夜，张无病没多累，但考虑到马匹也受不了，当即决定入城，寻一家酒楼休息。

    临淮阁酒楼，嘉山县最大的一间客栈，张无病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客栈门前的柱子，心想应该是来到地方了。

    那柱子上伤痕累累，刻着许多乱七八糟的图案，武当执剑小人就在其中，还有峨眉的暗号---圆月之下，一柄小剑，寓意是佼佼峨眉月，光辉满江湖。

    另外还有六七个图案，或许是六大派中其他派的。

    这些图案各不相同，但看笔锋痕迹，似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无病心中疑惑极了，这人是谁，知晓并刻下这许多门派暗号，看起来绝非正道中人。

    张无病暗自凝神，小心翼翼的朝着酒楼内走去。

    进入酒楼，张无病仔细一打量，酒楼中客人极少，只有十几个人，且大多数都是持刀佩剑的江湖中人。

    看他们的服饰和兵器，应该都是些小门派的，他们说话声音刻意压着，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小二见到张无病，一脸高兴的上前问候：“啊！武当的爷也来了！快请，这位武当少侠请上二楼雅座。”

    小二对武当似乎极为尊敬，一脸热情的邀请张无病前往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