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失败但成功
在全国的混乱中,民现党的宣传起到了很大作用,甚至给了汉弗里克一种错觉,他能够提早几年掌控德国。
兴登堡到处立牌子,号召选民们念他先日的好处:“他曾相信你,你现在相信他。”
戈培尔的反击同样如此:“尊敬兴登堡,选举汉弗里克。”
党魁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被打倒的中年人和理想主义的青年身上。他不辞辛苦,到处游说,号召这两种人与他一起作斗争。
戈培尔想出了一个新颖的宣传方式:用飞机向民众撒传单,用留声机向人们寄唱片。
当飞机撒出的传单落到地上时,巴赫捡起一张传单评价道:“就跟劝降似的。”
3月,汉弗里克和戈培尔几乎是天天演讲,甚至有好几次忘了吃饭。
与此同时,兴登堡的内部自乱了阵脚。他们一开始就在闹分裂,澄清谣言的时间比攻击汉弗里克的时间还要多。
兴登堡的支持者们彼此争论不休,而兴登堡本人也没为选举争取选票做出多大努力。
3月13日,在选举的前一天,投票结果表明,兴登堡占了上风。
原本,戈培尔和巴赫等一干干部都对选举充满信心,认为汉弗里克一定能坐上总统的宝座。
然而,随着得票数字的距离拉开,这使得他们都不可置信。
兴登堡以700多万票的数量遥遥领先,与汉弗里克拉开了30万张选票。
汉弗里克并没有垂头丧气,反倒是急匆匆的赶回灰白色大楼,口述了一份声明,令黑褐党立即着手准备终选,不得延误。
“首轮选举已经完毕,接下来是第二轮选举!”汉弗里克那一丝丝的沮丧已然消失,他与戈培尔一起,在一周的时间里,对地方长官、国会代表等作了多次演讲,大大鼓舞了士气。
这一次次演讲令他们相信,在下一次选举中,汉弗里克必胜。
4月10日星期天,汉弗里克又获得了200万张选票,总票数达到了134896万张,而老元帅的票数只增加了不到70万张。
尽管如此,他仍然有着53的稳固票数。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汉弗里克是意料之中的(他仍然有些失落,因为在昨天,他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必胜)。
失败的大选还是成为了他的烦心事,选民们把他拒之在总统府门外,而在这之后不久,又一件私人的烦心事出现。
“怀斯特糟蹋了几个女人。”告诉他这一震惊消息的是一位刚加入不久的党员。
汉弗里克一脸的不可置信,抓住那位党员的肩膀,询问细节。
“他糟蹋了三位妓女,一位普通的姑娘!”党员说道。
汉弗里克立即把怀斯特召来(尽管他仍在美国),那是一份通知,甚至是威胁说,如果他不回来,就解除他的一切职务。
怀斯特只得同意回来。
指控怀斯特的党员拿了几份文件递到了汉弗里面前,但怀斯特却拒不承认有这回事。
这一回答气得汉弗里克破口大骂:“一团糟,简直不是人!是畜生!哦不,连畜生都不如,畜生都干不出来!”
怀斯特依旧拒绝承认自己糟蹋过女性,汉弗里克只得让党员把文件拿出来。
怀斯特只好承认自己糟蹋过女性,汉弗里克又问他是否糟蹋过青年人或者女童。
党员替他回答了,他表示,找不到这些记录,并且,怀斯特虽然好色,但不会找女童下手。
汉弗里克这才平静些。
怀斯特辩解说,他是糟蹋过妓女,不过那位美国姑娘绝对是他的情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汉弗里克冷静下来后,问他。
“我有证据!”怀斯特拿了一沓照片上来,上边全是他与那位姑娘的合影。
照片中,怀斯特身材矮小(164米),甚至只到了他的情人的肩膀处。
汉弗里克倒是稍稍缓和了下来,对于妓女的话,他倒没有多大触动。
在刚才,汉弗里克已经将大选中所获得的仅存的不满给撒到了怀斯特身上,他现在倒是好多了。
“妓女的话……”汉弗里克停了下来,他本想说“妓女就算了”,不过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总是浮现出莎拉的画面,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判断。
他把决策权交给梅纳斯,不过他转手就把怀斯特给放了。
大选后几天,勃鲁宁在别人的劝说下,同意颁布法令,宣布pa和保卫队为非法武装。
这一行动的目的,是要毁灭政治上的幼稚总理。
但是,法令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遭到了右派的强烈抗议。
这是施莱彻尔所渴望已久的时机。
他想着:建立一个包括民现在内又不给民现权力的右派政权,毕竟在他的眼中,汉弗里克和他的追随者不过是战争的幸运儿罢了。
那年5月,他秘密会见了党魁,在他来之前,怀斯特已经十分气愤的告诉汉弗里克:“他们想致我们于死地,那我们不应该等着他来杀,还不如直接发动政变!又或者是搞内战!”
汉弗里克不这么认为。
他告诉怀斯特,算上pa和保卫队,现在的数量大概能与国防军抗衡,不过就算是打赢了国防军拿下了柏林,那他们的结局可能就是跟卡普政变和啤酒馆暴动一样,最终失败。
他称,这是一拍脑门想出来的计划,并没有充分的准备。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施莱彻尔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没有理会愤怒的怀斯特,反倒是向汉弗里克保证,如果他不攻击新的右派政权,那么他就解除对的pa和保卫队的禁令。
交易达成了。
5月下旬,施莱彻尔挑选了一位既有钱又温文尔雅的人做他的政权总理——弗兰茨·冯·巴本。
巴本是前参谋总长,又是普鲁士州议员。
巴本的第一个反应是怀疑自己是否合适,但是,仅仅过了几分钟,他便成了合适人选。
接着,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兴登堡面前了。
“亲爱的巴本,”陆军元帅像个慈父般对他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渡过难关,助我一臂之力。”
巴本曾当过骑兵军官,在经济上不依赖他,是跑马场的名人,在外交事务中有些经验。
尽管如此,巴本还是说,他不是个合适人选。
不过,兴登堡仅仅几句话,就把巴本给说服了。
“普鲁士人在面对祖国的命令时,只有一个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