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陆景城说的?
许荣升故作镇定的摘下眼镜,拿起绒布细细的擦拭着,好像完全没听到白凯南的话。可他的内心却充斥着不安,虽然现在自己的认命文件已经正式下达,但如果自己和高美华的地下情曝光,等待自己的仍将是身败名裂。他自问跟白凯南的二叔没有任何的仇怨,而且在政治上也不是对手,那么首先就排除了白凯南此举的政治动机。白凯南显然也不会为了钱而敲诈自己,那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白凯南注视着许荣升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此时也是惴惴不安。毕竟他此时对许荣升和许菲的关系还停留在猜测层面,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们是亲生父女的关系。如果许荣升死不承认,那自己不仅无法达成目的,反而会找来许荣升的报复,由此引发的后果很可能是他无法承担的。
“凯南啊,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个许菲还有什么高美华,都是什么人啊!”
许荣升重新戴上眼镜,盯着白凯南的双眼问道。
老狐狸!
白凯南心底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表面上却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我认识的两个普通人而已,那个许菲呢是个三线小明星,长得颇有些姿色,高美华是她妈,是个成熟的美妇。而我呢最近正好成立了一个影视公司,准备请她们母女在海外拍一些成年人的小影片,像这种母女档在海外那可是相当受欢迎的了——”
许荣升脸色骤然变冷,冷冷的盯着白凯南的眼睛。
白凯南完全无视许荣升的冷眼,继续说道:“这个许菲有些不太听话,所以我准备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不过有人透露给我一个消息,说她是许叔叔您的亲戚,所以我就来问下,如果您不认识她,我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了。”
看着许荣升快结冰的脸,白凯南心中暗喜,因为这代表着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许荣升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说道:“凯南,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你开着那么多的酒店,而且还拿下了市中心的一块黄金地段做地产开发,你很缺钱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许叔叔,谁会嫌钱多呢是吧?”白凯南笑着说道。
“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会让你做!”许荣升激动的站了起来,“我马上就给你的二叔打电话,你这种行为搞不好会断送掉他的政治生命!”
说着,许荣升径直走到电话旁,抓起话筒就开始拨号。
白凯南顿时慌了,他没想到许荣升还有这一手,自己说的这些纯属胡说八道,如果被二叔知道了就真的麻烦了!
他赶紧跑过去按下了挂机键,讪笑着说道:“许叔叔,您别啊——”
许荣升任由白凯南挂掉电话,心中冷哼了一声,心说你小子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许叔叔,我这都是构想,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做的嘛——”
许荣升哼了一声,放下电话坐回到沙发上。
白凯南也回到沙发上做好,装作很难为情的表情说道:“其实我只是看上了许菲,想跟他做男女朋友而已,我听说她是您的亲戚,这不就想着让您给我当这个红娘嘛!”
许荣升深深地看了白凯南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凯南啊,不是许叔叔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做点正经生意成家立业了,那些明星啊嫩模啊都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成家,这对你以后的事业发展也会起到一定的帮助,这个许菲我看就算了吧。”
“许叔叔,不瞒您说,我还就是看上这个许菲了,为了她我已经跟我其他的那些女人全断绝关系了,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娶她做老婆,”白凯南看了许荣升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再说如果她真的是您的亲戚,这不也算门当户对么?您是市长,我叔叔在夏海军分区手握军权,这军政结合,您可就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了——”
许荣升心动了,他认真的看着白凯南,露出一个微笑,“你听谁说他是我的亲戚的?”
“这,您有必要知道么?”
“当然,我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调查我,免得哪天被人栽赃陷害,死的不明不白。”
白凯南故作思索了一下,“额,那我就告诉您好了,是星娱娱乐传媒公司的老总——陆景城。”
许荣升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啊,我当是谁呢。”
“是的,我们有生意上的往来,在一次酒会上我看到陆景城跟许菲在一起,就此和她认识了,而且我们相处的也算融洽,我看的出她对我很有好感,但最近她告诉我陆景城好像有意无意的总对她进行骚扰,我怕出事这不就跑您这问一下么嘛。”
许荣升冷笑着点了点白凯南,“你小子,有事跟我明说不就好了么?非要绕这么个大圈子,说什么要拍小电影,还母女档,如果你将来跟许菲真的成了,我非到你丈母娘那里说你想让她拍小电影的事不可!”
“您别呀——”白凯南连连讨饶,“我这不是顺嘴胡说嘛,谁让您说不认识她们母女呢!”
许荣升冷笑一声,“你这兔崽子花花肠子还真不少,我什么时候承认认识她们了?什么时候承认她们是我的亲戚了?”
白凯南脸色僵了一下,心说这老狐狸太难缠了。
“许叔叔,您就别瞒着我了,陆景城把您跟许菲母女的事都告诉我了,还说是许菲亲口说的,这总不会有假吧?如果您真的不想承认,那我可就按我自己的想法来了,可到时候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您可别怪我当初没跟您打招呼。”
“陆景城真这么说的?”许荣升乜斜了白凯南一眼问道。
“那当然了,陆景城那小子没安好心,他就是想着尽快把许菲搞上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先入为主——”
砰——
许荣升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形于色:“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