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迟宴的怀疑,曲婳也许曾经自杀过
受这一抹认真的影响,曲婳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真的跟迟宴在一起过日子,一起慢慢变老的生活。
有一点向往。
但她还是轻轻踢了下迟宴的小腿,娇声说:“哎,迟宴,你真的很会省事唉。
求婚这种事情,不该有烛光晚餐,音乐伴奏和下跪送戒指的环节吗。
你想就这样压着我,威胁我答应你的求婚?”
闷闷的笑声从迟宴胸腔溢出:“我后面,把这些环节补上。”
“哼!”
回应他的是一声傲娇的鼻音。
“婳婳,等婚礼之后,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迟宴说。
“现在不能说吗?”曲婳问。
“我怕说了,你就不肯答应办婚礼了。”
“那你不说,就不怕我不答应参加婚礼了?”
“怕。”迟宴很老实,“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办这场婚礼?”
“哼,那你得让我满意!”
这一夜,两人依旧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但也有了实质性的进步。
为了让曲婳满意,迟宴服务到半夜。
后来,他一遍一遍的问着曲婳满不满意。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声音,愣是把曲婳问得呜呜戚戚哭了许久。
直到曲婳求饶着说了好多遍满意,他才肯停手。
……
第二天清晨,曲婳起床的时候蔫蔫的。
都怪迟宴昨晚服务的太卖力。
她愤懑的踢了迟宴两脚,迟宴满眼宠溺的受了。
离开迟宴外公的别墅,到了a大实验室,开始做实验的时候,曲婳都感觉腰还有些软。
都怪迟宴。
也幸好,实验任务不重,事情不多。
时间就这样平静又充实的过了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里,两人夜夜笙歌,却又偏偏一直没有突破那一步。
不是曲婳不肯,而是迟宴仿佛有什么执念一般,非得等到婚礼之后才肯。
当然,这段时间,迟宴都有很好的服务曲婳,每每都让曲婳满意到不能再满意。
偶尔的时候,见迟宴忍得太辛苦,曲婳也会帮帮他……
迟宴找了大师算结婚的吉日。
曲婳不信这些,其实迟宴也不信,只是一辈子只办一次的事情,他想图个吉利。
大师那边,吉日还没有算出来,曲婳这边,陆教授就回来了。
陆教授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河市那边的古墓开挖,跟村民之间的矛盾已经处理妥当。
明天,曲婳和师兄师姐们,就要跟着去河市那边,一起参与古墓开挖的工作。
同时,陆教授也告诉了众人,古墓发掘的具体地点。
河市溪镇小涧村,村后的一座山里。
很普通的地名,可是,曲婳在听到‘小涧村’这三个字的时候,却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冰水!
她14岁那年,被曲卫国送去的地方,就是河市溪镇小涧村。
孙芸的哥嫂,还有他们的儿子,三道魔鬼般的身影。
她心底的那道伤,两辈子都不曾抚平的阴影,就是在小涧村留下的。
晚上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尽管曲婳努力表现的跟平常一样。
迟宴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
“是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迟宴问。
“明天,我和师兄师姐们,要跟着陆教授,去隔壁河市,参与一个古墓的挖掘工作。”曲婳说。
“因为这事不开心?”迟宴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曲婳身边。
曲婳抱住迟宴,头埋在迟宴胸口,闷闷的说:“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你现在都把我养娇气了。”
迟宴轻笑出声,揉揉曲婳的脑袋,问:“在河市哪里,我有空就去看你。”
“河市溪镇小涧村,古墓就在村后的一座山里。”
曲婳的头埋在迟宴怀中,并没有看到,迟宴在听到这个地名的也愣了愣。
……
第二天,吃过早餐,背着迟宴的时候,曲婳吃了两颗抗抑郁的药。
自从跟迟宴在一起之后,她能感觉到她的双向情感障碍在一点点好转。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
洗手间里,曲婳脱下了手腕上的手表,一道狰狞的割腕伤痕裸露出来。
曲婳看着这道伤,握紧拳头。
其实,在陆教授说古墓地点在小涧村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推掉这一次的实践,永远避开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
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她心底那道两世都没能抚平的伤痕,大概早已从内部开始溃烂了吧。
既然这样,那不如撕开伤口,挖去腐肉……
也许只有这样,那道伤才能长好。
小涧村,她是该要走一趟的。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未成年的小孩,她已经有了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不必事事都需要家长出面。
掩埋在那座山里的真相……
她欠别人要还,别人欠她的,也该讨回来了。
却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迟宴的脑袋伸进门里。
曲婳赶紧把左手藏起来,用衣服遮挡住手腕间,那道狰狞的割腕伤痕。
“你怎么突然进来。”曲婳有点惊惶的问。
“我刚才到处都找不着你,有点担心……”
迟宴的脑袋,被曲婳推出门外。
曲婳赶紧将手表戴上,遮掩住手腕间的伤痕。
洗手间外,迟宴的脸上已经没了在曲婳面前的嬉笑,转而变得有些凝重。
是他看错了吗?
刚才,他好像从曲婳手腕上,看到一条很狰狞的伤痕。
曲婳出洗手间的时候,迟宴不着痕迹的朝曲婳左手腕间看去。
一条表带很宽的腕表,戴在她左手腕上。
迟宴恍然间想起一些相处的细节。
他和曲婳亲密过很多次。
但每一次,曲婳左手手腕上,都戴着这只手表。
有一次,他嫌手表硌得慌,想替她把表摘下来,曲婳没答应,还跟他闹了别扭。
上午七点半,文物局派了车,曲婳跟着陆教授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出发,前往河市小涧村的古墓。
迟宴就在车外,目送着曲婳离开。
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几乎要拉出丝来。
车子里,几个师兄师姐都在打趣他们感情真好。
面对打趣,曲婳笑着回应,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
迟宴目送着曲婳离开,直到车子驶出视线尽头的时候,他才拿出手机,拨出张远的电话。
“迟先生。”张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昨天是不是有文物局的人来找过你?”迟宴问。
“是的,河市那边发现了一座古墓,挖掘古墓需要一些资金上的支持。
文物局的李局长来我们这里想拉一些赞助。”张远说。
“给了多少赞助?”迟宴问。
“五百万。”张远说。
“再追加五百万,让李局长在这次的古墓挖掘中,给我安排个职位。
要尽快”迟宴说。
“好的,我马上联系李局长。”张远说。
迟宴嗯了一声,又说:“你再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十年前,曲卫国把曲婳送出了曲家,查一查曲婳被送去了哪里,都遭遇了什么。
再查一查这十年里,曲婳她……有没有什么就医记录,尤其是,外伤和心理疾病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