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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一个打的人就是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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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席之面色深沉,他一定要知道楚姑娘和这个自称是谢元白的男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越国王宫,白落眼下是片乌青,却依旧难掩脸上满足。

    她从昨夜鞭蛊到现在,这才收手。

    想来昨夜楚卿娇一定是痛苦到了极点吧。

    她嘴角划过畅快的笑,慢悠悠的收拾起桌上的蛊虫。

    昨夜楚卿娇那超乎从前的痛苦中自然就是拜她所赐。

    她的血蛊和寻常蛊虫不同,只要她在这边鞭蛊,那边就能完全的报应在楚卿娇身上。

    蛊虫已经是第三次,等到第五次发作的时候,就不会只是单纯的痛苦,到那个时候,就是要楚卿娇命的时候。

    阴暗的屋子里,白落的笑却比任何阴影都还要黑暗。

    仿佛是打从内心深处就有些什么东西在不断滋长。

    她心里充斥着的黑与恶,是连她自己也掌控不住的。

    她就是想要楚卿娇惨死,任何阻碍了她和主的人都必须不得好死!

    正在她收拾着蛊虫的时候,房门不知为何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喻郸并未进门,看着屋里的那些瓶罐摆设和空气中浮动的草药气息就略显嫌弃的往后稍退半步。

    白落听到有人开门,刚想转头怒斥,只看到个衣角就知道门口站着的是喻郸

    她忙收起桌上那些东西,喜色匆匆迎上,“主,你怎么来了,现在不该是上朝的时候吗?”

    喻郸生平最恨别人提到他身体虚弱的事,就算身体再不舒服也绝不会误了上朝,不会给任何朝臣留下话柄。

    这时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喻郸身上还穿着朝服,浑身打扮一应俱全,正是上朝时候的样式。

    他胸口略微起伏,可见来的很是着急。

    白落笑着过去,看到门口喻郸面色的瞬间心就往下坠坠。

    “主,可是有什么事吗?”

    她假意疑惑地看看喻郸。

    喻郸的目光定定的,要是往日白落一定会觉得他这样看着自己很好,可如今他的目光下她只觉得很有压力。

    喻郸似笑非笑,脸上表情还是一贯的淡然,只是多了几分探究,“白落,你是不是给六王妃下了蛊?”

    淡漠的声音却带着最冷硬的目光,白落后背瞬间就僵了。

    她呆站在喻郸的目光下不敢说话。

    她的表情动作已经说明一切,喻郸面色还是依旧,可白落能感受到他浑身突变的气压。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喻郸究竟是怎么得知的。

    喻郸看着白落的眼神同样复杂锐利,他实在没想到真会是这样。

    宫家猎鹰非大事不出,他方才还在朝堂上,猎鹰忽至,他当即暂停朝臣议政,取下信函展开来看。

    宫席之将一切都写在信上,包括从邑国来的姑娘楚娇娇,和武功气质不俗自称是谢元白的男人。

    信上稍一形容他就猜出了宫席之说的人究竟是谁。

    心里猜的不离十,如今见白落反应更加能够确定,信上那两个人就是楚卿娇和谢含璟

    喻郸眸中翻涌起些厉色,“是何时的事。”

    白落知道瞒不住,事已至此也没打算再隐瞒。

    她将眸光挪到别处,满脸都是不服,“主,你日理万机,这些不该是你操心的事。”

    “那楚卿娇竟敢拿你的身体来威胁你,凭她是什么身份,还敢和你做交易,我也不过是小惩大诫,想让她长长记性。”

    “长记性?”喻郸的语气冷下来,“你可知她如今在何处?”

    白落抬起头,此时还很不在意。

    “她此刻正在你虫谷秘寨,不只是她,六王爷和宫席之也在。”

    喻郸的表情十分莫测,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情绪。

    白落猛地抬起头,“她在虫谷做什么!”

    虫谷才是她家,白落自然担忧。

    喻郸并未回答她的话,近前一步,距离白落更近。

    “白落,别任性,回虫谷去为六王妃解蛊。”

    他的话带着命令和强势,白落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心里只有不满和委屈。

    她扭过头,好似在向喻郸撒娇:“主,我自有分寸,她中了蛊不也是件好事吗,这样你就不会被她挟制了。”

    “这有什么不好!”

    她就是见不得喻郸关切楚卿娇,只要嘴上提到她白落都觉得无比恶心愤恨。

    白落鲜少这样和自己唱反调,喻郸阴下脸色,声音沉重几分,“白落,听话,楚卿娇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速速去为她解蛊,否则若为虫谷招来祸端,孤也保不住。”

    孤?

    白落猛抬起头,眼里有几分受伤。

    “主,你就这样在意楚卿娇吗?她明明就只是个别国王妃,还对你百般不敬,明明就是个死不足惜之人!”

    白落忍不住喊出声,喻郸面色立刻就变了,“白落!住口!”

    这样放肆的话就算是在越国王宫里也不能随便说,要是传出去说不好就会变成祸端。

    祸起萧墙,任何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留下话柄的事,喻郸绝不会允许。

    他的怒意重重砸在心里,白落性子很倔,心里那股劲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冲动喊道:“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主你被她狐媚,竟然都分不清是非好坏!”

    “你从小体弱,若不是我在身侧为你治疗,你如何还能活到现在!”

    她不顾一切额的喊出来,话一出口白落就后悔了。

    这句话完全踩到了喻郸的雷点上。

    他是个男人,是个有雄心抱负要让越国远超其他两国的君王。

    可老天爷偏偏给他这样一幅身子,让他不能骑马纵横,不能拉弓射箭,只能像个娇小姐一样娇养着。

    他最恨的就是这事。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门口响起,干脆利落的一巴掌在白落两颊上留下红色掌印,喻郸气的胸口不住气闷,咳嗽不停。

    白落脸上热辣辣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交加。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这还是喻郸第一次对她动手。

    不,可以说喻郸从来就没亲手打过什么人。

    没想到第一个亲自动手的人,就是她白落。

    白落没有捂脸,只任由脸上热辣辣的感觉刺激着身心,她想要永远记住这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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