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师
林子墨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到断崖上，青山依旧在，不见山洞口。
依稀记得在山洞口附近，有棵山枣树。走到树边仔细查看树皮斑驳掉了一块，好似孩子淘气剥的。露出纤细腻滑的木本质，用手摸了一下，宛若昨夜的视觉触感，不由得心思荡漾。
空间变形涌动，山势诡异瘪下去一块露出小男孩的头颅。小男孩侧头看着他，脸方正单眼皮大黑眼珠，眼睛炯炯有神。“你是谁，妈妈为什么要你进来。”
林子墨立刻找到两个小包递了过去。一个装着糖果一个装着玩具。
“师弟好，我是你父母的徒弟，叫我小林哥哥。”
小男孩没有先吃糖果，将糖果包夹在双腿之中，用力掰开玩具盒露出装有机关可以叫可以跑的彩绘木老虎。
“耶！”兴奋大叫起来，“谢谢哥哥。”
小女孩纤细柔嫩小手揪住他耳朵，将他直接揪进山里面。
“妈妈不让你说话，更不让你呆在出口，你全忘了。信不信我告诉妈妈打你屁股。”
回手把山势掀开一个小口，催促快点进去。
林子墨拿齐包裹，匆忙赶进洞口。小女孩手放下，阳光立刻消失，这段路没有灯有些黑暗。远处转弯漏过灯光，也不至于看不清路。
道路被清扫过，地势平坦并且没有小石头，一点都没有磕磕绊绊的感觉。
林子墨影猫之体，又有魏忠贤提供修正视力，因此走得格外稳，但他并不想暴露这一点。
转过转弯走进灯光里，他长呼一口气神色兴奋，露出恍若隔世的表情。
那个小女孩也是这般。好像很讨厌黑暗。
鸭蛋脸，模样周正，很像妈妈。长大后肯定也是个美人，现在只能算美人胚子。
林子墨色眯眯盯着看，在引起警觉前换成了人畜无害的笑容，递过两个袋子。
一个袋子里装着糕点，一个袋子里装着小化妆镜毛笔纸墨尺规等学习用品。
看小姑娘表情，对小化妆镜格外满意，紧紧攥着袋子不放手。而装着糕点的袋子被弟弟肉嘟嘟小手一把抢过去了。林子墨表情尴尬。但小姑娘冲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乎。
小男孩在山洞口连珠炮似发问，进到山洞里面，敢抢东西敢玩玩具就是不敢吭声。
而小女孩露出文静的模样，并不代表她不爱说话，极有可能是认生害羞。
遇到岔路口，姐弟两人站着不动，示意林子墨换个方向走。
林子墨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手中的诸多包裹。两个孩子也不说。因此他只能提着一大堆东西继续往前走。
又进了一个山洞房间，他立刻站在门口不敢再走。
正是昨夜那个让他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的山洞。
路径有所不同，可山洞空间布置一般无二。
水静宜缩在最角落里，戒备望着他。这是个心理防御姿势，并不具备心理进攻性。水静宜的个性应该为善良软弱一类。
林子墨心理更加安定。
将手提的大包小包展示给水静宜看。由于猜测水静宜可以利用幻术打猎捕鱼，晚上也能出去找水果蔬菜。所以只买些白天去市集才能买到的东西。油米面调料布料等。
末了从口袋里掏出银票和银子共计九十七两三钱放在身前，双膝跪地。
“这是我毕生积蓄，扣去今天花费就剩这么多。来吧，杀了我，让我为昨夜的事赎罪。”
水静宜没接这个茬。原本的恨意此时因为林子墨真诚的赎罪烟消云散。就当昨夜不该发生的错误是一场恶梦，梦醒后不必再提。
她掏出那块小巧的白色玉佩。带着美女体温和芳香的玉佩在莹白如玉的手指上摇曳，画面美丽和谐。林子墨看得痴了，差点流出哈喇子，很想摸上一摸。
“这是谁给你的？”
林子墨大脑立刻疯狂运转起来，过去的和今天刚刚收到的信息交织在一起，毫不迟疑脱口而出。
“昨夜，我参与围堵截杀罗三刀一役。当时在场的高手除了罗三刀外还有能在天空飞行的王龙，我们杜家兵铺的游击队长杜双鹰，以及一个影族高手寒无敌。
罗三刀用幻象分身金蝉脱壳，引走了高手。我留在原地探查，意外发现地道中关着一个水师。他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但国字脸不怒自威高手风度。”
水静宜白皙手指陡然握紧。林子墨知道自己赌中了。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女儿长相随妈。那儿子长相肯定随爹了。方脸的儿子才是方脸。
“我解开了他的束缚，他对我千恩万谢，自言姓白。交谈中他发现我是人类极其善良却被人陷害，被通缉只能藏身混沌海。而我有幻术天赋，却不能得到人类幻术师协会的指导。
正在此时罗三刀竟然仗着法器黑风靴的急速，去而复返甩开大部分敌人。
白大哥匆忙塞给我这只玉佩，让我来此告诉一个叫做水静宜的女人，一年内不要离开这里。作为我通风报信的酬劳，让我拜你为师学习幻术。
你，我是认识的。咱俩头像在通缉榜上经常并排放在一块。”
水静宜呼吸急促，追问道：“那他呢。那个白姓水师怎么样了。”
“他……唉！”林子墨捶足顿胸，痛心疾首：“他为了让我脱身，竟然，竟然……唉！”
闭口不言。
水静宜急得小鼻子皱在一起，“他到底怎么样了！”
“唉！白大哥啊~~~！”林子墨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好像死了爹娘。
水静宜懂了他的意思，丧魂落魄坐到凳子上，竟自双眼发直傻了。
林子墨大哭一顿，偷眼瞧水静宜不注意他，打开包裹取出一卷纸擦拭自己的眼睛鼻子。擦拭干净后见水静宜还没反应，掩饰意图拿着那卷纸偷偷靠近水静宜。
接近让水静宜警醒，戒备看了他一眼。林子墨暗呼可惜，错过抱着安慰献殷勤的时机。顺手将卷纸递给水静宜，低着头慢慢退回原位重新跪下。
水静宜看他重新跪好了才张口：“既然外子许诺我教授你幻术。为了报答你传讯之恩，我收你为徒。但，你不可对我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