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该存在的记忆
“躲开！”
张日俯冲，搂住两人腰，身上散发着紫绿相间的精神光辉。
如今他精神念境一段，肉体硬度二级，驼起两个成年人，不在话下。
轰——
飞沙走石，楼屋炸裂。
被狂风吹得褶皱的白t，猎猎作响。
张日看着安然无恙的两人，突然想明白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衔尾之蛇。
没有自己，他们早该死在过去。
也就是说，结果被改变了。
现在的他已经走进历史进程。
从什么时候开始？
张日看向小男孩，唯一发生变化的只有曾经的自己。
童年的他在这个节点，忘了在超市上班的“妈妈”，认清现实，变回大家认为的正常小孩。
才有现在的自己出现。
这一切，是因也是果，这就是衔尾之蛇。
新的疑惑，张日皱眉。
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坚信有个在超市上班的妈妈？
之前又出于什么原因，再次想起这段回忆？
思索间，死灵之书自动从手里浮现。
一切都是从拿到这本书开始。
【改变世界本源的钥匙就掌握在人类手中。】
张日望向书，难道是因为它。
“大哥哥，谢谢，请你吃。”
一只小手递来一粒蓝白相间的大白兔奶糖。
张日疑惑地看向小男孩。
糖果？
以前？
无比遥远的记忆在张日眼前浮现。
“小日，麻烦别人要说谢谢，知道吗？”
“知道了。”
“乖。”
妇人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将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交到小手上。
小男孩得到奖励，很开心。
泪水莫名其妙湿润眼角，这段记忆无比真实。
那位美丽的女士，穿着套袖和遮阳帽，卷发，非常温柔。
“妈！”
不知何时起，张日泪流满面，他疑惑地擦拭眼角，“这是什么？”
强烈的孤独感席卷全身。
这个世界才是虚假的！
不存在的记忆只是幻想，为何如此真实？
“同志，赶紧撤离吧，我为你们争取时间。”
张青勉强起身，暗红制服风中猎猎。
“别逞强了。”
张日起身，流转着炙热白灰的眸光，死死盯着克西拉。
砰！
一声巨响，地面龟裂。
张日弹射起步，半空，肉质手掌诡异分裂，火山之王加塔那托亚的触手生出。
砰！
触手弹开空气，暴射进克西拉的八只眼睛，刺破，白液迸出。
接着勾住眼眶，整个人如弹弓般俯冲，飞入克西拉体内，用吸盘上的尖牙，啃食，吞噬。
克西拉痛苦哀嚎，祂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很快，地上只剩一摊猩红皮肉。
一只拳头从里破开，挺直腰的张日皮肤通红，散着白汽。
体温异常，精力充沛。
他侧眸看向远处，达贡和海德拉在城市中心肆意破坏。
啪——
附满粘液的黑色巨翅从背后弹出。
空中，一串振翅音爆，黑色身影席卷达贡与海德拉。
张日钻进祂们躯体，疯狂啃食。
两头庞然大物光速干瘪，塌作死皮。
张日从死皮里站起，走进硝烟，赤裸脚掌踩过残破街面。
折叠黑翅收回体内，嘴角绿液轻易擦去。
随手一挥，一道口子凭空划出。
通往幻梦境的大门。
“过来！”
充斥精神辐射的声音在城市扩散。
正在进食的鱼人停下动作，空洞双眼凝视同一方向。
它们整齐排列，听话地朝门里走来。
这是达贡和海德拉的能力。
深潜者与大裘这种丰巢共同体，只要控制母体就能轻易掌控。
死灵之书赋予张日吞噬能力。
现在的他不完全依赖破执，对已掌握的东西，也更为了解。
【咔！】
“告诉我原因。”张日侧目。
经历过人性的劣根，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更多元。
父亲为什么要残杀同僚？
到底为什么？
【你会知道。】
【包括你脑中那段记忆的由来。】
一声响指。
时间与空间光速回溯。
视界再次清晰，张日回到祠堂，一只冰凉手掌搭在他肩上，陈队。
“好了，抓紧时间吃饭。”
张日扭头，加塔纳托亚的触手，暴射向海拉。
“装什么？”
触手刺进这只狡猾外神的躯体，吸盘啃食着祂的血肉。
尖锐哀嚎声中，一条猩红细渣，在地上蠕动。
一道坐标传入脑海，张日俯视这苟延残喘的肉屑，挥手收入幻梦境。
吞噬，不仅能获得力量，还有知识。
蓝星曾经的霸主，克苏鲁，喜欢基因实验。
正好用得上。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祠堂。
“奶奶。”
“赶紧吃饭吧。”
天台。
躯体呈五瓣状对称的生物，簇拥着一道白色大衣。
许宇睿仰望天穹，光滑镜面倒映繁星点点，“还不来么？”
暗红粒子积聚，汇作一道光束，不散发任何精神波动。
仿佛异空间投射，没人会注意。
光束走出一道人形，与他相同外貌。
“奈亚拉托提普。”
许宇睿满意展示身后，“按你意思，克隆古老者。”
“咯咯咯，不错。”
许宇睿扶了扶眼镜，“克西拉？”
“就喜欢你这股聪明劲。”奈亚拉托提普转身，“不过，作为人类，还是把野心藏着点。”
“彼此彼此。”许宇睿不遑多让。
“当然，还有你的胆量。”