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上元节
木京墨确实还知自己心思,喜欢么,木京墨不想自己稀里糊涂地就成亲。“祖父!祖母!我们还都小,我!还是等秋闱之后在谈!”木青戴哼了一声“还小!你你!”木青戴还想说却被丈夫古云朝拉了拉衣袖,古云朝微微摇头提示她不要多说。可木青戴怕这媳妇到时候真就成人家的了,女子年华可等不得。
王芸香听到木京墨这么说也就顺着话:“京墨说的是,举人可是不好考的!”她还要问问自己闺女意见。她看到京墨想起在刘家村的儿子,儿子也要考举。不知道孩子到底如何了。
几日后夜晚王芸香跟怀夕躺在一个被窝里,她们母女好久没这么亲密了。“娘您今日是不是有话说!是担心哥哥么!”怀夕知道每到节日娘都挂念哥哥。王芸香轻叹一声说:“想!不过这么多年都等了,年前你吴叔见过你哥哥了。他很好现在都是个大人了,这几年多亏你吴叔,我不方便回去,怕刘家找麻烦。真是对不住你哥哥!”边说眼泪就流下来,刘怀夕心里也是一揪,眼泪也夺眶而出。她和娘每次都会写信给哥哥让吴二悄悄地带到桃源镇上的学堂,哥哥中了秀才就去桃源镇读书。
“你看娘!本来是跟你说你的事,道是唉!”王芸香懊恼自己。怀夕摇头说:“娘!我也想哥哥呀!”王芸香长出一口气道:“丫头呀!这女子早晚都要嫁人的,娘希望你找到对你好的,京墨是个好孩子,可娘弄不清你们心思,娘问你,你可喜欢京墨!”
刘怀夕微愣然后轻笑了一下谁:“京墨哥哥是个好的,可!我配不上他!”怀夕想起京墨每日清晨读书写字的身影,还有烟花那晚。虽然她平时行医多为已婚妇人看病,心思也比同龄人成熟,可毕竟还是豆蔻年华对于那么一个俊美有才情的男子,她哪能不动心。
王芸香立马听出意思高兴地说:“你是喜欢京墨的吧!其实娘刚开始也没有考虑他,他常年不在家,可一段时间下来无论人品还是学识,可都是人中翘楚。再说娘也想一直陪着你,木家我们都了解你们最合适!”说完之后王芸香像是放下了个麻袋一般,身体忽就轻了。怀夕不好意思喊了声“娘!不说了睡觉!”
王芸香把女儿意思转达给秋婆婆,秋婆婆乐的合不上嘴。她这两年就盼着怀夕能嫁给自家孙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可咋榆木孙子就不开窍,这事还要双方都迈步,还是孙女说的对得先立家,心稳了学啥不快。
秋婆婆就盼着后日的上元节,这上元节可是天赐姻缘的时候,是年轻未婚女子正大光明地跟男子出门的节日。后日一入暮就让两个孩子提灯看花灯去。秋婆婆专门让京墨画了好看的灯花,然后让怀夕和京墨一起做花灯,期间沉香一直围着两人转看做花灯,时不时的插手,秋婆婆看到立马安排他去李家糕点铺子去帮忙。这小子竟当为小叔子娶媳妇!
华灯初上,护城河两岸,各式各样的小吃和灯笼摊位一眼望不到边。刘怀夕本来想收拾好碗筷才出去,可他们俩刚吃完晚饭就被秋婆婆赶出来。两人本来没有被家人说出来时相处的还很自然,这会儿就感觉是赶鸭子上架混身不自在。
木京墨在后,刘怀夕在前。两人穿梭在一群群少男少女中,路过捏糖人的,这手艺人居然可以根据购买者的样子,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刘怀夕隔着人群眺望,“给你做一个吧!”身后的木京墨问道。怀夕看着人摇头:“人太多!我们还是先去看灯吧!”
影影绰绰的灯投在刘怀夕高挑的身上,洒下点点星光,“灯下看美人,千秋绝调语”木京墨看着刘怀夕的样子,这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
最好看的花灯就在官府媒氏主办的三处灯展。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灯展处,刚进灯展观看了几个灯谜,刘怀夕正在思考谜底,木京墨突然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京墨!看着就是你!我还怕碰不到你!”木京墨回身才知是岳封,因岳老爷知道儿子学科居然是乙,而且在京城的女儿来信说弟弟不服自己管教,还带着外甥逃课,所以从岳封回家就不许他出门。两人站在原地谈话,刘怀夕并没有注意就继续往前看。
怀夕看的入神并没有注意一直跟着她的几位男子和姑娘。“怀夕姑娘!”身旁几位男子其中一位跟怀夕施礼。“在下王振耀不知可否请姑娘同游!”怀夕认得这位公子就回了一礼说:“王公子安好!”其中一位看到怀夕容貌眼睛一亮也忙说:“姑娘可同我们一起同赏灯,前面的灯更好看!”还有一位把灯直接送上。
刘怀夕应了这个答不了这个,身旁不远的木京墨东张西望找刘怀夕。“今儿咱们可要通宵达旦以庆祝我解禁!”岳封这小子拉着木京墨诉苦,说他真是憋坏了。他可是有正当理由出来通宵,可是要为岳家找儿媳的。岳老爷子老来得子这抱孙子可是头等大事,家里是做生意的能考上举人最好,考不上就让岳封抓紧找媳妇!他也知道自己儿子从小调皮捣蛋,十二岁送上京城,现在在黎阳城的名声可还是十几岁上房揭瓦,打架斗殴气老子的名声。
木京墨眼看几位男子围着刘怀夕攀谈,他现在根本没有兴趣听兄弟诉苦。“好好好!等会再说。”木京墨甩开岳封肥胖的爪子说,这岳封高大壮实,这半个月不能出门体重又飙升了。岳封看他一直往前看就也就顺着他的目光看,是三男两女围一清瘦姑娘,岳封两眼冒光兴奋地说:“嘿木京墨!行啊!木头发芽啦!知道看姑娘了!喂喂等等我”木京墨快步往刘怀夕方向走根本不管身后乱叫的岳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