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纳尔逊

    “明白。”

    伊德海拉抬起手臂，指尖凝聚强大精神威压。

    冰冷瞳孔一抹杀意浮现，侧眸，立起的响指撞入视线。

    “领…主？”

    “算盘收起，别以为离开领地，就有机会。”

    张日甚至连正眼都没瞧，“领地法则在你体内，想找死，尽管试。”

    “不敢。”伊德海拉恐惧回正眸子。

    砰——

    精神冲击留有余地，打在篱笆上，与法则对撞，溅起圈圈圆圆。

    余波低沉闷响，振动枝叶，辐射扩散。

    “停。”

    目地达到，张日站在原地，等待药园主人出现。

    飘舞黄叶坠落黑执肩头，被后方一阵急速逼近的卷风声，惊落。

    “你就是这些曼德拉草的主人？”

    张日转过身，棕黄瞳孔里倒映着一道警惕放慢的身形。

    男人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类似腋下的骚臭，碧蓝眸光却出奇清亮，给人一种海底淤泥深埋宝石的气质。

    “你们？”

    布满老茧的粗黑手掌，从破烂灰织斗篷里掏出一盏折射绿芒的玻璃瓶，冷血动物牙齿表面淬毒的绿意，未知液体在里面摇晃，鼓动泡沫。

    “别紧张。”张日礼貌微笑，大拇指，戳了戳后方，“怎么卖？”

    羊皮纸攻略，语言被法则同化，男人不是黄种人。

    “你们不是乌撒人？”

    男人疑惑皱眉，另一只手藏在背后。

    张日摇头，没有回答。

    “你好，我叫纳尔逊。”

    男人收起瓶子，用斗篷裹着手掌，伸出。

    “这位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河东。”

    张日握住那只飞虫缭绕的手掌。

    纳尔逊绷紧的脸色松下，藏在背后的手露出，一只人皮缝制的娃娃。

    他越过两人，朝药园走去。

    “曼德拉草可不便宜，需要加工的话，费用另算。”

    “加工什么？”张日对那个娃娃，以及男人的身份，充满好奇。

    “媚药啊！”纳尔逊推开竹门，回头，瞳孔充斥着狂热，“乌撒多少贵族抢着要。”

    “事先说好，这些曼德拉草都是被人预定的。”

    张日跟着走进药园，意思他明白，不愧是讲诚信的商人，价格合适，前提真假都不重要。

    “钱，没有。”

    “没有？”纳尔逊回身，人皮娃娃被拿至胸前，“那你们想干嘛？”

    “可以交换物品。”

    “不需要，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请立刻离开。”

    左手娃娃，右手药瓶，语气充满威胁。

    “不看看怎么知道？”

    张日不在意，手掌摊开，几枚角质在天光下无比剔透。

    “我的老天！”

    伴随着一声尖叫，娃娃和药瓶被丢在湿软土地上。

    纳尔逊眼里有光，小心围着手掌转，哪个角度看都不得劲。

    “你从哪弄到的？”

    “你怎么敢的？”

    “贵客！贵客啊！”

    “您要几株？”

    “整片够不够？”

    张日没想到这些猫爪如此顶用。

    从哪弄的？

    刚才剪的。

    这个真相说出去，只怕会把这位幻梦境的原住民吓死。

    “刚才捡的。”

    “捡的？”纳尔逊眼中充满怀疑，生意人的察言观色，“我懂，您放心，做你们这行都很小心，我也是。”

    张日点头，不想解释什么，手掌翻过。

    猫爪在炽热的视线中坠落，掉在两只合起手掌上。

    纳尔逊如获至宝，沙漠绿洲，难以抑制扬起的嘴角。

    “您叫什么，河东是吗，整片药园，我马上帮您加工。”

    “不用。”

    张日摆了摆手。

    “不用加工？”纳尔逊有些为难，“那您可能带不走。”

    “不是反悔，曼德拉草这种植物…”

    “ 我知道。”张日瞥了眼身旁的伊德海拉，“这你不用担心。”

    “行吧。”纳尔逊耸了耸肩，好言难劝该死鬼，这样的客人他见多了。

    哔——

    一声口哨，林中传来几道犬吠。

    十六头体型不一，毛色不同的犬类，涌入药园。

    “贵客，您得回避一下，等会动静会很大。”

    纳尔逊从竹房里拿出几捆粗绳。

    “养条狗不费成本？”

    “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纳尔逊惋惜的视线，很快就被掌心的猫爪吸引，“但说什么，也不能耽误您的时间。”

    张日笑笑不说话，“看来你对养狗很有经验？”

    “自然。”

    “我也有条狗，不听话该怎么办？”

    纳尔逊脱口而出，“打啊，没有不护食的狗，我这些小家伙，都是鞭子抽出来的。”

    “不打，它们分不清谁是主人。”

    “这样。”张日若无其事地点着头，瞥向身旁，“所以，我有更好的提议。”

    平静的凝视，细思极恐的邪恶，伊德海拉被盯得发毛。

    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