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进了谁房间
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一等一的好身材。
谢含璟的身子陡然浮现在眼前,楚卿娇忽然觉得面门发热,一想到自己所见的种种就停不下来,竟然有些心猿意马的样子。
该死的谢含璟!
她攥拳用指尖狠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以示惩罚,以后都别再想起那些不该想的东西才好。
宫席之和墨光的神情都十分尴尬。
人家姑娘都这样说了,他再扭捏也不像话。
到底就是治病救人,宫席之不知怎的,就是十分相信楚卿娇,好像她的言行举止都透露着满满强硬。
那种藏在骨子里的狂傲和自信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他将眸光刻意放在别处,双手解起腰带。
楚卿娇忽然背过身子。
她也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亏欠的很,有种莫名其妙产生的负罪感。
就好像,好像,给谢含璟戴绿帽了一样。
又在心里咒骂了谢含璟一次。
身后脱衣服的声音栖栖梭梭,很快听到宫席之的声音。
他声音闷闷的:“姑娘,好了。”
楚卿娇转过头,墨光用一种很不自在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用眼神指责她是老流氓。
宫席之的后背十分精瘦,中间下凹,两边都看得出常年锻炼使用肌肉的痕迹。
只是在背后有两道十分明显的淡粉色痕迹,和其他皮肤的颜色截然不同。
是手受伤后重新生长出来的新肉。
这样大的痕迹,难以想象之前这是什么样的伤口。
楚卿娇心头一跳,看了眼宫席之。
他将头埋在衣服里,整个人都反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他脖子一直连通到脸颊都掀起粉红。
“姑娘,快些。”
冷淡的语气和他脸上的泛红十分相悖,楚卿娇想他现在定然是害羞极了。
不多看,楚卿娇眼中只有他背上的几处穴位,再无它物。
细针慢慢向下,很快就慢慢没入宫席之的后背。
这是楚卿娇扎的最深的一次。
每一针下去皮肉周围都会快速浮起黑青色的淤痕,就像是被人打过几拳。
“姑娘,这!”
墨光在旁边看着心惊肉跳,可触及到楚卿娇的认真神色又怕惊扰到她。
宫席之的伤势远比自己想象中严重。
楚卿娇没下一针都要在心里感叹。
不出几针下去宫席之后背竟然全都大团大团青紫。
楚卿娇收了针。
再这样下只怕他明天行动都成问题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夜后背酸痛是寻常情况,公子不必担心。”
约摸一炷香时间,楚卿娇取下针,宫席之额头上的汗珠早就打湿了衣服,刚才楚卿娇的针一下去他就觉得酸麻胀痛。
可他不好意思在一个姑娘家面前喊出声,只能自己憋着。
嘴边的衣服都快被他悄悄咬破。
他强撑着从椅子上撑起来,后背软弱无力,每动一下都是剧痛。
接过墨光递来的衣服披上,宫席之已经痛的说不出话。
咬紧了牙。
楚卿娇一副你别装了的样子,“公子还是少动弹,我扎的几处都是大穴,有酸麻痛是很正常的,睡一觉起来明天就会好的。”
她边说边越过屏风往后面去,瞧见里面摆件装饰,大叹首等舱果然对得起票价。
就像寻常人家的四合院一般,除了前厅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房间。
墨光看着她的眼神就觉得大事不妙,跑上前张开双臂护在门口,“你做什么,这可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楚卿娇撇开他,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床单被褥一齐抛出,“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墨光呆愣的抱着一大棉被,瞪大双眼,“诶,你这人怎么这样!”
房内是阵轻巧语声,“若还想给你家公子治伤,就别打扰我。”
这话打得他无话可说,墨光只能认命地把被子抱出去铺在外厅的长凳上。
他幽怨的看着宫席之,似乎期待着他为自己平反。
宫席之目光悠悠,盯着那扇关闭的门,勾唇浅笑。
这姑娘,真是从未见过的有意思。
楚卿娇关上房门后便一改刚才的轻松随意,靠在门背后许久才迈着虚浮的步伐坐到榻上。
床榻上没有被子被单,只是冷硬的床板,楚卿娇不管不顾,躺上去任由无力和疲倦侵袭。
蛊虫的后遗症越发强烈,直到现在她的手都使不上力。
白落,很好!
楚卿娇第二次这么想杀一个人。
第一次是谢承翰。
这一次,是白落。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船在海面上慢慢波动,一如此刻那颗心,颇不平静。
夜色渐晚,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然入睡。
自从楚卿娇离家出走后,谢含璟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连带着逐云、沉竹和风阶三个,也都忙的团团转。
谢含璟今夜心情不好,手中的信纸已经被他用内力碾碎。
咬牙切齿的恨声勾动着屋里每个人的心。
“给我查,到底进了谁的房间!”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都给我查清楚!”
逐云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开口,“主子,咱们的暗探在船上行动颇为不便,再加之船上的势力不简单。”
“消息恐怕传不了那么仔细。”
青灯阁影子们的实力毋庸置疑,可是训练得再纯熟也是人啊。
既不能让楚卿娇发现,又不能被别人察觉,官船上三教九流,再想这么清晰地探听,实在是有些困难。
况且,现在船上需要注意的事情还多了一件。
那些武器。
逐云和沉竹对视一眼,二人眸中皆有些担忧。
这件事可是连青灯阁都没探听到的。
背后究竟是何方势力。
谢含璟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的那轮明月,仿佛都能看到楚卿娇从前倚在旁边看书思索的样子。
那一颦一笑,每一个蹙眉,每一个笑颜都在谢含璟心里盘旋。
自己已经有多少日没见到过娇娇了。
拳头不知何时攥起来,谢含璟眸中掩下一阵疲意。
他闭上眸子,苦涩道:“派人把近三年来负责官船一切的官员案册全数拿来。”
谢含璟捏着眉心,一股股烦躁缭绕心头。
逐云和沉竹得令,转身踏出房门之际,又听谢含璟吩咐,“还有,把谢元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