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考进行时
6月7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向涟庄三中的宿舍,洒在冯子墨的脸上。
他翻身坐起,心跳加速,既兴奋又紧张,随即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快步走向操场集合。
操场上,同学们神经紧绷,大家都在等待着前往考场的公共汽车。冯子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们的考场是城南中学,距离三中大约7公里。
随着一阵喇叭声,几辆大巴驶入校园,考生们有序地登车,踏上了前往城南中学的征程。
一路上,警车在前面为他们开道,这不仅是一种安全保障,更是一种精神上的鼓舞。
考生们的心情逐渐放松,紧张的气氛逐渐消散。冯子墨紧握着手中的准考证,心中默念着:“我可以的。”
在车上,冯子墨对身边过度紧张的同学劝慰道:
“进了考场,只管安心考试。高考只是检验知识的一种方式,不是对人生唯一的评判标准,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坦然面对。”
重活一世,冯子墨已经把高考看得很淡了。
就算这一世考不上本科,凭前世种种经验教训,他依然能够不让自己活得那么衰。
到达考场,紧张的氛围再次袭来。
城南中学是涟庄市实力最强、学习氛围最浓厚、历史最悠久、占地面积最大的学校。
从校门口往里面看去,绿植密布的入校通道,一眼望不到头。
这些考生大多是第一次来这里。
此刻,他们有些过度紧张,两腿不受控制了。
这时,一个学生惊慌失措地表示自己忘带准考证了。李老师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学生返回宿舍取准考证。
这种事情每年高考都会发生。
在炎炎烈日下,准备已久的考生们陆续踏入那庄严的考场。他们有的面露紧张,有的镇定自若。
考场外的家长们,有的默默祈祷,有的紧张地握紧双手,期盼着孩子能够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考场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感,仿佛每一个呼吸都承载着无数期望和梦想。
广播里播放着高考作弊入刑的条例,似乎在宣告高考的神圣不可侵犯。
第一科是语文。面对试卷上密密麻麻的题目,考生们或沉思冥想,或挥洒自如,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努力与拼搏。
冯子墨拿到试卷,记忆瞬间翻涌,语文完全不在话下。
除了阅读理解。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出题老师能那么自以为是,觉得能悟透作者那简单的随笔。
冯子墨行云流水般写完了作文,提前交卷,他是城南考场最先交卷出来的学生之一。
出了考场,有记者采访冯子墨:“同学,作为最先出来的考生之一,你有什么感想?”
冯子墨笑了笑:“也没什么感想,就感觉题目挺简单的,能考一百二吧,所以就很自信地提前交卷了~哈哈~”
记者又问:“非常好,有什么想对其他考生说的?”
冯子墨沉吟道:“高考嘛,就是高高兴兴去考试。反正把该写的都写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准备下一场考试。最后祝所有学子旗开得胜!”
“好的,加油同学!”
接下来是数学考试。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数字,冯子墨倒真是相当紧张了,毕竟是自己的弱项科目,尽管有很深刻的记忆。
冯子墨心想:“我大抵是对数字过敏……”
过了一会儿,考室前方传来动静。冯子墨循声望去,同班同学小丁捂着头,晕倒在了课桌上。
监考老师赶忙联系医护人员上来,把过度紧张的小丁送到了医务室,并不断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一场考试而已,挺过去就好了。”
可不紧张嘛,2017年高考全国一卷数学题,有人说它的难度堪比1984年那次,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哀嚎遍野。
冯子墨这科可不敢提前交卷,他反复运算反复检查,一直到最后一秒。
考完这科,可以暂回学校准备第二天的考试了。
在回学校的车上,冯子墨有气无力地跟同学们讨论着这一天的考试。
“高考太费脑力了,我都累瘫了!”冯子墨哀嚎道。
“我也是,心肌都要梗塞了!”一同学也应声附和。
就在这时,冯子墨被一阵吵闹声吸引,原来是田甜和陈萍在吵嘴。
冯子墨赶忙劝架,问两人怎么回事。
原来是陈萍问田甜她未来想做什么,田甜如实告知,没想到陈萍噗嗤一笑,把田甜弄得很尴尬。
冯子墨笑着问陈萍,什么梦想这么好笑。
陈萍笑道:“她说她想进入服务行业,最好是人多热闹很嗨皮的那种,你说逗不逗?”
“逗个屁,”田甜骂道,“好笑吗?我就喜欢这种场所,怎么地?我靠实力赚钱,怎么地?”
冯子墨冷笑一声,对陈萍说:“别管她,没必要跟她吵,咱复习。”
于是陈萍不再和田甜争吵。
休息了一夜,来到6月8日。
上午考的是文科综合。政史地,这可是最考验记忆力的三个科目,问答题绝对稳了!
不过选择题,就有些刁钻了。
比如地理有一题。问:造成图示绿化隔离带景观差异的原因可能是该街道两侧?
很多人,包括前世的冯子墨,都选错了。
答案是:行政管辖不同。
前世的冯子墨在分数出来查了答案后,暴跳锤桌,整个怀疑人生,直呼坑爹。
文综考完,冯子墨已经昏昏沉沉。三门费脑子的科目一起考,实在是太头疼了。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门考试,英语。
没想到,由于用脑过度加上有些紧张,出了点小意外。
在考试即将结束时,冯子墨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选择题竟然忘了填涂到答题卡上!
于是他飞速动笔,终于在最后一刻把所有的选择题填了上去,此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出考场时,冯子墨再也撑不住,晕倒了。同学们将他搀起来,扶上了车。
施淑递给冯子墨一瓶水,冯子墨喝完水后,清醒了不少。
“高考终于结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我要玩个痛快!”冯子墨兴奋地喊道,众位同学也跟着一起喊。
十二年的苦读,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哎?”冯子墨环顾四周,发现车上少了一个人,
“田甜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