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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谢松桥的可怜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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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柏渊淡定地打开了自己的盒子,里面是一套上等的笔墨纸砚。

    “多谢娘,儿子很喜欢。”

    “嗯,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各自回去歇息吧。”

    “是,娘!”

    “是!夫人!”

    云之晗忽而想起宋莲,“宋姑娘,我差人送你回去吧。”

    “那就有劳谢夫人了。”她确实走不动了,浑身酸痛,若不是为了家族,她这辈子都不想踏进谢家半步。

    也奇怪了,上一世,一切都很顺利,怎么这一世,全都变了呢?

    许姨娘看得出来,宋莲不受夫人、少爷和小姐们待见,所以毛遂自荐。

    “夫人,您正在禁足,不方便送行,就由妾身代劳吧?”

    云之晗也玩累了,正想着把这麻烦事交给丫鬟呢,没想到许姨娘来了。

    “那就辛苦你了。”她看向锦上,“去把刚刚的糕点给艳姐儿带上。”

    “是,夫人。”

    柏艳拿着糕点,很是开心,“谢谢夫人。”

    “乖!”

    说罢,众人散去。

    系统:“宋莲心情不好,积分增加20。寿命增加一年。”

    云之晗眼前一亮,想到宋莲今日心情不好,她瞬间开心不少。

    许姨娘特意安排了一辆半醉半醒的马夫,让他送宋莲回去。

    一路上,马车颠簸难行,马夫似乎专走坑坑洼洼的地方,颠得宋莲疼痛加剧,骂骂咧咧地回了家,估计一月之内,是不会再踏足谢家半步了。

    ……

    谢松桥被扶回屋中后,袁氏立刻让下人请来了府医。

    为了赶路,两个小厮架搀着大夫的两端,一人一只胳膊,拽着他飞奔到了谢家,累得大夫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还没缓过来劲儿呢,袁氏就拉着他来到谢松桥身边。

    “钱大夫,您快看看吧,我夫君他……”说着,袁氏便哭了起来。

    “夫人莫慌,待老夫诊断一二,再告知情况。”

    府医不敢有半刻停歇,坐下来就给谢松桥诊脉。

    袁氏看着大夫的脸色从红润到黑青,心情逐渐沉重了起来,若是夫君出了事,她和良儿可怎么活啊?

    一炷香的功夫,钱大夫终于放下了手,“夫人,请移步到屋外,老夫为老爷开药。”

    “好。”

    袁氏跟了出来,忙问道,“大夫,我夫君到底如何了?”

    “夫人,老爷伤到了筋骨,至少要养上三月有余,且不能食用辛辣、过咸的食物,口味清淡为主。”

    “而且,老爷这病……”钱大夫犹豫片刻,安抚道,“夫人要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袁氏慌了,难道她家老爷再也站不起来了?不,不会的!

    “从脉上看,老爷的伤伤到了肾,即便伤势痊愈,恐怕也再无孕育子嗣的可能。”

    “大夫,这是何意?”袁氏抓着他的胳膊,“你是说老爷不举了吗?”

    “夫人,老夫才疏学浅,还请夫人另谋高就,若有御医相助,想必还有法子。”说完,钱大夫连银子都不要,就要起身离开。

    袁氏拉住他,“钱大夫,还请给我家老爷开药。”

    钱大夫看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坐了回来,“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袁氏失声痛哭,不是她不愿意给谢柏桥找御医,奈何她一个妇道人家,夫君又是个庶出,上哪去好大夫?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钱大夫开完方子后,便匆匆离去了。

    此时,谢松桥高烧不退,意识模糊,丫头给他上了药后,袁氏独自守在身旁。

    她心中愤愤不平,既怪罪老夫人的见死不救,又怪罪云之晗和谢柏渊的推波助澜,但她更恨的是谢柏辰。

    方才大夫说,若是寻常的二十大板,以老爷的身体,虽然也要恢复些时日,但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但以目前伤势来看,对方定是下了死手的。

    袁氏越想越恨,还好拿到了中馈之权,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些痛苦加倍奉还给谢老夫人和所有嫡亲。

    不多时,谢柏良下学回来。虽然他一直在私塾读书,奈何是个冥顽不灵的主,无论如何吃力,总是学不到精髓。

    习武更是如此,每次师父教拳法,他不是偷懒,就是糊弄,学了三年,会的还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一进侯府大门,小厮们就告知了他今日之事。

    谢柏良听罢,连忙赶往爹娘住处。

    “娘!我爹如何了?听小厮们说,他受伤了?”

    袁氏看到儿子来了,刚才无处宣泄的委屈,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

    “良儿啊,你总算来了,你爹,你爹他……啊啊啊!”

    谢柏良看母亲伤心痛绝,不停地安抚,这才得知,父亲留下了隐疾。

    “娘,你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祖母为何要打爹爹?爹又为何要羞辱云婶婶?”

    袁氏冷静下来后,将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儿子,只是在某些事实上,稍作了修饰。

    “儿啊,你长大了,一定要为爹和娘做主啊,我们日后就指望你了。”

    谢柏良听母亲说了这么多,虽心疼爹娘,但又觉得二老有些咎由自取。

    “娘,爹为何要毫无根据地侮辱婶婶?明知事实并非如此。”

    袁氏没有告诉儿子,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放肆!”她扇了良儿一巴掌,“有你这么指责你爹的吗?云之晗就是个贱货!做得出来,还不让人说吗?”

    柏良委屈,但还是顶了一句嘴,“可是,婶婶她没有做啊!”

    袁氏听完更气了,“你到底是谁的儿子?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这一回,柏良学乖了,他不敢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反正也习惯了。

    和其他两个兄弟比起来,谢柏良不仅在学问上愚钝,而且性格也较为胆小怕事,再加上自己虽是少爷,但在谢家也不受待见。

    论文,不及谢柏渊。论武,不及谢柏辰。他若去闹,只能是飞蛾扑火,自取其辱。

    但袁氏却不依不饶,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儿子身上,“你个没骨气的,若是有那谢柏渊半分,我和你爹还能像现在一样抬不起头来吗?”

    “如今,我们受了气,连个指望的人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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