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执陈夜托（上）
陈夜托精神世界。
“不对劲。”
张日在我执前站立，以太中弥漫着苦味。
这是迷失者执念过深的表现。
他有些纳闷，陈队身为破执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的执念。
理性人格特质的他，想不明白。
最优解，不想。
张日径直走进我执。
“小夜，你要保护弟弟。”
“妈，交给我吧。”
“才不用，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张日意识苏醒，他发现自己变成一对翅膀，抽象的翅膀。
代表紫色的理性人格占一半，代表绿色的感性人格占一半。
暂时不知道翅膀意味着什么，它长在一个小男孩背后，虚无表现。
【你怎么来了？我自己能解决。】
【呵。】
紫张日不想和绿张日多逼逼，搞清楚小男孩的身份，以及翅膀的意义，比较重要。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虽然是抽象的，但不局限于某人的感官，能观测到的东西更多。
小男孩正在排队，最前方是两个发早餐的老师。
“弟，帮我多拿一份，尿急。”
一道小身影脱离队伍。
张日从那剑锋般的眉眼认出，这是小时候的陈队。
“去吧。”
小男孩排在末尾，已经轮到他。
“田老师，给我两份。”
“哲睿，一个小朋友只能领一份哦。”
这时，一个小黑胖子插进来。
“田姐姐，我刚才没领。”
“可是我哥”小男孩小声喃喃。
小黑胖子恶狠狠瞥了一眼，“闪一边去，你让他自己来。”
“小豪，这是你的。”
“谢谢田姐姐。”小黑胖子嘴很甜，接过茶叶蛋和牛奶。
陈哲睿有些委屈，拧紧小小的拳头，“他领过了，骗人，我哥没得吃！”
稚嫩童声带着哭腔，很响亮，食堂所有目光聚焦。
“你那份给你哥，不就好了。”小豪不以为意，颠了颠茶叶蛋，拍屁股走人。
“还过来！”
“滚一边去，鼻涕虫。”
陈哲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追上去伸手要抢，被大力推在地上，哇哇大哭。
哭声引来哄笑。
这时，陈夜托直直走来。
小豪看着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精瘦小身板，不屑扬眉。
“怎么，有事？”
陈夜托抡起拳头，猛地踮起脚，朝那张厚黑的肥脸重重呼去。
啪——
一记响亮的侧勾拳。
哇哇哭声中。
“你敢打我。”
“死开，鼻涕肥猪。”
陈夜托淡定捡起地上的茶叶蛋和牛奶，扶起弟弟。
“老师，人我打的，他欺负我弟。”
办公室。
“事情就是这样。”
“田老师，我家孩子做得不对，小豪，快跟人家道歉。”
“不对个屁！”陈夜托掷地有声。
“你还犟！”妇人抓着他的小手，逮着屁股打。
哇哇惨叫。
陈哲睿看着难受，憋红眼。
很快，他又笑出声。
湿漉的视线中，那个挨打的哥哥，正朝他滑稽地扮着鬼脸。
【帅！】
两个张日观点出奇地一致，不愧是陈队。
紫色张日率先发现问题，它们变小了。
什么原因？
“妈！你别走！”
“那个该死的司机在哪，我要去宰了他！”
“小夜照顾好你弟弟。”
“好，你别说话，求求你别说话。”
“小睿，今晚回家吃饭。”
“不了，晚上要和哥们排歌。”
长大成人的陈哲睿一头脏辫，穿着铆钉皮衣，一把电吉他，眯眼叼烟。
完全一副小混混摸样。
一身黑色执服的陈夜托将菜放在桌上，妈死后，对于这个弟弟，他给足了关爱，要什么有什么。
“别跟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等下把鸟头理掉。”
“屁鸟头，你知道什么叫freestyle吗？”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陈夜托擒住脏辫，“说了多少次，好好读书，以后来局里。”
“我不去！累死，我要freestyle。”
【真潮。】
绿色张日无奈扭动翅膀。
紫色张日冷静分析，它们在这个阶段变得很大，但虚有其表。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从幼年节点到青年节点。
这时，手机响起。
“我朋友。”陈哲睿艰难伸出手，摸向裤袋。
陈夜托一把抢过，对电话那头，“小兔崽子，认识我吗？”
“离我弟远点，再打来，皮给你扒了。”
一阵推子声。
“哥！你要干嘛？”
“freestyle？”
脏辫落地，祭奠死去的自由。
【帅！】
两个张日再次意见一致。
紫色张日感觉有些不妙，就在刚刚，推掉的不仅有陈哲睿的自由，还有它们的体型。
小得袖珍，适合夹头发。
“这次任务太危险，你不许去，我去。”
穿着黑色执服的陈夜托，将文件一把拍在桌上。
“凭什么你去？”
陈哲睿不甘示弱，提起黑执裤子，从床上站起。
“陈队长，我的任务，你有资格插手吗？”
“其它事随便你，这事没得商量。”
“笑死，从小到大，哪次轮得到我做主。”
“我是为你好。”
“不需要，我自己能做主。”
啪——
门开门关。
离去的背影，倒映在陈夜托无奈的瞳孔，鼓起的腮帮软下，“翅膀硬了臭小子。”
走廊。
噼啪脚步声，陈哲睿挨个敲门，“麻溜点，出发。”
【哥，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
一道心声传入两扇翅膀中。
两个张日对视一眼，它们变得很大，很强壮。
比曾经任何时刻，都要适合飞翔。
紫色张日恍然大悟。
【终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