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谢松桥要死了
“主子,我们找遍了全上京,也没找到这个人!”冷情心虚道。
“废物!”赵拓非常气愤。
他派到东岳国的人全都死了,跟踪拓跋宏的人也都死在了林子里。现在派出去查找的人,也一无所获。
这个拓跋宏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本事,能逃过这么多人的追击。怪不得王爷非要铲除他呢。
“你确定全上京都找了?”
“主子,在下确定!”
赵拓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从人间蒸发了不成?
“去,给我挨家挨户地搜,肯定躲到哪个百姓家里了,搜出来后,直接灭口。”
“主子,这样做容易打草惊蛇,弄不好,还会惊动皇上,要慎重。”
“不妨,就以抓刺客的名义去,杀个老百姓有什么可怕的?若是本大爷乐意,屠了他们村子也是一句话的事。”
冷情低头不语,屠村这种事可是军中大忌,一旦惹毛了百姓,很可能会发生造反起义的事情。
赵拓见他不说话,继续问道,“我听我爹说,这个拓跋宏以前支援过大周国,在这边可有什么认识的人?”
“有。”冷情回想道,“拓跋宏好像和谢将军一起并肩作战过,但打退南国后,两人就再无联系。”
“况且谢将军战死沙场时,也没有见他来过,如此看来,好像关系也没那么紧密。”
“哼!”赵拓哼笑了一声,又是谢家,又是云之晗,看来他们二人的缘分还真是割舍不断啊,“不能大意,谢家也不能放过!”
“主子,这恐怕不妥吧?”冷情担忧道,“谢柏渊可是当今圣上和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咱们无凭无据地搜寻侯府,若是找不出证据,可是很难收场的。”
“谁说无凭无据了?”赵拓露出一丝阴邪的笑容,“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是!”
两人刚说完,赵管家就在外面喊道,“大爷,老爷有请。”
“这老头真麻烦,一天到晚的找我事!”赵拓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大声回复道,“知道了,告诉父亲,我马上就来。”
“你先回去,马上派人去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主子。”
冷情走后,赵拓也相继出来,往赵峰的书房走去。
“父亲!”
“人找到了吗?”赵峰冷冷地问。
“还,还没。”赵拓大气都不敢喘,马上解释道,“不过儿子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没用的东西!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赵峰起身,大步朝他走来,怒斥道,“瞧你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点朝廷命官的威严都没有,枉为我赵峰的儿子。”
“你再看看人家谢柏渊,做事认真,头脑灵活,一身正气。你跟他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比的。”
赵峰越看自己的儿子,就越觉得谢柏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这话却让赵拓觉得格外刺耳,平时他爹批评他也就算了,今日竟然拿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与自己比较。
而且这人还是云之晗的儿子,还是新科探花,他不服,但他不敢顶撞父亲,只能咬牙忍着。
“父亲,莫要生气,儿子一定竭尽全力,定能将这个拓跋宏抓回来。”
若抓不到,他就血洗了云之晗一家,以此泄愤!
赵峰长叹一口气,提醒道,“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若还办不好,我会亲自向皇上和王爷请示,罢黜你礼部侍郎的官职。”
“是,儿子知道了!”赵拓低着头,眼底透过一丝冰冷,他早晚会让这个老头后悔的。
“出去吧!”
“儿子告退。”
赵拓躬身出来,刚一出屋,就挺直了腰板。
小厮看他心情不好,马上跑过来陪笑道,“大爷这是怎么了?小的准备好了您最爱吃的饭菜和酒肉,大爷赏个脸,过去尝尝?”
赵拓瞥了他一眼,一脚踹了过去,小厮当场倒在地上,腹部被踹得生疼。
“滚!别让老子看见你!”
说完,他就径直离开了。
……
自谢松桥病重后,又过了半月。
“晗晗,谢松桥今日恐怕就要大限了。”
听到统子这样说,云之晗决定去探望他一眼,至少让他死个明白。
“统子,他现在身边有人吗?”
“没有。老夫人的身子更差了,根本没人关心谢松桥的死活,小丫头和嬷嬷们最近太过放任了,都在各院玩儿呢。”
“只有许姨娘坐在外屋,要亲眼看着他死,而且和离书已经签了,她马上就可以自由了。”
“嗯,好。”
云之晗听到这一切,便起身前往。
还未到地方,她就能远远闻到一股死尸的味道,“这谢松桥的人缘也太差了,病了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帮他擦洗身上的人都没有。”
“晗晗,你还不知道吧?在丫头们心里,他就是个淫魔,被他害了的女孩,可不止许姨娘一个。”
“那其他人呢?”云之晗没听说这府上有其他人怀孕啊。
“其他人都被老夫人、谢松桥和袁氏联手打死后,扔出去了。这其中,唯许姨娘天生丽质,深得糟老头子的喜爱,所以提为姨娘。”
“这个恶棍!真是该死。”她现在能对许姨娘感同身受了。
许姨娘见她来了,忙起身迎上前,“夫人,怎么又来了?”
“听闻大爷吊着最后一口气,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作为弟媳,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有些事,必须要让他知道。
“夫人这边请。”许姨娘将她引了进来,随后关上屋门,在门外守候着。
云之晗坐在他身边,嘲讽道,“大哥,能否听到我的声音?”
谢松桥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求而不得的女人,想要抬手抓住他,奈何根本动不了。
“大哥,莫要激动,我猜你肯定在想,为什么我会来?”
云之晗哼笑了两声,解释道,“其实无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恶行我都了然了。”
谢松桥听闻,惊恐地望着她,但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我父母的死、夫君的死,还有侯府不计其数的丫头们的死,都与你脱不了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