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高冷民女和风流公子19
因为是新婚,所以这几日阿娘被花意按在家中休息陪武大叔,普济堂就由自己负责生意。
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铺子前围了一圈人,议论纷纷:
“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那也不能这样干啊,官府知道了不得来追究?”
“你懂什么,看那几个人衣着都不是简单角色,想必是那母女得罪了贵人!”
花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拨开人群往里面走。
果然,普济堂的牌匾被扔在地上踩成碎木板,里面的家具更是拆的拆坏的坏,药材散落一地。
一个壮汉堵在门口冷眼盯着围观的人,另外还有三个人在进行破坏。
花意冲上前厉声喝斥:“住手!!”
领头壮汉打了个手势,屋内的人停下动作。
“你,就是花意?”
花意仰着头,冷冷道:“是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砸我铺子?”
领头壮汉面无表情:“奉主人的命来给你个警告,离南宫怀洲越远越好,他不是你该肖想的人……否则这次只是毁铺子,下次毁的可就是人了。”
???
这是什么牛鬼蛇神?
还敢阻拦她攻略南宫?!
“你们主人是什么妖怪?难道还敢随意剥夺人命?”
花意没有丝毫让步。
领头壮汉眉头一拧,浮现出薄怒,从腰间拔出长剑照着花意右侧挥剑而下。
顿时,花意右边胳膊上的布料就被割破,肌肤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这是你侮辱主人的代价,没有下一次。”
说完,领头人带着另外三人扬长而去。
周围的人看的瞠目结舌。
光天化日,还有人敢如此肆意欺负百姓,背后那人得多有权有势?
花意的心沉了下去。
南宫怀洲去了趟京城就惹来是非,若是背后那人要她的命,那还如何完成任务?
思虑一番,花意朝围观的一个小乞丐招招手,递出两枚铜板:“去郡守家,看看南宫少爷回去没有?若是回去了就给他传个信,说花意受了伤;若是没回去,就回来告诉我。”
小乞丐接过铜板眼睛发亮,连连点头,蹦蹦跳跳就去了。
没过半个时辰,马车的轱辘声越来越近。
南宫怀洲行色匆匆冲进普济堂,先是被一地狼藉吓了一跳,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坐在地上的花意,看她神情明显受了惊。
胳膊上的伤口红艳艳的,晃眼得很。
“花意,你怎么样了?!”
花意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对方着急担忧的脸上,好半晌才露出一丝委屈,抿了抿唇手指轻点在伤口上,轻轻喊了一声“疼”。
南宫怀洲顿时心就化成一摊水。
又酸又涩。
他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踌躇片刻问道:“有药膏吗?我帮你清理包扎。”
花意点点头,指了几个方位。
南宫怀洲把东西找齐,然后小心翼翼扯开花意胳膊上的轻纱,完全没有被雪白的肌肤分散注意力,而是集中在略显狰狞的伤口,连唇色都有些泛白。
等清完血污,敷上药膏包好伤口,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与以往不食人间烟火贵公子的形象截然不同,现在的他,人味极重。
“究竟怎么回事?那个小乞丐只说你受伤了,前因后果也讲不明白。”
花意垂下眼望着地,语气淡淡的,但就是被南宫怀洲听出几分委屈不高兴:“有人来警告我离你远些,你不是我能配得上的……我不知道是谁,但应该跟你进宫一事脱不了干系。”
南宫怀洲心里顿时灵光闪现。
是仙蕙公主,只能是她。
应该是没相信自己的话,不死心地查到了花意头上……
听完花意说刚才发生的事,南宫怀洲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为何不软些态度?也不至于受伤。”
花意一听,拍下他的手有些生气道:“我若服软,那日后便真的要与你断了往来。”
南宫怀洲先是一愣,回味完这句话顿时心中涌上莫名的欣喜,嘴角止不住上扬。
“你……你喜欢与我往来?”
【攻略进度:45】
花意偏过头不看他。
就在南宫怀洲以为她不会回应时,一个近乎于无的“嗯”飘进耳中。
【攻略进度:50】
他咧开嘴根本合不上,昂着头高傲道:“本公子就知道谁都逃不过本公子的魅力!”
像个开屏孔雀。
花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随后转过头来,严肃问道:“不过,你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对你有心思,我可不想阿娘辛苦经营的普济堂还要被砸第二回。”
南宫怀洲挠挠头,软下声调,老实地把宫中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仙蕙公主?”
花意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那可是长公主,吹口气就能让自己死。
看见花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南宫怀洲小小声说道:“我也没想到见皇上这么巧会碰到公主,而且,而且我也说了自己好男色,是她不信……
要不你先离开临江郡一段日子,等到公主对我兴趣打消你就安全了。”
“离开?那我阿娘他们呢?你能保证公主不会迁怒?”
花意的反问让南宫怀洲哑口无言。
二人大眼瞪小眼。
南宫怀洲沉吟片刻:“我去找人帮忙说情,若公主还要作妖为难于你,我也不会就此坐以待毙。”
花意点头,刚蹙起眉心就被紧张的南宫怀洲追问:“伤口还疼?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额。
看着低头认真为她吹伤口的男人,花意莞尔一笑。
……
四皇子宋天霖来到宫外公主府的时候,里面丝竹管弦之声大的就连府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参见四皇子殿下——”
“皇姐可在?”
小厮连声应道:“在在在,殿下您请~”
四皇子踏入公主府,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上次仙蕙公主大婚宴请所有大臣、皇子和公主,也是众人第一次被公主府的奢靡惊到。
所有小道上的石子都是琉璃所制,价值比金银更胜;长廊两侧的灯柱则是翠玉为主,在灯光下通透柔和。
就连屋檐上的装饰都是雕龙刻凤,本不该是公主所有,但依然被皇帝默许,只因她是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