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个人生活
汉弗里克于森德林根大街开辟党的分部。
分部比较宽敞,主要是为那些穷困潦倒的追随者和失业的党员准备的。
在分部开辟后,那便成了失业党员和追随者们的乐园。
那里每天都很热闹,党员们聚集在一起打牌,嘈杂声此起彼伏,经常惹得维持秩序的保卫队无法入眠。
党每天都为他们提供食物:三块面包、一瓶果酱、一碗酸菜、两根香肠就是每一位党员和追随者们每天的食物。
通货膨胀并没有影响到党的正常运转,汉弗里克早已经为党铺平了道路,除非是这种情况持续十几年。
等安排完这些以后,汉弗里克才如释重负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颇为有趣的是,汉弗里克最近才发现这栋楼的房东是约拿女士。
约拿就住在汉弗里克隔壁,房间内很整洁,家具也很廉价,给人一种朴素的美感。此外,除了一些必备的化妆品外,约拿没有购买任何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一有空,约拿就跑到汉弗里克的出租屋里去,丝毫不在意出租屋的又黑又冷。
约拿总司跟汉弗里克坐在一块,甚至是快要靠在他身上了,这倒是让汉弗里克有些不适。
每当约拿靠过来时,他都会给她让出一个位置,又或者是立刻远离,就像在躲避瘟神一样。
与汉弗里克关系最好的卫兵——魏格伦·巴勒斯克曾不止一次透露:“约拿女士经常以各种理由为元首减免房费,尽管她知道房费并不高昂。”
到后来,约拿甚至是自己承认了她喜欢汉弗里克的事实。
她还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在那次演讲过后,我完全被汉弗里克吸引住了,如果可以,我宁愿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汉弗里克,陪着他度过这一生。”
当这个问题被抛给汉弗里克时,他却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他让自己的卫兵把话转达给约拿:“我的妻子是德国人民。”
汉弗里克也为约拿写了一首诗,将不必要的内容给删去后,还是蛮有感觉的:
当她忠诚而亲切的双眼,
温和的望向你时,
已不再是如昔日般看待人生,
伸出你的双手将她扶住,
兴高采烈的陪她走完剩下的旅程,
悲痛的日子终将会过去,
留下的将会是我们的欢笑,我们的回忆。
在一次恩格森对他的采访中,汉弗里克提到了约拿这个话题。
“我当然感受到了,约拿女士对我的爱意,不过我需要声明,现在最重要的是德国,个人的儿女情长还是等一切搞定后再说吧。”汉弗里克语气坚定的说。
恩格森询问他是否孤独,汉弗里克则直截了当的承认,在1914年前,他是个隐士,不需要与任何人交往,但在战争结束后,他再也忍受不了孤独。
尽管如此,这也并不意味着汉弗里克就必须要娶约拿为妻,虽然如同牢房的小屋是孤独的,但他仍有很多途径来摆脱这种孤独。
在慕尼黑的自助餐馆、咖啡馆、啤酒馆等地方都过着热闹的生活。
他经常出没于高级的咖啡馆,在那与各种上层人物会面。此外,他也跑到过卡尔顿茶馆,和魏格伦斯特餐馆(弗雷德里克开的一家餐馆,原本的计划是用于官员和军官会面的场所,现在由民现党党员霍斯克管理)里去,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某天夜晚,汉弗里克领着恩格森和巴赫去了一条陌生的过道。过道的正中间摆着一架老掉牙的钢琴,恩格森上去试了一下,发现这破玩意尽走调。
尽管如此,恩格森还是询问汉弗里克想听什么曲子。
汉弗里克选了一首莫扎特的k310。
恩格森点点头,由于没有椅子,他不得不站着弹琴。
这首曲弹起来完全走了调,这主要“归功”于这架走调的老钢琴。
他有些尴尬的看向汉弗里克,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走调而降评价。
“我倒是对你弹奏的乐曲百听不厌,下次有机会再进行演奏也不迟。”
最近的这些日子,汉弗里克一直受恩格森的作曲影响,他经常把恩格森当作自己的乐师。
此外,他还在未经怀斯特的同意下把保卫队的战歌拿给恩格森修改。
怀斯特在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不过在汉弗里克的一番劝解下,他还是放弃了改回去念头。
2月初,科勒带着安珂来到了慕尼黑。
他在霍夫布劳斯酒馆找到了忙活的汉弗里克,这会他正带着安珂到处流浪。
在得知两人的情况后,汉弗里克便热情的把两人给请进了屋。
约拿为两人做了一份意大利面和几道巴伐利亚传统菜,不过安珂并不习惯吃德国的食物。
“她大概是讨厌吃酸菜。”科勒摸了摸安珂的脑袋,随即将桌上的香肠给推到了安珂面前。
吃完饭后,汉弗里克询问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来慕尼黑,科勒则回答说:“德国的通货膨胀我多少有所耳闻,我是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的。”
话罢,科勒又审视了一下眼前的汉弗里克,发觉他“精神抖擞,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