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替嫁小娇妻30
长公主本想着她若是还走神,那她可得当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等事情结束后,她必然得拉着卿晨去她的长公主府小住几日。
就当做是礼尚往来了。
至于陆璟淮,随他怎样。
只不过卿晨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不仅没有走神,反而还赢了棋局。
“承让。”卿晨笑眯眯的将最后一子落下。
长公主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她见棋局已死,便也不在纠结。
“你与她还真是相似极了……”她感慨似的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卿晨心中一动。
她悄悄抬眸,观察长公主的神情。
只见她的眉眼间透露出怀念的情绪。
思及这几日长公主的温和的态度,卿晨犹疑片刻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卿晨冒昧想问殿下一句,他是谁?”
话落,她怕长公主误会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话。
“若是殿下不想说便当没有提过此事……卿晨只是很好奇,我与那位容貌十分相似吗?”
‘嗒’的一声脆响。
长公主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盒。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后喃喃低语。
卿晨只隐约听见几个字词,可具体说了什么,她也没能听清。
正当她准备揭过这个话题时,小茵自门外走来。
她的手上一如卿晨初见长公主那般,手中捧着一个托盘。
“棋局是你赢了,便算作是给你一个彩头吧……”
说着,长公主掀开托盘上的布帛,露出了下方的玉镯。
与上次完全一样的冰蓝色的鸳鸯衔花玉镯。
卿晨一怔。
难怪她觉着这镯子也不对劲。
原来竟是一对儿。
自己在玉镯上发现的那个痕迹并非瑕疵,而是两个玉镯合并的缺口。
只不过后来又被人为的磨平了。
这才留下一个看着十分突兀的瑕疵。
想到这里,卿晨突然觉得自己手腕上的重量沉甸甸的。
这镯子的由来只可能是两种可能:
一种是‘那个人’送给长公主的。
一种是长公主准备送给‘那个人’的。
同时,连同这个玉镯的背景被揭开的,还有长公主那不为人知……也许是不敢为人知的感情。
玉镯多是送给女子的。
若这玉镯是‘那个人’送给长公主的还好说。
若这是长公主准备送给‘那个人’的……
卿晨不欲往深处多想。
虽然谜底也已经昭然若揭了。
“你如此聪慧机灵,想来应该已经猜到了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托盘上的镯子被她拿了起来。
烛火倒映着上方的鸳鸯衔花的图样是精细秀美。
可想而知当年准备这份礼物的人究竟用了多少的心思。
“殿下……”卿晨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手上的玉镯处,犹豫着是否要将它拿下来。
只不过长公主也没给她机会。
她直接握住了卿晨的手,将手上的另一个玉镯给她戴了上去。
“送人了也好,省得本宫看着心里烦。”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卿晨也不好拒绝。
只不过这对镯子她再戴着就不合适了。
等回去后,拿下来收好,就当做是替长公主保管了。
“谢过殿下。”
长公主看着她低头垂眸的样子,又一次失神了。
还是小茵轻轻的推她,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妥。
“不必客气,是你棋艺高超……”长公主说到一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了声。
小茵毕竟是从小便跟在她身边的人。
只是这么一个举动,便了解了她的想法。
“夫人,殿下身子疲乏,就不留您了。”
卿晨知晓今日她回忆起往事,想来心情不是很好。
她起身行礼,然后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
原本怔怔失神的长公主挥了挥手。
小茵走到她的身边,俯身听着她的吩咐。
“殿下……您这是?”
“不必多问,去查便是。”
“是……”
夜半子时。
皇宫内灯火通明。
皇上脸色铁青的坐在龙床上,而在他的面前,跪了一地的妃子。
包括皇后与李贵妃也都在其中。
除此之外。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也都全部跪在下方。
二皇子在李贵妃身边,而四皇子跪在皇后的身边。
三皇子的母妃的位份低,所以在比较后面的位置跪着。
三皇子也陪在她的身边。
“请皇上立遗诏罢!”皇后抬起头,声音严肃高昂。
皇上愤怒的一甩袖子。
若是在以前,面前的众人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可他现在早就已经病入膏肓,只不过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
便累的他气喘吁吁。
皇后和李贵妃同时站起身,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皇上的身边。
二皇子与四皇子也同时站起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眼神中的激烈斗争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而剩下的宫妃可没有皇后与李贵妃这么大的胆子。
她们最多也就只敢抬起头偷偷的看一看。
尤其是三皇子与他的生母,像是生怕被波及一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你们……真是反了天了!朕还没死呢!就惦记这龙椅宝座了!”毕竟还是皇上。
即便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太行了,可说出来的话,还是极具威严。
可皇后与李贵妃两个人像是争上了,谁也不肯让着谁。
她们俩可都知道,今日是她们最后的机会了。
谁也不知道今晚过后,皇上是否会突然变了心意。
“陛下息怒,臣妾可不敢惦记龙椅,只不过是觉着皇上您病的不清了……”皇后笑着说了这段话。
以往在外人面前的贤淑端方,举止大度,母仪天下的风范像是全部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全部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您说,一个小小的婕妤之子,怎可坐上帝位?”
李贵妃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嘴里下意识的呢喃着:“婕妤?”
皇后此时看向李贵妃的眼神并不像以往那般嫉恨,反倒是带上了一点同情。
对。
就是同情。
既是在同情她,也是在同情自己。
可笑她真心真意的爱了一个人这么久。
结果想来也不过是这个人用来保护‘真爱’的挡箭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