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首的女人
叶青木微笑说道：“我可以去，但是报酬呢？”
林梦瑶白了他一眼，“放心少不了你的钱，我去给你申请。”
“行吧，那我们重新审问一遍。”叶青木指指审讯室。
“等下，我再喊个同事。”林梦瑶快步走回房间。
叶青木知道这是警署的规定，最少两人以上才能对嫌疑人进行审讯。
林梦瑶和武斌走了过来，武斌看见叶青木将皱起眉头。
叶青木指指审讯室，“走吧两位警官。”
吴斌冷哼一声，推开审讯室的门。
叶青木嘴角上扬，他就喜欢吴斌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林梦瑶和吴斌坐在审讯桌前，叶青木坐在角落打量着嫌疑人。
嫌疑人将头发简单地束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她的身材苗条匀称，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长的不错。”叶青木心里给出评价。
吴斌敲敲桌子说道：“徐婷，再说一遍，你杀了谁？什么时间杀的？在哪里杀的？尸体现在在哪？”
徐婷深吸一口气，带着颤音说道：“我杀的人名叫小建，是我在孤儿院的同伴。
我是一星期前杀的。
八天前，他约我去九峰山，我到了以后，我们发生了争吵，我失手，失手将他推下山。”
叶青木眼睛不眨望着徐婷，观察着她面部细微的变化。
观察会，他感觉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徐婷有说谎的迹象。
吴斌继续询问：“为什么八天前杀的，而你却现在才来自首？”
“因为我用这几天办了一点私事。”
“哦？什么私事比自首还要重要？”
徐婷叹口气说道：“我是一个山区的孤儿院志愿者。我知道这次来了就再也去不了，所以我最后去了一次。
我买了孩子们需要的纸笔，还有糖果，最后和孤儿院的院长道别。”
林梦瑶心情很复杂，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样清纯有爱心的女子，竟然会杀人！
叶青木并没有同情，他很清楚：杀人嫌疑犯与是否是善良无关，善良之人也会杀人。
吴斌点燃香烟问道：“那为什么在现场指证时，却找不到受害人的尸体？”
“可能……我也不知道的。”徐婷委屈地摇摇头。
吴斌重重敲击桌面，“我劝你，实话实说，你既然来自首，我们一定给你宽大处理，可是如果你隐瞒事实，那就是顽固到底，罪加一等。”
“我没有！”徐婷睁大无辜的眼睛，“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丝毫隐瞒，而且我既然都来自首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小姑娘的话将吴斌问住了。
吴斌有些恼羞成怒，又一拍桌子，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告诉你，带你指证现场时是没有找到受害人尸体，但后来我们扩大搜索后，发现了一具尸体！”
徐婷连连点头，“那就对了啊，那尸体就是小建，是我杀的。”
“那具尸体是女性！”一旁的林梦瑶提醒道。
“女性？”徐婷慌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杀女性，我只是失手推了小建。”
吴斌死死盯着徐婷，“告诉你，我们找了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装着一具尸体，是一具被分解的尸体！
而且被码放整整齐齐，那是精心堆放尸块！”
徐婷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紧缩。
她的嘴唇颤抖着，试图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像被卡住了似的，只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我没有，不是我……”
吴斌大喊道：“这具尸体也是一星期前死亡的，还说不是你？”
徐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努力将声音从喉咙中挤了出：“我……我真的没有杀女性，我发誓！我只推了小建。”
林梦瑶见徐婷有些异样，于是叫停审问。
三人走出审讯室，叶青木说道：“以我的判断，徐婷不是杀害女人的凶手。”
吴斌反驳道：“如果她不是凶手，那这个女性尸体怎么也会出现在九峰山？还有那个小建的尸体为什么找不到？”
叶青木正想说些什么，一个警员跑来，说道：“女性死者尸检报告出来了，赵队让我们去开会。”
吴斌蹬了叶青木转身离去，林梦瑶走到叶青木身边，低声说道：“我再向赵队建议，聘请你为顾问。”
叶青木一摊手，“先谈好钱，不然我可不当什么顾问。”
“好，我现在就去谈。”林梦瑶小跑进入会议室。
功夫不大，林梦瑶笑吟吟走出来，“青木，这次顾问是案子了结奖励500元。”
“那红棉家属院呢？”叶青木追问道。
林梦瑶低声说道：“那是我个人请你去的，没有报酬。”
“好吧。”叶青木跟着林梦瑶进入会议室。
“好，人都到齐了。”
赵队长拿出一叠文件分发给众人，“这是死者的尸检报告。”
叶青木拿起报告，仔细浏览：
死者女性，年龄约30岁，身高162厘米，尸体有轻度腐烂，死亡时间约八天。
左侧手腕有明显伤痕，经鉴定为旧伤。
死者致命伤在颈部，系被软物体勒住，导致缺氧死亡。
根据死者脚尖下垂，自缢造成的血液流动特征，以及血液药物检验和身体皮肤无抓痕等情况，初步判断死者系自杀。
吴斌看到这里猛然站起，质疑道：“这些法医的判断靠谱吗？尸体被分解还能是自杀？”
“吴斌，你给我坐下！”赵队长严厉地呵斥道。
吴斌愤愤不平地坐下，“反正我不认同法医的判断。”
周围的刑警也低声议论着：
“是啊，身体都被分成若干块了，还说是自杀。”
“这些法医是不是还没睡醒？”
“太不负责了！”
赵队长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好了，大家少说几句。”
接着，赵队长看向叶青木，“叶顾问，你有什么看法？”
叶青木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认为这就是自杀。”
呯！
吴斌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就是个医生，在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你懂案件侦破吗？”
面对吴斌的质疑，刑警队员们也个个露出不满的神情，冷冷地盯着叶青木。
林梦瑶见状，悄悄拉了拉叶青木的衣袖，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叶青木微笑着解释道：“如果死者是先自缢身亡，然后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后，
因为慌张或其他原因，将尸体分解装进箱子，再丢进深山呢？
这样是不是就能解释为什么尸体会被分解了？”
赵队长眼睛一亮，“叶顾问，你详细说说。”
叶青木嘴角上扬，“我想说，可是有人说我不懂刑侦，我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