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便宜老子
“你！”
林武烈目眦欲裂，他也没想到顾渊居然这么狠。
就顾诚这么一个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狠话是说出去了，可他还没蠢到真的要和顾渊鱼死网破，若真的将此事告诉父皇，这就等于把顾渊往老三的怀里推。
原本就人缘不好的他，处境更加危险。
“这这本宫不管”林武烈狗脾气上来了，“反正，你顾渊若是不支持本宫，这件事情绝对过不去，看了太子妃，至少挖去双眼。”
“殿下息怒，老臣有两句话，不知殿下可否一听？”
“说！本宫姑且听之”
林武烈傲娇地开口，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朝着顾渊那一侧靠了靠。
“陛下要废太子这只是传闻，简单来说，可能只是个想法，太子的废立关系着国本，绝不可草草了之。”
顾渊耐着性子分析道，“老臣给殿下两个建议，其一，当务之急，抓紧时间和太子妃要个孩子，一旦太子妃怀孕，朝中的风言风语顷刻消散。”
这话用你个老东西说？
本宫要是能行，至于来巴结你？还把太子妃放你儿子床上？
“嗯，太子妃一直在养身体，怀孕只是时间问题。”
林武烈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不行，反而把责任全都推到韩芸汐身上。
“其二，如今大乾北方戎族屡次进犯雍关，太子殿下之勇武朝野皆知，若是能败了戎族，地位将更加稳固，军功加身，又有子嗣，大可高枕无忧。”
顾渊一针见血。
林武烈眼睛一亮，别的方面他或许不行，可论起打仗，他那几个兄弟加一起都不是个。
好你个顾渊，还说你不支持本宫？
“顾相站在本宫这一边，绝对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林武烈端起架子。
顾渊地嘴角狠狠一抽，“殿下，老臣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它意，老臣是大乾的丞相，是陛下的臣子，仅此而已。”
站队是不可能站队的，如今朝中太子和三皇子分庭抗礼，斗地不可开交。
其他几位皇子也是蠢蠢欲动，此时站队，绝非明智之举。
林武烈闻言，脸色一变再变，老东西，让你站本宫这一边有那么难？本宫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
“顾相，还是打算继续保持中立？”
“为陛下，为大乾江山。”
顾渊不卑不亢。
“好一个为陛下，为大乾江山，既然顾相给本宫出主意，本宫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此事就此作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林武烈的声音陡然一沉，“本宫给顾诚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他明日来太子府当本宫的幕僚吧。”
太子府的幕僚，就相当于太子的门客智囊，帮着太子出主意的。
“多谢殿下给小儿一份差事，小儿顽劣，还望殿下多多照拂。”
“放心，本宫一定好好照顾你家小儿。”
林武烈冷哼一声，扭头走出了书房，怒气冲冲地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顾渊的眼神渐寒，“阿寿。”
“老爷。”
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相普通的男人随之出现，他叫陈寿，乃是相府的管事，对顾渊忠心耿耿。
“叫人盯住东宫，盯住太子的一举一动。”
顾渊沉声吩咐。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太子将此事捅到顺帝那里，顾诚没被阉的事情，一旦暴露，对于顾渊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
“是，老奴去去就回。”陈寿得令退下。
稍后，顾渊将顾诚叫到了身边，将此事细细说了一遍。
顾诚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诧异地看着顾渊，方才还努力远离太子等人，谁能想到直接被顾渊卖到太子府了。
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爹，确定我是亲生的？”顾诚一个头两个大。
“有时候吧，为父也不太确定，想我顾渊，十五岁高中状元，二十岁官拜文渊阁大学士，三十五岁成为大乾开国以来第一位丞相，位列三公。”
提起过往，顾渊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骄傲，“再看看你，十岁还在尿床，十五岁童生都没考上，为父当时把考题都泄给你了，二十岁调戏陛下的宠妃”
提起这些破事，顾渊脑子嗡嗡的。
“你说，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如此说来，难道生父另有其人？”
顾诚脱口而出。
啪！
顾渊毫不客气，猛地解开腰带狠狠抽在顾诚的后背上。
嘶~~~
这小老头劲儿还挺大！
顾诚疼地龇牙咧嘴，“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
“有话好好说，几十岁的人了，动手干嘛。”顾诚连忙后退，主动和顾渊拉开距离，“正所谓，老子英雄儿软蛋。祖坟偶尔会冒青烟，但它不可能一直冒青烟不是？或许，到我这，咱们家祖坟上的青烟灭了？”
顾渊咬牙切齿一把握住自己的腰带，“你小子过来，为父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家祖坟的问题。”
咕噜~~
顾诚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爹，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太子吧。”
“还能怎么应付，他要是把这件事闹到陛下那里去，你以为为父还能瞒天过海？”
为了保住顾诚的命根子，顾渊顶着天大的风险。
一旦太子将这事告诉顺帝，顺帝再次给顾诚治罪，那他没有被阉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整个相府怕是一条狗都活不了。
“太子为人暴虐，去了太子府之后，给为父夹着夹紧屁股做人，你没有被阉的事情，绝不能被人知道，否则，相府上下一条狗都活不了，咱爷俩也得下去见祖宗。”
身为丞相，顾渊也有很多无奈。
顾诚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太子林武烈喜怒无常，暴虐无道，且极为记仇。去太子府当幕僚，呵呵，这他娘的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既然明天就要去送死了，今天享受享受古代的美好，不过分吧？
“爹，有钱不？”
“要多少？”
瞧瞧这大乾第一奸臣就是不一样，不问用处，只问多少。
顾诚眼睛一亮，看着那便宜老爹的眼神就跟看到一座巨大的金矿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努力回想着从前看过的古装片，里面的纨绔，二世祖出门在外，至少几十万两白银打底，挥金如土，那日子用两个字形容——特么奢靡！
顾诚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
叫了便宜老子那么多声爹，拿个一千两花花应该不过分吧？
“一千两？！”
顾渊看傻子一样看着顾诚，“一开口就要了老夫一年的俸禄？”
啥意思？一千两都没有？
大乾第一奸相，靠着俸禄过日子？
顾诚很是懵逼地看着顾渊，堂堂大乾第一奸相，一千两都没有，您自己觉得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