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自由终来到 双双高飞远

    王后沉默了，静仁也没有再说话，楠衫端着菜打破了僵局。

    楠衫紧张得站在一旁，静仁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楠衫仍旧毕恭毕敬站在一侧。拧拧巴巴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静仁心想，想着想着笑容就爬上了脸庞。王后仔细观察着静仁和楠衫，看到女儿的表情，她知道这份感情对于静仁来说分量非同寻常，于是便开口对楠衫道“你也坐下，把我当作普通长辈就好。”

    楠衫闻言乖巧坐下，客气道“晚辈手艺欠缺，您请先用。”

    王后点头说着无妨，三人沉默用饭。平日里楠衫和静仁在饭桌上总是说说笑笑，已经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抛之脑后，今日中规中矩地吃饭，还有些不习惯。

    饭毕，王后让楠衫留下，静仁去门外候着。静仁临走前用眼神给楠衫打气，楠衫也用眼神回应让她安心。

    “静仁已将你俩的事情向我说明白了，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听说你为了静仁与家中决裂？”王后尽显威严，言辞间充满长辈的严厉。

    楠衫不卑不亢地回道“回王后，我与静仁第一次相见是在熙和家中，第一眼我便被静仁明媚阳光的模样所触动。从那天后便一直在向熙和打探静仁的消息，起初并不知道她是公主，也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是盼望能再见一面。”说到这楠衫嘴角止不住笑意，眼中也明媚起来，接着道“后来公主与木戈将军的婚约昭告天下，我与我姐姐还有熙和自小就是非常要好的伙伴，熙和与木戈的事情我们也略知一二，这桩婚事定下来之时我去李府宽慰熙和，在我的再次追问下她才告诉我，静仁就是公主。再后来熙和不愿打扰他们而选择离开，木戈成婚后我去公主府拜访，一来二去便与静仁熟悉起来。我每月都要带商队四处谈生意，走到哪见到稀奇玩意儿便想着要给静仁捎回来，只想用这些小东西逗她开心，纾解这桩婚事给她带来的烦恼。”

    楠衫说着有些哽咽，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再说道“但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木戈死讯传来，静仁心中烦闷无处宣泄，于是便与我来往密切了些。这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世人批判她是个不守妇道的人。可静仁一直以来承受的孤寂与自我拉扯没人在意…”楠衫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恐怕会失礼，于是适时停止。

    王后再次打量着楠衫，与进门时的感觉不同，现在再看这个孩子，倒是思虑成熟又周全，重要的是对静仁一心一意。“我听静仁说你孤身一人抛弃家人到此地来寻她，如果静仁对你无情，你会如何自处？”王后问道。

    “回王后，若她真的对我无情，我便以好友的身份陪她一直走下去。”楠衫斩钉截铁回道。

    王后点点头，起身拍拍楠衫的肩膀说道“别让我失望。”

    楠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同意他们的事了吗？

    王后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开门将静仁叫进来，对他俩说道“你们准备准备，我会在后日清晨送你们出城。再不要回西郡，去追逐你们想要的自由。”

    楠衫与静仁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与惊喜。静仁冲上来抱着自己的母亲，小声哭道“母亲，原谅孩儿不孝。您一定保重身体。”

    王后轻轻抹去静仁的眼泪，动容地说道“孩子，你不欠任何人。是我与你父亲亏欠你，绑手绑脚让你受尽非议和委屈，却还不跟你伸张正义。走吧，去做个普通人，我只是个寻常母亲，也只盼望我的孩子快乐健康。”

    母女俩紧紧相拥，楠衫在一旁也激动说道“谢王后成全，我一定会好好待静仁，让她健康快乐。”王后点点头，嘱咐他们一路平安，不必担心陛下那边，出了城门就再不要回头。陛下那边自己会处理妥当，让他们毫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