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诗会开始
“想他沈家奸商之名,早已经传遍京城,待我品尝一番民脂民膏,再写诗抨击此事。”
“英雄所见略同,那在下也浅尝一壶吧。”
“一壶已不足以抒发心中愤慨,小生只饮半坛,足以成诗千篇!”
一坛女儿红顿时让那些自诩清高的读书人节操碎了一地,甚至有几个读书人为了一口酒,竟然大庭广众打了起来。
沈富贵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哪一次来不是被这帮人嘲笑的体无完肤,还说他满身铜臭。
可是现在这帮读书人居然为了一坛酒打起来。
那一幕,看得沈富贵啧啧称奇,“说好的清高呢?说好的不是嗟来之食呢?说好的文人傲骨呢?”
“读书人的事嘛,很难评。”顾诚摊了摊手,继续欣赏楼下热闹的场面。
打架斗殴,争风吃醋,莺莺燕燕,这才是青楼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咚~~~
就在此时,琴声响起,悠扬婉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抬头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艺馆正中央,各色绸带,如瀑布一般垂落,好似形成一道彩虹。
独特的芳香顷刻充斥着艺馆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便见一位头戴面纱,魔鬼身材的女子,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抓着绸带翩然而下,落在了舞台中央。
她身穿粉色流苏裙,双脚裸露在外,脚踝上还挂着两个银色的铃铛,如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沈富贵见状,“是她是她就是她”
顾诚情不自禁接出下一句,“你的好朋友,小哪吒?”
“什么哪吒,她就是花魁,如霜姑娘姑娘,顾兄,你瞧这嘿真是嘿”
沈富贵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了。
顾诚眯起眼,心中琢磨着,你小子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地方,这挺白净的姑娘,哪黑?
不过有一说一,如霜姑娘吹拉弹唱的技术如何,他没体验过,也不清楚。
但,这古琴确实弹地有一手。
顾诚也懂一些音律,这全都仰仗着前世母亲大人的拳拳爱子之心,让他从小学习古筝。
“诸位公子远道而来,如霜荣幸之至,今日诗会,能得诗魁者可成为如霜的入幕之宾。”
如霜姑娘轻启皓齿,那声音好似夜莺的啼鸣声。
还未见其全貌,便足以勾地众人心痒痒,浑身酥麻,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顾诚眯起眼,想要一窥其真容,毕竟声音好听的,不一定是漂亮小姐姐,还有可能是长着络腮胡抠脚大汉。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说出来半把心酸,半把泪。
按照如霜姑娘的身材来看,如果真是个抠脚大汉,一定是个胸肌异常发达的抠脚大汉。
“如霜姑娘,我等早已迫不及待,快些出题吧。”
“就是,今日这诗魁之名,我志在必得。”
“方才喝了两杯女儿红,现在肚子里全是诗!快点吧!”
台下的读书人们瞬间乱做一锅粥,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如霜姑娘面前表现自己。
沈富贵也飞速拿出那张五十两银子购买的废纸,脸上那模样就跟等彩票开奖一样。
顾诚忍俊不禁,这特么还是命题作文,沈富贵若是能赌中,那就当真见鬼了。
“顾兄,顾兄,我现在好紧张怎么办,万一被如霜姑娘选中,我是先脱自己的衣服,还是先脱她的衣服”
自如霜姑娘出现之后,沈富贵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心中想法和他口水一样下流。
“先脱你的裤子。”
“脱裤子这么直接吗?嘿嘿嘿!”沈富贵猥琐地笑着。
“然后把自己滋醒。”
顾诚一本正经地回应,引得小翠他们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风景旖旎。
“而今,戎族屡屡犯我大乾雍关,挑衅我大乾尊严,如霜虽然是一介女流却有一腔报国之心,在场诸位热血男儿更应当如此,不如今日便以血战沙场为题,如何?”
如霜姑娘定下了题目,在场的读书人们纷纷叫好,一个个鼓掌欢呼。
“顾兄,我说的不错吧,如霜姑娘是不是不同凡响?”
一番话也把沈富贵搞得热血沸腾。
“我踏马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顾诚嘴上如此说着,心中不由地纳闷,区区一个妓子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顾兄,顾兄,你快帮我看看,我这首诗和血战沙场有没有联系?”沈富贵将那首堪称诈骗的小诗塞到了顾诚手中。
“有联系?呵呵呵”顾诚嘲笑道,“你这首诗切题之完美,对仗之工整,韵律之独特,给你个诗魁简直就是在侮辱你,侮辱这首诗!”
卧槽!
沈富贵愣住了,这五十两花得值啊。
“顾兄, 你没开玩笑吧?”
“分明是你先开玩笑的。”顾诚给了沈富贵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他手里拿的,那能叫诗吗?
张宗昌的《大风歌》都比那强啊!
“我先来,铁骑嘶鸣战鼓催,血染沙场日色颓。将士奋勇挥戈斩,誓守山河不退回。”
两人说话间,一位穿着华服的年轻人率先站出来。
“七言绝句,平仄合着,还有意境,不错,不错。”
“张公子高才,果然不同凡响。”
“可恶,终究还是比不过张公子吗?”
“这傻缺谁啊?”
顾诚一眼扫了过去,沈富贵道:“他?他叫张怀,老爹是国子监的,跟你爹死对头。”
“啥意思?还有人敢不服我爹?”
顾诚微微有些发懵,当个奸臣没钱就算了,不会连权也没有吧?
“不服你爹的人多了去了,国子监算老几?”沈富贵大大咧咧道,“你瞧那个看着如霜姑娘流口水的,那是御史大夫的儿子周达,那位是关内侯的孙子还有那个那个全都和你爹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