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坚强而骄傲
汉弗里克的社交圈子逐渐扩大,就连人脉也愈发的宽广起来。在这期间,他在这结识了一位军官,那是位民族主义者。
军官在听汉弗里克所说的民现党后,向他指出:“你应该确定你们是左派还是右派,这种左右兼并的情况是不应该的。”
他毫不客气的告诉汉弗里克,这种两面讨好的行为在他看来是不可取的。
汉弗里克听从了他的劝告,回去之后,便立即召开会议,最终确定了民现党为“右派”。
“尊重、平等、荣誉,这些价值观一直都是我们的中心,虽然现实主义同样重要,不过我们应当从民族主义展开工作。”汉弗里克在会上强调说。
4月5日,汉弗里克在慕尼黑开完一次群众大会后,便去了杜塞尔多夫。
他坐的是一辆军车,军车的驾驶员就是上次那个飞行员莱特斯。此外,莱特斯还有另一位乘客——海德里希。
汉弗里克本来是不愿意去杜塞尔多夫,但在海德里希的再三要求下,他只得答应。
车子一路驶出慕尼黑,尽管公路修的十分平稳,但莱特斯还是把车给开出了飞机的感觉。
汉弗里克曾不止一次让海德里希换一个驾驶员,不过总是被海德里希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一路的上下颠簸,着实让汉弗里克苦不堪言,好几次都差点吐了。
他实在想不通,莱特斯是怎么在这平坦的道路上制造出这种颠簸感的。
由于路途实在遥远,汉弗里克在车上被折磨了十几个小时才被放了下来。
他就跟上次坐飞机时那样,脸色惨白,他现在甚至连车都不想坐了。
海德里希并没有给汉弗里克休息的机会,立马带他去了一家咖啡馆。
在咖啡馆的中央位置,他们发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两位军官,便立马带着汉弗里克上去。
经历了数次的会谈,汉弗里克对于这些比自己年纪大、地位大的军官已经毫无感觉,尤其是与他们会谈的时候,内心表现得十分平静、毫不在乎的,除非是他们开口。
等会谈结束后,几个军官“十分满意”。他们在事后评价说,汉弗里克对于他们的问题是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甚至可以轻松说服他们。
对于这些口吐莲花的军官,汉弗里克是不指望他们什么的,毕竟现在去告诉他们自己想要组建一个私人武装,恐怕得不到任何积极回应。
等汉弗里克从里边出来,海德里希头也不回,便拉着他离开了咖啡馆。
“我们还要去见谁吗?”汉弗里克向副驾驶位上的海德里希问。
“不用了,最近都不会有了。”海德里希摇了摇头说。他觉得,汉弗里克已经认识足够多人了,在他看来,结识有用的人,舍弃无用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海德里希带着汉弗里克去了一家旅馆,好巧不巧,旅馆离保罗的家并没有多远。
在把包袱放到旅馆房间后,汉弗里克便跑下楼,敲响了保罗家的房门。
开门之人依旧是保罗,当他又一次见到汉弗里克的时候,他仍旧是惊讶的。
他打开半掩着的大门,满腔热情的将汉弗里克请进屋。
屋内的装饰相比于先前要更加简洁了,可以确定的是,保罗将屋内能卖的东西都给卖了。
“保罗太太呢?”汉弗里克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转而看向楼梯口的保罗。
保罗一愣,他下意识的望向二楼,想着把莎拉给喊下来。
但没多久,他便收回了目光,悲伤的说:“我的妻子离开了我,她连我的女儿也带走了。”
“什么?”汉弗里克震惊的看向保罗,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莎拉离开了我,我已经无法维持家庭的生计了……”保罗神色黯淡,他把自己腿上的伤展示给汉弗里克看,那是一道触目惊心,恐怖狰狞的伤口。
“我以为并无大碍,但医生却告诉我,我可能干不了苦力活了。”保罗声音哽咽,他一个大头兵,除了干苦力活和简单的经营外,他不会做任何事情。
汉弗里克在短暂的惊愕后,大脑便瞬间被愤怒给填满。
他对于莎拉的行为感觉到鄙夷和愤恨,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丈夫无法维持生计就轻易抛弃他?
“她什么时候跟你离婚的?”汉弗里克气愤的问。
“就在你来之前的一个星期。”保罗悲伤的回答道。
听到保罗的话,汉弗里克气得七窍生烟,叫嚷着要去见莎拉。
但保罗却并不支持汉弗里克的做法,他仍然在维护他的前妻。
他一把拉住愤怒的汉弗里克,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与莎拉离婚的事情,是他先提出来的。
“我怕拖累她们,主动提出了离婚!”保罗对他说。
对于这突然的反转,汉弗里克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脑子仍然停留在刚才。
他愣愣地看着保罗,好一会才缓过了神,双腿也像是没力气般的软下去。
汉弗里克浑身乏力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颤巍巍的拿出一些钱。他想着帮助保罗,但保罗却坚决不收。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保罗把汉弗里克的手给推回去。紧接着,他还把上次汉弗里克给他的钱也一并还了回去,一共是50马克,不多也不少。
钱被塞到汉弗里克的公文包里,汉弗里克没有再次拿出来递给保罗。
他似乎明白了,一次次的给他拿钱并不是在帮助他,而是在可怜他,保罗并不需要这种可怜。
汉弗里克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保罗没有挽留汉弗里克,只是伫立在门口,静静地凝望着他来时的地方。
汉弗里克回到了旅馆,海德里希早已经在旅馆门口迎接。
他显得失魂落魄的,这让海德里希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了?”海德里希问他。
汉弗里克沉默不语,绕开海德里希走了。
他来到之前放东西的地方,在把屋内杂乱不堪的行李整理一番后便将就着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