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证据
凤如卿注意到,洛坤宇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似的,平时精光四射的眼睛此时也变得浑浊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洛坤宇,凤如卿纵然有再多的埋怨,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城主大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有人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问道。
洛坤宇默默地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手中的书信缓缓递出……
那人接过书信,旁边便有人一起凑过来看,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响了起来,看向洛坤宇的神情十分同情。
洛坤宇哪里受得了这种眼光,很快脸色就青白交加。
“老爷,有几个人潜进后院鬼鬼祟祟,被老奴抓住,请老爷发落!”就在这时,本来在后院忙活的老冯走到洛坤宇旁边,对着他咬耳朵道。
说完之后,才惊觉洛坤宇的面色不对,关心地问道:“老爷,您,您怎么了?”
“我没事,那几个人在哪里?”洛伦与深吸一口气,问道。
“在,在后面。对了,老爷,这是……?”老冯这才发现不仅洛坤宇的脸色不对,连大厅里的情形也十分不妙,啜喏着问道。
“把他们带上来!”洛坤宇却没空回答老冯的问题,而是吩咐道。
老冯也明白此时不是多问的时机,应了一声是之后就转回屏风后去了。不一会儿,便带了几个城主府的下人压着几个同样一身下人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老爷,就是这几个人,老奴发现他们在后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您看……”老冯指着被压着的几个下人打扮的男人对洛坤宇道。
洛坤宇围着几人走了一圈,冷声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城主明鉴,我们都是城主府的下人哪!他,他血口喷人!”那几人不但没有回洛坤宇的话,反而指着老冯骂道。
洛坤宇气急,老冯是什么人?那是跟着他一辈子的老人了,他会是那种血口喷人的人?
“来人,给我打,打倒他说为止!”洛坤宇厉声喝道。
“城主大人何必如此麻烦?让我来,保证简单快速又有效!”凤如卿拦住洛坤宇,道。用刑并不是上选,她有更好的办法呢!
洛坤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凤如卿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龙天佑也朝着洛坤宇点点头。
洛坤宇见龙天佑也赞成,便后退几步,全权让凤如卿出手。
他老了,果然跟这些年轻人玩不起了!
凤如卿也不啰嗦,从袖兜里掏出一枚银针,然后朝着几人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意,在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们各自的脖子和脑后的位置扎了几针。
凤如卿的速度极快,几人几乎还没有感觉到怎么疼痛,她便已经收回银针,人也再次回到龙天佑旁边站好了。
几人对望了几下,发现并没有什么感觉,便也不以为意,纷纷嘴角露出邪笑,然后便又装作可怜兮兮地对洛坤宇道:“城主明鉴啊!城主明鉴,我们真的只是想给新房添点东西,没有别的意思啊!我们……”
“这是怎么回事?”洛坤宇疑惑地看向凤如卿,不是说好的让他们口吐真言的吗?早知道一点效果都没有,还不如让他用他的法子呢?!
其他等着看结果的宾客也疑惑地看向凤如卿。
看到眼前的情况,凤如卿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依然一脸淡笑、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
好戏,还在后头呢!
“城主明鉴,我们是于家主派来的,他让我们将新房里的交杯酒换成毒药,还有蜡烛之类的都放了毒药,就连新娘子的胭脂,也是有毒药的……总之,只要少城主碰了其中的任何一样,都会被毒死。而且这毒十分罕见,只要一时半刻没有解药,就必死无疑……”
就在洛坤宇想着是不是还是用他的方法对那几人用刑的时候,几人中的一个却开始口若悬河地说了起来。
这一番话说话说出来的后果可想而知,于家主急得跳脚,若说之前那些他都可以解释说是污蔑,如今这几个人证却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了。
而更让他惊慌的是,一个人说也就罢了,可是从那人开口开始,剩下的几人便也纷纷争先恐后地将他们的计划说了出来。
那几人因为负责的不一样,因而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一样,但是有一点,他们都会说,是于家主派来的。
所谓三人成虎,即便没有其他证据,光是这几人的证词也足够证明他的罪证了!何况还有那么多他亲笔书写的书信作物证!
于家主知道,今天,他算是在劫难逃了!
可是,他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吗?
这么多年的筹谋都付之一炬,他又如何甘心?
看着仍然在走神状态的洛坤宇,于家主阴鸷的眸光骤然一拧,身形急闪,往洛坤宇的方向闪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用之前那个方法,抓住洛坤宇做人质!
好在龙天佑一直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见他动身,他便也飞快地动身,在他的手即将要碰到洛坤宇的时候,将洛坤宇拉了一把,正好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洛坤宇正呆呆地听着那几人说出口的信息,直到被龙天佑拉了一把,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便看到不远处正和夜燕几人站成一团的于家主。
原来,于家主一击不中,便知道不好,想要逃跑时又被夜燕几人追上,这才一时脱不了身。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洛坤宇痛心疾首地问道。他将他当做朋友,亲人,可是他却两次想要用他来做人质,想要害死他和他唯一的外孙。这是为什么?!!
洛坤宇眼中的血红几乎刺痛了凤如卿的眼睛。这,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吧!
“为什么?你这城主之位坐了几百年,也该轮到我了吧?!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全尸的,如今看来,哼哼……”听到洛坤宇的质问,于家主却似乎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嚣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